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看也不看他,淡淡地问:“你就又知道了?”
居燕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来,故意很大声音地说:“那当然,父王敬重教父,总是把大事情交给教父去办,我就自然知道得早些。”随即用足以全殿人听见的声音说:“明日可是冬祭之日,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得随王驾去东临牧场狩猎祭天。当然了,可不是坐着銮驾去噢,而是骑马,这可是我们第一场冬祭狩猎啊!”
居桩知道冬季狩猎之礼,只是具体时间安排还没下来,没想到居燕早知道了。他嘴上不服输,淡然地说:“我道是什么呢,这事全王国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居燕正笑的开心,听这话当场就噎住了,他瞪着居桩,狠狠地说:“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王弟如女孩子般娇嫩,如何经得起马上的颠簸啊!而且王弟似乎连骑马都费劲,怎么狩猎啊!”
居桩毫不示弱,“我自然是单薄了一些,比不得那些四肢格外发达,脑子却不怎么好用的人。”边说还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居燕的胳膊和腿,居燕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后座的灵天与灵日赶紧站起来拉住居燕。
然而,居桩也就只能嘴上逞强一下,尽管这些天格外用心练习马术,可是依旧骑不稳,不足以狩猎,午后的骑射课程结束的时候,他依旧是灰头土脸。
居桩回到落雪殿换洗后,什么心情都没。他趴在宽大的汉白玉书案上,拿着毛笔的一头敲打着桌面,心里想着明日的狩猎,想着居燕趾高气扬的嘴脸,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老师武彝今天下午说的话,居桩一激灵,霍地起身,飞身就往外跑,守在外间的傅义吓了一跳,赶忙跟上去问:“王子,您要去哪里?”
居桩说:“去逛逛,闷得慌!”
傅成赶忙吩咐站岗的侍者去叫未名,居桩走到殿门未名便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金百银白棉披风,给居桩披上,便随居桩走出殿门,傅成后面低声嘱咐:“冬天天短,王子早些回来,明天还要早起出城呢。”
居桩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带着未名远远地离了落雪宫,居桩才说话:“未名,你知道御用马场在什么地方吗?”
未名一听大惊:“王子,御用马场不在王庭,在王庭外啊,您可不能出王庭啊!”
居桩说:“我也知道,但是事出有因,我的马术极差,明天要是被摔下来,那就惨了!”
未名一听也没了主张,居桩只得耐着性子劝说:“今天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加紧练习,明天万马奔腾,摔下来只得被踩死,到时就真晚了。”
未名听会被踩死,当下也不反对了,主动带着居桩急冲冲向王庭北门走去,到了北门也不敢说是王子桩,只得假借其他贵族子弟的名称,居桩捂着脸,怕被看到了面具,好在未名嘴甜又有出门令,二人顺利混出王庭。出了王庭北门,并没有什么建筑物了,是一片平原,走了不远便来到了一片围场,围场用四人左右高的栅栏密密地围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听见马的嘶啼声。居桩与未名走到正门前,见门甚是宽大雄伟,能并排容下十来匹马通过。门是用木头修的,并未上漆,只简单雕刻了些花纹,门头上有个木牌,上书“御用马场”,两扇门禁闭着,其中右门一扇上还开着个小门。未名上前拍打门,喊着:“有人吗?”只一下,小门开了,一个侍卫拿着红缨枪走了出来,看到居桩,识得他的面具,慌忙跪地:“王子桩,您怎么来了?”
居桩说:“你起来吧,我来练练马术,你带我去吧。”那侍者起身,弯着腰引居桩由小门进入马场之中。
进去之后,看守的一队侍卫便向居桩跪下请安,居桩示意无关人等不必招呼,便站在那打量着马场。
不愧为御用马场,出奇的宽阔,远处看不到围场的栅栏,现正值冬季,马场的地面却依旧种着一种青草,如此大片,绿油油的很是养眼。围场中间是修建整齐的一排排马棚,里面骏马无数,正蹬踢嘶啼,遥相呼应。居桩信步走在马棚前面,一匹匹地打量着里面的马,有紫的、黄的、蓝的、青的,还有一些两种颜色掺杂的马,各个都高大俊朗异常。
居桩慢慢就选中了一匹马,那马不像其他的马一样,而是很安静地吃着草料。
这马果然温和,已经温和得过分了,不管居桩如何催促,它就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把居桩急得满头是汗,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后面有人叫他,“王子桩,你在干什么?”
居桩在马上扭身看去,竟是伴读钟离俊,只见她紧身衣短打扮,格外的精神抖擞,她也牵着一匹马,不过却是黑色的。居桩从马上滑下来,走过去与钟俊打招呼,“你怎么在这?”
钟离俊嫣然一笑,“这马场有一半是我家的啊。”居桩一愣。
钟离俊说:“我家是做兽族生意的,这些马都是从边境挑选贩卖过来的。”
居桩恍然大悟,:“难怪你竟然有黑色的马,这样的好马肯定要你先挑了去。”
钟离俊摇摇头,“小黑可不是最好的马,只是最合我的胃口而已。”
居桩连忙问:“可否有适合我的马,我的马术你知道的,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