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慕容燕见他停止号脉,心里着急,也抛下了架子,凑到郢项濂跟前问道。
郢项濂目光微沉,凝眸思考。慕容燕没得到回复,心里有些怒气,但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打扰他。
如今,凝儿能躺在床上,都是他的功劳。如果郢项濂都治不好凝儿的病,他该怎么办?
正在考虑怎么救治心上人的郢项濂却不知慕容燕的想法,幸好,他赶到了,否则,等凝儿体内那丝护住心脉的内力散去,就是大罗神仙降临,也无能为力。
他看了静静站在一旁的慕容燕一眼,慕容燕此时眼神暗淡、头发散乱的形象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凝儿还有救!”
“真的?”凝儿是你叫的吗?慕容燕听到他的话,双眼焕发出耀眼的光彩,上前紧拽他的手,激动又紧张地问,“凝儿真的有救?”
真用力!郢项濂心里抽搐了下,淡定的拂去慕容燕的手。现在这么关心凝儿,早干嘛去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能治好凝儿,朕什么都答应你!”慕容燕垂头想了想,忽在心里咒骂自己,还想什么?有什么比凝儿能活过来更重要?
“在此期间,凝儿的病有我全权负责。”
“这是当然。”慕容燕毫不犹豫的回答,那群庸医,只会颤颤兢兢的劝他,为凝儿准备后事,现在来了个有把握治好凝儿病的,而且这个人的人品,他并不质疑。他相信,既然郢项濂如此开口,定然会尽全力医治
“而且,”郢项濂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在我将凝儿治好后,我要带凝儿出宫。”
“你!”
“凝儿会成如今这样子,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将一国皇后欺成这样?所以,凝儿醒来后,我要带凝儿出宫。”
慕容燕有些心虚,还真被郢项濂猜对了,凝儿差点死了,死在他的手上。可凝儿是他的皇后,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资格将她带离自己身边。
“你问过凝儿的意见吗?”
“我想,她会答应的。你觉得呢?皇上?”郢项濂看向慕容燕的眼神里,尽是挑衅。在看到昏迷的凝儿那刻,他就想清楚了。无论慕容燕答不答应,他都要带走凝儿!
“这是等凝儿醒来再说,先治好她的病要紧,朕会通知下面的奴才,有关凝儿病情的事,会鼎力配合你。”
“那么,皇上,你是否可以出去了,我要为凝儿治病了,在此期间,不喜旁人打扰。”郢项濂说完话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从衣服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此时的他眼神都变了,变得一丝不苟,谨慎小心。
“你!”慕容燕被气得冒烟,他一国君主自继位以来,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想带走凝儿,也要看他答不答应,他还真不信了,这天下,他不答应,还有能从他手上抢人的?
“哼!”慕容燕最后看了一脸谨慎,全心投入之间那根细小的银针身上的郢项濂,轻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去。
吉啉跟在他的身后,离开时,识趣的带上门。
对于他的离开,郢项濂眼睛眨都没眨,将手里的银针小心的插入穴道。
等到他施完针灸,殿外的天已经黑了,郢项濂抬起袖口,拭去额头的汗水,看到苏凝终于有点血色的小脸,露出了一丝微笑。
凝儿,我来了,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不会再让你收到任何伤害……
北方的冬天特别的冷,呼吸间都能嗅到那股寒冷刺骨的气息。
吉啉早已在殿外守候多时,冻得浑身发抖,双手环胸,一个劲儿的蹦跶。听到开门声,便知道郢项濂这是完事了,自己总算解脱了,开口的话语不觉也带了分笑意:“郢公子完事了?”
郢项濂看他蹦跳的样子有些好笑,点了点头。
“皇上已为郢公子备好住宿之地,还请郢公子随奴才来。”吉啉说完,见他点头,便先行一步在前带路。
夜色中的皇宫很是静谧,就算是严冬,路旁仍随处可见开得绚烂的花朵,在这静夜里,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让他疲惫的神经放松不少。
宫里的守卫很森严,十步一岗,而且,郢项濂发现,除此之外,仍有不少隐晦的气息藏在暗处,那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郢项濂有些担心,若是他医好了凝儿的病,且凝儿愿随他离开,慕容燕一旦反悔,他该如何处理?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一间精致的阁楼前停下,吉啉转身说:“到了,这里便是皇上为郢公子准备的歇息之处,还请郢公子不要辜负圣意,好好医治皇后娘娘,奴才告退。”
吉啉说完,便离开了阁楼,身影很快融入黑色的夜幕里。
郢项濂不在意的笑笑,提步进入阁楼,阁楼里灯火阑珊,很明亮,西侧的桌面上,缕缕檀香升起,这是清心安神的极品香料,千金难寻,慕容燕还真是舍得!
关好门,房间里正燃烧着火炭,倒也不冷。郢项濂思索着此时也没睡意,便走至桌边,提笔沾墨写起了药方来。
另一边,散发着墨香的御书房,一名绿衣女子屈膝半跪。
“启禀主子,邹氏旁支已被剔除殆尽,无一人逃脱。”
慕容燕批阅着手里的奏折,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做的很好!”慕容燕看了一眼身前清秀的少女,墨眸意味莫名,“听说,你喜欢青衣?”
绿霓被主子嘴角的笑意惊呆了,主子竟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