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之前那冰冻怪人在厢门上砸出一个窟窿来,我把手掏出车外尝试着打开门闩,可惜事与愿违,我的手臂并不是很长,掏出去也够不到门闩。但怪异的是之前,我上车后,那门自动就关上而且还扣上了门闩?
如果把这种现象解释为冰冻僵尸的法术,倒也不足为奇。可我怀疑除了冰冻僵尸之外,他还有另外的同伙。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我将面对的将是更加恐怖的险境。
我刚想到这里,车子就动了一下。我心下道:坏了。果然被我言中,我不仅下不了车,而且还将被带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去,在这冰冷的车厢里和女尸为伴,和死亡为伴,最终也变成一具任人摆布的冻尸。
而此刻,我最担心的还是大胸妹。也许她现在还昏迷在草丛里,也许她受了重伤。在这无人的荒郊野外,遇到狼怎么办?尤其是sè_láng。她那对饱满的胸器,是很多人窥觊的对象,然而,她现在就那样敞亮亮的昏迷在荒野的草丛里,怎不让人担心?
车子启动了,开车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驶向何方我不知道。我趴在那个车厢门的破口处朝外张望,希望能够看到大胸妹的身影。可我的视野里只有那辆被抛弃的出租车和弯曲而荒凉的公路。
车子渐行渐远,连那出租车也渐渐淡出了视线。我放弃了看到大胸妹的希望,转过身来,背靠着那个破洞,身体渐渐地滑坐下来,抱着已经沉睡的狙魂枪,呆坐着,用身体与寒冷抗衡着。车厢里面安装着一盏圆形的led灯,散发出惨白的光。一抬头就看到薛梅格的冻尸,额前贴着蓝色的符箓。
之前,我还在想,薛梅格为什么会立在那里,之前忙于打斗,没有仔细端详这具冻尸,而现在安静下来与它近在咫尺,才更觉诡异。渐渐的,我发现薛梅格并不是立在那里的,而是被吊在那里!
这种厢式冷藏车的顶部,安装有运输冷鲜肉的吊钩和导轨,一只粗大锋利的吊钩,硬生生地勾进了薛梅格的背部!吊钩没入皮肉的地方还有被冻紧了的固态血迹。想象当时的惨状,我浑身觳觫起来。我轻触了一下,薛梅格的冻体,她随着吊钩幽幽地旋转,之前,我竟然没有发现,她的脚下是空的,她一直都那样像冰鲜猪肉一样被吊挂在车厢里。
太冷了!要把大象关冰箱是一个笑话,可是我体会到了大象的痛苦。我没有不停地运动,那样不会坚持太久,丧失体力后最终的结果也是个被冻僵的下场。于是,我准备破坏这辆冷藏车的制冷系统。
与厢门正对的地方是一个突起的出风口,冷风就是从那里吹出来的。但压缩机之类的核心设备,却没有暴露在外,即便砸了那出风口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倘若真的毁了车子的制冷系统,那么薛梅格就会渐渐融化、腐烂、发臭。这种状况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不允许它发生。
而且,这薛梅格额前贴着符箓,就说明在这具冻尸的体内,封存在一个可怕凶恶的灵魂。只有在冷冻的情况下,才会暂时沉眠。他们大概就是要用冷冻的方式,让薛梅格的肌体和体内的恶灵产生一种微妙的结合。
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盗尸案团伙,到底在做什么了。按照我的推测,他们在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成批的制造行尸。
如此这般,我必须要在被冻死之前,活着到达那个目的地。我倒要亲眼看看他们的老巢!
因此,我放弃了摧毁制冷系统的念头,这意味着我将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在这逼仄狭窄的空间里和死亡做斗争!
看来路真的很远,车子在摇晃中行进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仍然没有减速的迹象。这期间,我抽了好多香烟,香烟的热量并不足以提供足够的热量,它只能刺激我的神经,让我不至于在极度的寒冷和疲乏中一睡不醒,只是香烟很快就吸完了,打火机也没了油。剩下的就只有我残存的体温!
我开始盘腿坐下来,用龟息法,减缓生命的衰落和魂魄抽离的痛苦。
恍惚中,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记忆中的情景:
那是大西南的一个密林之中,巨大的树冠把阳光分割成星星点点的光斑,洒落在厚厚的落叶上。而我则穿着臃肿的吉利服,在这闪耀的光斑下奔跑,同样做过伪装的狙击枪在我的运动中啪啪地拍打着我的脊梁。
我知道,对手是一个非常冷峻的高手,他的枪口随着我的奔跑缓缓移动。我不断地变幻着运动姿势,时而跳跃,时而翻滚,配合着闪耀的太阳光斑,让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无从下手。
我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让他一枪干翻,和地下的这些落叶一起腐烂,变成有机物和水滋养着这里的森林。
对手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在追击的过程中仍然能够稳健的射击,而我也在行进间回身甩出一枪,用来迷惑他,然后就改变行动方向。我穿着森林吉利服,在光影的配合下,伪装效果绝佳,渐渐的我感觉自己已经躲过了他的跟踪。于是,把自己放倒在落叶里,喘息着。
可是,我的的气息还没有喘匀的时候,树干上突然扑下来一个穿着佣兵服装的狙击手,是的,就是他,我的对手。我还没来得及还手,他的匕首就插入了我的胸膛,那果敢而专业的杀人手法,令我钦佩,尽管他杀的是我。
我口中不断地吐着血沫儿,微笑着看着我的对手。这个冷酷寡言的雇佣兵,我与他可以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