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舞蹈课换衣室,她想去取,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议论声。
——聂学姐和方学姐被霍导看中是因为有实力,那个才研一的某人为什么也会被挑中啊?平时也不见在展示课上,她有好的成绩。
——哎,不说这个了,一谈就糟心。你们想想看,演员虽然气质重要可气质里七分是要靠外貌来衬托的,我们一个个跳民族舞跳得大汗淋漓的在霍导的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啊,倒是我们班的苏同学,安安稳稳地坐在软榻上一个上午,衣服穿着都整整齐齐的,自然是会被选中了。
——说白了,有什么,不就是靠一张脸蛋儿吗?听聂学姐和方学姐说,演员暂时挑的是她们,后期进行培训试验,是要有竞争的,到时候靠脸的人估计很难撑得下去。
——谁说的,明星里靠脸吃饭的也很多,关键是靠脸的同时必须能‘脱’!
——对,人家能脱也是本事!
——每次上舞蹈课,我们苏同学都娇弱的跟什么似的,总是坐在一边看。先是什么脚踝扭伤,又是什么重度烫伤......烫伤在哪儿呢,我们怎么都看不到?一个表演系的学生有什么好娇贵的?这个不能,那个不能,是公主病晚期了吧。
更衣室里的一群女孩子嬉笑着意有所讽,心思通透如以濛,站在门外,她怎么能听不出这些话里的弦外音?
她不是个喜欢与人计较的人,别人的观点说出来,一不能伤了她,二不能让她痛。不痛不痒的,她们愿意说,她也没必要介怀。
要是介怀了,便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了。
现在的她没有这个闲工夫。
不是不敢和那些人发生正面冲突,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无聊的话,闹起来,更是愚蠢之极。
最终,以濛还是没有进那间更衣室。
抱着手里的书本和笔记本向外走,还没有走过学校的林荫大道,就见那棵白桦树下有人在等着她,并主动一步上前来了。
“苏小姐是吧?”那人问。
以濛点头,后退一步,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性保持些许距离。
“您不必紧张。”青年男子笑,“如若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倾诉小姐借一步说话。”
以濛疑惑,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
“是这样的,学校休息室里有人正等着您。”
“谁?”她问。
“跟我来便知,放心有你们系上的系主任在那里。”
看她还是不愿走,青年男子又说了这么一句。
以濛正纳罕着想要不要去的时候,对面休息室落地窗里映出的身影,让她抬脚跟着眼前的青年男子走了。
*
英国伦敦。
坐落在蓝色湖面上的华滋彼古堡。
此时正在进行一个盛大的仪式活动。
走过长长的红色地毯,进入古堡的正中央大厅中。
璀璨奢华的水晶吊灯高高挂着,铺着雪白餐布的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冒着气泡的香槟倒在一个个透亮的水晶高脚杯里,再被侍者,放进托盘,送给每一位需要的客人。
这是‘盛宇’集团在英国附属公司的一个周年庆活动。
一个附属公司能选择如此奢华的场合进行周年庆活动,可见‘盛宇’总部的财力雄厚。
出席这次活动的除了英国的经理,和各部门高层,当然最惹人关注的就是从国内赶来的总部上司。
宴会进行一个小时后,总部的祁总姗姗来迟。
有人说,这男人位高权重,来晚一些未尝不可。
就算是有所不妥,也没有人敢指责他的。
其实,今晚祁邵珩并非有意迟到,本来一切准备好了都从居住的宾馆走了20分钟了,于灏停了车刚在等红绿灯,就听坐在后面的上司说,“掉头,我们回去一趟。”
“什么?”
祁邵珩说,“有东西忘带。”
听上司说有东西没带,于灏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将车又开到了出发的宾馆。
但是,这样一来怕是要在宴会上晚了。
祁先生从宾馆里出来,什么都没有多拿,唯独多了身上的私人手机。
于灏有新发现:最近,不爱电子产品的祁邵珩,却总是把手机带在身边,工作闲暇,谈完合作案,总是见他在手机触屏上写着写着,似乎有发不完的信息。
过去,发短信这种事情,上司很少做。
因为像祁邵珩这样的人,直接沟通才是他怠
他说,短信寥寥数字,很多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但是,最近来英国的几天,先生开始频繁使用手机短信功能了,可是全部都用在了私人手机上。
国内有什么重要的事总让他挂心?
于灏不明白。
但看着上司每日发完信息后看着手机心神不宁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手机不离身,是现在先生常有的状态,这不是年轻的二十多岁的男孩儿才该有的习惯吗?
于灏望着正低头握着手机不知在发着些什么消息的祁先生倒是笑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于灏感叹。
*
宴会会场。
蒋曼身着一件黑色的长款抹胸礼服,裙摆上缀满了闪耀的水晶,低调又不是失高贵。
尤其是她胸口镂空的薄纱设计,既不会惷光乍泄,又让那对雪白的丰盈无时不刻吸引着在场男人的视线。
冷艳又性感的东方小姐,在一众外国美人中,格外出挑,收人注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