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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妥协了:她说,他聪明的让她有点心疼“遵循那错望的道途,我踩到荆棘,才晓得它们不是花朵……”

——泰戈尔

卧室,晕开的暖橘色灯光下。

“祁邵珩......”模糊不清的呓语,他误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半睁开眼的人,看他一眼说了一句,“你等着,我们没完。”

话音落,牀上的人翻身,继续闭上眼,睡着了。

祁邵珩站在牀侧,哭笑不得。

他这才意识到牀上的以濛根本就没有清醒,到现在她都是在说梦话。

苍白的唇色,只有脸颊带着些许病态的晕红,果然又是病了!

刚才进来他听医生说,这次小小的花粉过敏,就让她整整烧了一天,虽然是低烧,低烧最磨人,也最难以承受。

哎,身体怎么会变得这样差了呢?

撩开她额前被汗水润湿的碎发,祁邵珩伸手将一边放着的干毛巾拿起来,给她擦了擦发烧过后蒸腾而出的汗水。

吸了汗水的毛巾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草本木本的清爽的香味,以前祁邵珩觉得这是她特殊的体质导致的,这样的特质更让人喜欢,但是,从前两天在以濛昏睡中给她做过的身体检查报告来看,人体出汗发香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站起身,将卧室内的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外在的花香影响到室内,花粉过敏,本就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不过依以濛现在的身体状态,这些小问题都要谨慎。

几日不见,思念在作祟。

坐在牀前,修长的指轻抚上她的眉眼,虽然最近总是能看到她的照片,但是平面的冰冷触感及不过现在的温软。

不肯好好吃饭,又消瘦了很多。

明亮的室内灯光,怕她睡不安稳,祁邵珩将室内的吊灯关掉了,昏暗的壁灯让睡梦中的人蹙紧了眉头。

‘啪!’地一声将明亮的灯再打开,牀上睡得不安稳的人,脸上的神色安然了很多。

惧黑?

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的习惯?

翌日,清晨,以濛没有在祁邵珩的预计中醒过来。

持续低烧,依她现在的状态又不适合用药,医生对这样的患者也没有丝毫办法。

注射药的强度太大,现在的她只能服用口服药。

“阿濛,喝药了。”

将低烧昏迷中的人单手环抱起来,一共两片退烧药,喂了很久都没有吞咽下去。

没有办法,只好碾碎了,浸泡在温水里用小匙来喂,终于喝下去的人,在中午喂第二次的时候,直接呕吐了出来。

法国医生看过牀上持续昏睡的人很无奈,她说,“很抱歉,祁先生,太太的身体状态对药物极度敏感,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吐药的话只能强行再喂。”

无数次的吐药后,再继续给她喂下去,一直到凌晨,持续的低烧才真的有了转机。

冷敷了一块毛巾在她的额头,祁邵珩站在一边说,“这么不省心,如果没有我,看你怎么办?”

以濛越是虚弱,她的身体状态越是差,祁邵珩就会忍不住想到缺失她的两年时光。

不说,她有她的理由。

不问,他也有他的心思。

有时候,对于空缺的两年的空白,祁邵珩处于一种极端矛盾的状态,他想知道她的所有,想知道她沦落如此境地的原因,但是他又怕这事实是他最不愿听到的一种。

埋藏尘封不见阳光的过往,必然有它阴腐暗沉的一面。

以濛不是懦弱的人,连她都想要隐藏的东西,定然不会寻常。

关于两年前的事故,祁邵珩还在查,可以濛就像是从人家蒸发一样,那两年没有她在世界上存活过的踪迹。

唯一,他可以查到的就是他妻子返回温哥华的一张机票,那张机票成为了她两年前和这个世间存在联系的最后一件东西。

古堡深居第十三天。

以濛从昏迷中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世间是眩晕的,头脑昏沉,目光涣散,让她猛然起身的瞬间又重新摔回了牀上。

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看室内周围的一切全都是模糊不清楚的。

强撑要继续坐起来,手脚失了力柔软无骨,喉咙间撕扯的痛让她整个人都处于病痛的焦灼中。

“醒过来,觉得怎么样了?”

视线模糊不清,耳边低沉的嗓音使人如沐春风,有人环着她的腰际,让她靠在了对方的身上。

往日,刚睡醒的以濛都不会清醒,更何况现在的人在病重中,就少了很多考量。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抱着她的人是谁。

依靠,是因为手脚失力。

身后的人,还在说话,“是不是觉得头晕目眩,口舌干燥的厉害。”

下意识的想要点头,以濛的视线逐渐恢复了清明,抬起头的瞬间,透过对面正对牀侧放置的镜子看清楚了身后的人。

一张俊逸的脸,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眉宇间是一切掌控于手中的傲然,而她苍白着一张脸,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偎依,仿佛只能等待着被对方安排命运的‘为所欲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呵!

低烧没有完全褪去,整整两天两夜的低烧让以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致的焦灼中。

“会发烧,是因为火气太大了,哪有那么多淤积的怒气呢?在这儿住不是挺好的么?”

本是持续忍耐的人,听到身后的话彻底被惹恼了。

“祁邵珩——!”

喉咙撕扯的痛,让她遏制不住的大肆咳嗽起来。

整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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