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事实存在过,想要抹掉没那么容易。我认为你应该多注意一下连默,虽然之前连二爷的事情连氏受到了重创,但是他存心与你为敌的话,他一定会卷土重来,甚至是用更阴狠的手段。我一直不明白,连家为什么忽然与你为敌,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十五年前的火灾。”薄慕年眸色沉静,隐隐透着一抹深沉。
沈存希皱紧眉头,连默忽然放弃律师行业,改而经商,确实有非弃不可的理由。如果真是因为十五年前的火灾,那么当年火灾的真相,一定另有隐情。
“我知道了,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
薄慕年起身站起来,他扣上西服外套的纽扣,弯腰拿起搁在沙发背上的大衣,他道:“行,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
沈存希也跟着站起来,送薄慕年出门,来到电梯前,沈存希伸手摁了电梯,双门打开,薄慕年长腿一迈,跨进电梯里,他望着沈存希,道:“有一件事,我希望下次晚上过了九点,你不要给我打电话。”
沈存希盯着徐徐合上的电梯门,瞬间懂了薄慕年的意思,他摇头失笑,看来昨晚他真的打扰到他好事了。
沈存希回到办公室,朱卫走进去,汇报今天的行程。等他汇报完,沈存希叫住他,“朱卫,派人监视连家的别墅,着重监视连老爷子,他什么时候出门,去了哪里,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朱卫看着沈存希,神色间掠过一抹不自然,他点了点头,道:“是,沈总,我马上派人去办。”
沈存希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安城医院是连家的产业,所以当年连老爷子烧伤,秘密养伤,才没被外人知晓。所以他在医院里藏着病人,要不是那条同心结琉璃穗子,他永远不会追查过去,也永远不会发现他的伤的蹊跷。
薄慕年说,只要事实存在过,就不可能被随意抹掉,所以连老爷子百密一疏,终究还是让人将同心结琉璃穗子传到了他手中。
sos,是那位神秘女病人传递出来的求救信号,她一定很想摆脱连老爷子的掌控。不管她是不是他的母亲,他都要找到她,或许找到她,当年沈宅失火的原因就会真相大白。
……
宋依诺早上开完例会,就和严城一起去拜访博翼集团的老客户,这些老客户很重要,在希诺装饰急于在市场上站稳脚跟的情况下,他们的支持无疑会让希诺装饰的地位更牢固。
一家家拜访下来,他们表示会一直支持希诺装饰,并且还签了续约合同。午饭他们在外面吃的,吃完饭又去拜访了两家老客户。
宋依诺见时间不早了,就和严城一起去了法院。她上次去法院,还是和唐佑南打离婚官司,来到法院,贺峰的助理早已经等在那里,看见他们过来,热情的迎接他们。
“宋总,贺法官已经在办公室里等您了。”助理对宋依诺十分客气,这也是因为贺峰的态度。
贺峰为人并不傲慢,但是特意空出时间来等对方过来,他还是头一次看见,所以对宋依诺的态度也多了几分客气。
三人走进法院,乘电梯到了贺峰办公的楼层,助理领着他们来到最末端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推开门向贺峰汇报:“贺法官,宋总到了。”
“请她进来。”贺峰站起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
助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宋依诺走进去,严城却被助理拦下了。宋依诺回头看了一眼,冲严城点了点头,表示她可以,严城才放了心。
“宋总,请坐。”贺峰来到办公室中央,笑盈盈地看着她,她今天穿着天蓝色的雪纺上衣,白色的打底裤,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的斗篷外套,脚上穿着一双驼色的中靴,时尚又干练。
宋依诺在沙发上坐下,她抬头打量着办公室,复古的办公用具,再加上那两排厚厚的工具书,以及一排卷宗,给她一种森严的感觉,这是一个法官的办公室。
贺峰在她对面坐下,看她眼睛滴溜溜地在办公室里乱转,他说:“感觉怎么样?”
“有种威慑与严肃的感觉。”宋依诺语带保留,这一刻她才有种感觉,坐在她对面的是位法官,他手上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不再像那个在街头偶遇,还会和她说很多人生哲理的温和长辈。
贺峰瞧着她拘谨的模样,他笑道:“你不用觉得拘束,平常怎么和我相处的,就怎么相处。在法庭上我是法官,在办公室里,你可以把我当成长辈。”
话是这么说,宋依诺还是很难轻松起来,她更不敢放肆。她拿出企划案,翻开第一页,递到贺峰面前,她道:“贺先生,这是我们准备的企划案,请您过目。”
贺峰唇边的笑缓缓敛住,他拿起企划案,认真翻阅。在工作上,贺峰是个很认真很仔细的人,他一边看一边提出自己的疑惑,等宋依诺解释后,他会提出他的修改建议。
一份企划案,贺峰整整看了一个小时,他提出的意见十分宝贵,宋依诺拿笔一一记了下来,也深刻意识到这份企划案的不足。
她很感谢贺峰,“贺先生,谢谢您,我回去会让他们照着您的意见重新修改这份企划案,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不要觉得我很难侍候就好。”贺峰站起来,神情一改刚才的严肃,多了几分亲切。
宋依诺摇头,她莞尔道:“怎么会?客户的意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