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诗,你有种!我告诉你,老娘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数到十,你若再不下来,我就让人把这木桩子砍了,看摔不死你!”
“啊,我不要!唐果你这个泼妇,你根本就不爱我……摔死我好了……”
人群中,段凌赫急急赶来,便看到母女对峙的如此一幕。
一个在上面吓的颤颤唯唯,却还嘴硬,一个在下面提心吊胆,却还不肯松口。
忍不住一脸的挫败——
这俩女人……
真是,脸都被丢尽了。
忽然无比想念唐蟹在的日子……
那个家伙去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音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
这边正想着,那边却听‘咔嚓’一声,那圆木因为唐诗的摇晃,竟然从中断了!
尖叫声中,段凌赫被挤在人群中,想要冲过去是不可能了,却只见看台中一抹暗灰色的影子直向她飞去。
没有预期的疼痛传来,倒是这个怀抱有些生硬,唐诗睁开眼便看到钱孙孙一脸关切的模样,“你没事吧?”
她还未答话,便听二人脚下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这位公子,能不能麻烦……抬一下脚?”
朝那声音望去,只见一张极白极白的脸,正是唐果口中的那白面苏公子,而他的右手,正被钱孙孙踩在脚下。
唐诗瞠目结舌——手都被踩了,竟然还不忘文绉绉的礼貌,真是……服了!
惊魂刚定的唐果,这时忽然发话,“看这架势,苏公子刚刚也是想英雄救美啊,虽然没成功,但勇气可嘉,也足以可见对我们家唐诗的情意!这样吧,小狮子,不如你来选看他们两个谁做你夫婿?”
龙小宝也忽然跳出来,一脸兴奋的点头,帮她助威。
这两个人论远近,他其实是比较中意自己好兄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但私心里却也想着,能够为难一下他——如果钱孙孙娶了老大的妹妹,那不是比他和老大的关系要亲密了?
听及此,看热闹的人也是一阵轰动——一场闹剧演变成选婿的大喜之事,实在可喜可贺啊!
“我,我……”
唐诗弱弱的声音,被现场的喧哗呐喊声淹没。
“苏公子,苏公子!”
“钱公子,钱公子!”
如此熟悉的场面,段凌赫的脸色也是随即微黑——
目光忽然转投向远处,瞧清楚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个人影,唇角不由地微扬。
……
唐诗挠头,一脸哀求的看向唐果,她却没有要与她解围的样子。
看这架势,今天势必是要把她嫁出去了!
没想到,托了这一年多,却还是抗不过去啊!死螃蟹,还不回来……
忽然感觉背后有目光似乎要把她生生戳透,唐诗连忙扭头去看,却是不由地一愣。
与记忆中无差的容貌,与段凌赫像极了七分,却不似他如今那般温雅淡然,有的是傲视一切的清冽和玩世不恭。现今,则又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尊贵之气。
他细长的眸子微眯着,也正瞧也她,唇角微微扬起,却不见笑意。
而他身上那风霜与尘土,一看便知是连夜赶路而来。
她心头微热,刚想开口唤他,却见他忽地策了马而去。
唐诗再无心想其他,匆匆瞥一眼那边唐果正在和苏公子以及钱孙孙谈论什么,小心翼翼的跳下高台,一路循他而去。
马儿飞快,根本不是她的脚程能赶上的。
眼看他的身影渐远,唐诗有些急,抢了路人的马匹便急急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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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许久,直到四下再不见其他人影,她才停下。
前面的荒河边,一人一马,正立在胡杨树下,等她。
唐诗克制着心里的喜悦,用力一夹马肚,朝他奔去。
她跳下来的时候,他恰好转身。
苍苍郁郁的树茵,他的脸色被树影笼罩,映上了斑驳。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不是说三年吗?我,我还以为……”唐诗咬唇,绞着手指,只觉得心里慌乱的不行。
“你嫌时间短?”他的声音微沉,脸色也不佳,“是因为我破坏了你的好事吧?”
唐诗摇头,忽又反应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唐蟹突然欺身朝她靠了过来,声音不受控制地冷冽,“唐小诗,我走之前跟你说的话当放屁吗?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
为了能见她,他几乎是在那边事情解决,得了空后,立马就夜不停蹄的赶回,只一心想着第一眼能见到她,却不想她在别人的怀里笑得那般娇憨,羞怯……
拳头下意识的捏紧,真想把这个笨女人打一顿。
“你刚刚看我从那上面掉下来,却躲着故意不救,就是……就是……想要看我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唐诗诧异的寻思过来这个问题,喉间不由微哽,觉得自己的舌头不怎么好用。
唐蟹怒哼,眉头却不由微蹙……掉下来?从哪里掉下来?
“怎么能这样?唐蟹你怎么能这样?”
唐诗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将他一把推出好远,“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管我?唐蟹,你别忘了,你是我哥,也只是我哥!我爹娘都在,还轮不到你来管我!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唐小诗!”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还是那么的熟悉,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