宋依诺满意地看着宋子矜脸色变得铁青难看,她转身走到专用电梯前,乘电梯上楼。回到办公室,她吩咐助理送一杯咖啡进去。
她走进办公室,将包放在茶几上,她在沙发上坐下,一早上光应付这两个难缠的女人,就够让她头痛。走了一个连清雨,又来一个宋子矜,她什么时候才不用看到这两个惹人烦的人?
严城推门进来,他端着咖啡来到沙发旁,看宋依诺正闭眼按摩太阳穴,脸色不太好,他道:“宋总,您今天精神不太好。”
宋依诺睁开眼睛,看他弯腰将咖啡放到她面前,她惊讶道:“怎么是你送咖啡进来,助理呢?”
“刚好在门边碰上,反正我要进来汇报今天的行程,就顺便带进来了。”严城道。
宋依诺一直敬严城是前辈,他跟在沈存希身边多年,懂得比她多,她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所以看他做些打杂的事,她总觉得是大材小用。
“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今天的行程安排,早上要去拜访博翼集团之前的老客户,稳定长期合作关系,下午三点,与贺法官约好,让他看新法院装修的企划案。”
宋依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道:“企划案已经做好了?”
“对,已经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待会儿你抽时间看看,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下午我们直接去法院。”严城道。
宋依诺点了点头,她放下咖啡杯,抬头看着严城,“严大哥,请坐,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严城依言在她对面坐下,他望着宋依诺,问道:“宋总,您有什么要问我?”
“关于连清雨的,我希望我问你的事,你走出这个门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以吗?”宋依诺靠向沙发背,神情透着掩饰不住的疲倦,见严城点头,她才继续道:“你知道清雨现在是沈存希的亲妹妹,但是我感觉她似乎留有创伤应激症,偶尔会变得不像她。”
严城蹙眉,“宋总,您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偶尔变得不像她?”
“就是……,这样说吧,她在沈存希面前,就是一副温顺的小兔子,但是在我面前,就会原形毕露,许医生说她有臆想症,我感觉这不是臆想症,是精神分裂症,所以她才会在沈存希面前一个样,在我面前又变成另外一个模样了。”
“连小姐的某些行为确实让人无法理解,在美国时,她就过于依赖沈总,甚至对沈总还存在男女之情。现在证实她就是沈总的亲妹妹,她心里的一切幻想都变成了空谈,人格与性情大变也是极有可能的。但是臆想症这个东西,我问过医生,这是取决于病人本身,你也可以说它是病,也可以说它不是病,关键在于,病人要变成什么样。如果连小姐在你和沈总之间表现得不一样,又能自由切换的话,她有可能不是精神分裂症,而是一种情绪上的转化,不是病症。”严城解释道。
宋依诺掐了掐眉心,“严大哥,你认识专业的心理医生吗?我想去咨询一下,万一是病,我希望她能早点接受治疗,如果不是病,那就更好了,至少沈存希心头的一块大石也落下来了。”
严城摇头,“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么沈总早就带连小姐去医治了,就是因为连小姐讳疾忌医,沈总拿她没办法,才一直耽误着。”
宋依诺头疼欲裂,她闭了闭眼睛,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心理医生和她交流一下。对了,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沈存希。”
“好,宋总,那我先出去了。”严城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里恢复平静,宋依诺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眼前又浮现连清雨说的那句话,她用力摇了摇头,将阴影甩去,这才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批阅文件。
……
沈存希回到公司,他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坐在黑色沙发上的深沉男人,他走过去,一手扶着沙发背,诧异道:“你这么早?”
男人精神抖擞,俊脸红润,可见昨晚确实吃得很饱,他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不理会他的诧异,道:“昨晚那么晚打电话给我,我想你一定有事,所以顺路过来了解一下,你又遇到了什么难题?”
沈存希在沙发上坐下,他将昨天在安城医院发生的事情告诉薄慕年,薄慕年眉目深凝,“你怀疑伯母没死?”
“对,我昨天贸然去安城医院,似乎已经打草惊蛇了,我再出面,恐怕永远都查不到线索,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我,我在明你在暗,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沈存希神情凝重,十五年前那场大火,还有安城医院的神秘女病人,再加上连老爷子身上的烧伤,以及老爷子的掩饰,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安城医院的幕后投资人就是连老爷子,恐怕你踏进安城医院,就已经被他发现了。照你刚才那样说,连默恰好出现在那里,也许他刚好打探到消息,也是过去调查的,他未必是我们的敌人。反倒是连老爷子,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15年。那么他身上的烧伤,不排除是因为沈家那场大火。我会派人去调查,十五年前沈家的聚会,有没有邀请连老爷子,连老爷子又是什么时候离场的。”薄慕年骨节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膝盖。
“已经十五年了,我担心如果有人想要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