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俊闻言沉思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然后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马场现在有一匹绝世好马,可是是父亲大人打算送给王上的。”
居桩一听来了兴趣,“带我去瞧瞧吧,我也见识见识绝世好马!”
钟离俊犹豫了起来,可是架不住居桩连声哀求,只得说:“我可以带你去,现在他们都在忙冬祭狩猎的事,可以趁这个空隙过去,你得看我眼色行事,被父亲抓到了,我就完了。”
居桩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二人找了空马槽把两匹马都拴上,要未名在那等候,然后,穿过这一排排马棚,来到一座大殿之前,殿头上书“御马殿”殿门口出奇没有侍卫把守,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居桩跟在钟离俊身后,躲在一个马槽后面,那马槽里的马还不停地呼噜着气喷在居桩头上,居桩拉着缰绳,使劲地把马头拽向另一侧,小声问钟离俊:“你快点啊,我快被马吹晕了。”
钟离俊盯着殿门,小声说:“再等一下,人都过去的。”殿门又出来一大批人,吆五喝六地抬着地毯等一些物件,等最后一个人转过马棚看不见时,钟离俊一拉居桩,说:“就现在,快!”
二人猫着腰一路快跑冲进了大殿,进去之后钟俊拉着他直奔一个回廊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两人靠着门喘息起来,忽的相视一笑,他们不曾真正接触过,但却极为合拍,像交往数载一样。
钟离俊又带着居桩从这房间的后面出去,一路上避过很多人,爬了几扇窗,钻了几张桌子,方来到一处马厩前。
这马厩不同外面的,搭得很规整大气,里面拴着唯一的一匹马,一匹极漂亮的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高大丰俊,体态均匀,四蹄血红,二目有神,似已通灵。居桩见了欣喜不已,轻轻走过去,试探着抚摸这马的毛发,那马竟扭头看向居桩,好在没有什么腿上动作,居桩大胆一摸,入手顺滑柔软,居桩转头看着钟离俊,兴奋地说:“真是好马,有名字吗?”
钟离俊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说:“还没呢,父亲说要王上赐名。真就奇怪了,你竟能摸它,你可不知道它一般情况下是不喜被人碰的,更别说骑它了。上次一小厮喂马时毛手毛脚一点,给踢成了重伤。”
居桩闻言回过头仔细看着这马,这匹马也正看着他,一人一马对视半天,竟有难以明说之感,钟俊更加称奇,说:“看来这匹马和你有缘啊!”居桩心中一动将马牵了出来,翻身上马,又催马跑了两圈,感觉非比一般,这马似乎识得他的心思一样,很是随心。
居桩大喜,兴奋地冲钟离俊喊道:“这马我要了,你去回你父亲吧,现在就去!”
钟离俊依稀有其父亲的模样,她父亲钟离杰很是儒雅,相貌亦是不俗,他对于居桩能自如驾驭那匹白马也是吃惊,略一沉思,便同意把马送给居桩。居桩大喜过望,都有点晕头转向了,便要催马狂奔。
钟离杰喊道:“王子,还是赐个名字再试吧!”
居桩这才想起还没有名字,他轻轻抚摸马鬃,说:“我给你起名字,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那白马晃晃脑袋像是听懂的样子,居桩摸着面具思考了起来,要配上这高贵而又漂亮的马,名字实在难起,居桩想了几个都不令自己满意。
钟离俊一旁等的焦急,不禁说:“她那么白就叫白雪吧?”
居桩眼睛一亮,心想:“悠雪,落雪,白雪,倒是很配啊。”
当下俯身问那白马:“这名字你可满意?”那白马又是晃了几下头。
钟离俊笑道:“你还真指望她回应你啊!”
居桩说:“她定是不喜欢,可是这个白字俗了点,换一个吧。”
钟离俊摸摸额头,无奈地说:“小雪、大雪、下雪,冬雪…”
“对啊,就叫飘雪!”居桩一拍大腿,话音一落那白马便高抬前蹄嘶鸣了起来,像是高兴极了,居桩也十分兴奋,当即拍马大叫:“飘雪,我们奔跑吧!”
第二天,居桩和伴读一起来到御用马场选马,居桩避过悠雪与悠晴,直奔御马殿,到那一看,钟离俊已经牵着飘雪与她自己那匹小黑等在那里。居桩与钟离俊骑着宝马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居燕,他死盯着飘雪看,眼里全是惊羡。悠晴则兴奋地大叫:“好啊,你竟得了一匹宝马,还瞒着我们。这马太漂亮了!”
居桩笑着说:“也是最近才得的,就没告诉你们。”
悠雪也连连打量着飘雪,“她叫什么名字?”
居桩说:“飘雪。”
悠晴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着头说:“噢,又是‘雪’字,意义非比寻常吧?”
居桩大窘,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一旁的钟离俊说话了:“这个‘雪’字倒不是王子桩起的,是我起的。”
悠雪与悠晴本来很奇怪居桩竟和钟离俊一同,一听钟离俊此言,便明白了个大概,二人对钟俊一笑。
说话间,号角已吹响,瞬间耳边便充斥着马蹄声及马嘶声,首次,国王居然带领众族长出发;二次,各王公贵族及世家家主出发;三次,十六大家族家主出发;四次,便是他们这些继承人了;五次号角一响全体协同人员便有秩序地驶出御用马场,贴身侍者及帐篷物资均在最后的二十辆马车上。
东临牧场位于王都西北二十里处,在千山脚下,方圆千里,了无人烟,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