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俨然是又陷入了深思之中,落烟儿愈发好奇,这位琴箬究竟何许人也?自己与她莫不是很相像?
“蕙兰给皇祖母请安。”君子蕙兰的声音出现在殿内。
落烟儿惊喜的回过头,只见君子蕙兰俏生生的立在屋中,给太后行礼请安。
“原来是蕙兰来了。”太后收回思绪,看着暗自对视的两个丫头,对于君子蕙兰的来意已然明了。
“皇祖母身体可好?”君子蕙兰恭敬道。
“难为你们一个个这么关心哀家这个老婆子了,好了,还有什么事么?”太后突然玩心大起,想逗一下这两个小丫头。
君子蕙兰被太后这么一句给弄的不知所措,还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找落烟儿,可若是如此回答,岂不是会让太后觉得自己不是来诚心请安的,而是因为落烟儿在这才顺便过来的?
君子蕙兰涨红着脸,双手不安的揪着帕子,想说又不敢说,想走却又没带着落烟儿一起,好生纠结!
太后看着君子蕙兰羞窘的模样以及落烟儿焦急的样子,随即轻笑出声,:“罢了,烟儿,我与你母亲还有些事要说,你便随蕙兰出去玩一会罢。”
太后的话一出口,落烟儿与君子蕙兰均是松了一口气,齐声说道:“是,太后。”
随着落烟儿与君子蕙兰走出大殿之后,太后便微微沉声,状似叹息的说道:“还是没有回去过么?”
沈氏听着这句话,微红了眼眶,说道:“太后应该知道,我已不是沈家之人了。 [
“可是你还是姓沈的,不是么?难道都不想回去看看你娘么?”
“我娘恐怕不想看见我吧?我如此违背她的心意……”
“哪有母亲会不想见自己的孩子的,如今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应该能体会做母亲的心情,你娘当年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你倒好,二十年了,当真没有回去过一次!”
“太后……”沈氏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还是唤哀家姑姑吧,哀家知道你心里定也是极痛苦的,在汝阳这些年肯定是受了不少苦!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怎的性子都这般倔呢?琴箬也是,你也是。”
“姑姑不也是那样么?都是沈家的女儿。”
“你倒是编排哀家来了,听说你娘这几日身体不大好,你还是回去看看她吧,她对你很是想念。”
“本想等烟儿及笄之后再回去请罪的,既然如此那我过几****便带着烟儿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如此便好,烟儿同蕙兰去玩了,你便同我去佛堂抄抄佛经祈福吧,落定阳身为将军,定是造了不少杀孽,你顺便为他祈福减少罪孽。”
“是,太后。”
太后走在前面,想到沈琴箬,忍不住眼角湿润。琴箬,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你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如烟儿那般大了,是不是也是如此娉婷清隽、英姿灼灼?
为何他们都过得如此幸福,只有我可怜的孩子你小时候就父母双亡,饱受磨难,而今却又早早的离开了!当年之事姑姑真的是后悔了,早知道便遂了你的心意,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了?是不是比便不会离开?
“蕙兰你怎么知道我在太后那的?”落烟儿咬着栗子糕,问道。
“是今日上母妃那是时,母妃告知我的,一听说你在皇祖母那,我立马就去找你了。”君子蕙兰羞涩的说道。
“母妃?你的母妃是贞贵妃吗?”
“嗯,怎么了么?”
“哦,没事,难怪你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有个这么美丽的娘亲啊!”落烟儿坏笑着说道。
“烟儿少拿我开玩笑,不知道是谁如今都已经名传整个定都了?就连我三哥今日都在问你呢!”君子蕙兰亦是调笑她。
“你三哥?谁啊?”可惜落烟儿真是不知道君子蕙兰三哥是何人。
“在聊什么呢?”就在君子蕙兰准备回答之时,一道和煦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三哥!”君子蕙兰惊喜的唤道。
“三哥?君逸?君子逸!”落烟儿本还想是谁的声音这般耳熟,原来是他!君逸,不对,应该是君子逸。
“抱歉,之前隐瞒了你。”君子逸望着落烟儿歉然说道。
“无碍,你并没有隐瞒,君逸如此明显的名字,是我愚笨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三哥,烟儿,你们认识?”君子蕙兰诧异的问道。
“认识,不过早先不知道原来是如此尊贵的身份罢了。”烟儿的语气中带了些许调笑的意味,不似生气的模样。
君子逸见她如此,稍稍吊着的心放了下来,还是有些担心她会因此生气,那便得不偿失了。
“我还在想三哥怎会突然来我这,原来怕是知道佳人来访,特意跟了来吧。”没想到君子蕙兰看似温婉守礼的模样,也会说出如此露骨之语。
“蕙兰,休要胡言!”落烟儿羞窘,俏脸微红,以前怎的不知道这丫头说话这么不饶人。
“呵呵。”难得见到她羞涩的模样,君子逸深深的凝视着她,白皙的脸上升起两坨红晕,眸中烟波流转,别有一番风味。他轻笑出声,青衣淡雅,君子如竹。
听到君子逸的笑声,落烟儿更是觉得脸上燥热,她掩饰般的四处张望,只是眼睛却怎么也不敢望向君子逸那处。
望向二人之间异样的互动,君子蕙兰了然一笑,道:“烟儿与三个怕是还没有用午饭吧,时辰不早了,我去吩咐御膳房做些好吃。”遂将丫鬟们都带了下去,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