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扶夕”这三个字,对于司马追檬来说,是不可以逾越的鸿沟,如今延和这般大摇大摆的在她的面前,扔出了这三个字,无疑是往她的痛楚上扎刺。
她不愿意承认绍凡对沐扶夕的宠爱,不愿意承认沐扶夕是名满元清的奇女子,更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比不上沐扶夕。
但这些不愿意,她可以自欺欺人的不去面对,但她绝对不准许别人拿着她与沐扶夕做比较。
冷冷一笑,她再次拉紧了手中缠绕着的发丝,看着延和那疼痛到泪流不止的模样,发了狠的用长长的指甲,刮在了延和的脸上。
随着那稚嫩肌肤在利甲刮蹭下的流出血滴,是她似发誓的狠语:“你以为沐扶夕能得以多久?我告诉你,别看她现在是皇后,但总有一日,我会让她滚下那把凤椅,因为那是我的!”
贤贵妃一向知道司马追檬心狠异常,因为她曾经听说,司马追檬把身边的一个婢女,活活的打死在了司马府,只因那个婢女撞了司马追檬一下。
不过,听说不过是听说,如今眼看着延和那张轻欲寡受的面颊,在司马追檬的指甲下,流出了血滴,是连她都不忍直视的侧目。
“皇后娘娘,怎么还是速速离开吧,您即将大婚,见红可是不吉利。”
沐扶夕听闻了贤贵妃的话,笑了,那荡漾在唇边的微笑,美丽而又危险:“不吉利,总是要比忍气吞声好,她与太后为盟,瞒着我爬上了绍凡的床榻,又在太后的陪伴下,去我宫里带走了我的婢女,新仇旧恨算在一起,也够我讨一个公道的了,如今既然被我撞见,我岂能假装无事的转身就走?”
婢女?贤贵妃一愣,这才想起来,似乎她一直没见过沐扶夕身边的另一个丫头,而她当初好像是记得,沐扶夕是带着一双婢女进宫的。
趁着贤贵妃呆楞之际,沐扶夕已经朝着司马追檬的方向走了去,她没走一步,都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因为她怕她一个忍不住,便会直接要了司马追檬的命。
司马追檬正在气头上,对于沐扶夕的到来,根本没有察觉到,她满目欣赏着自己在延和脸上留下的血痕,一双喷着火的眼睛里,写满了对沐扶夕的嫉妒。
延和疼的早已泪奔,那咸咸的眼泪,划过面庞,侵染在伤口上,疼的她对未来的日子,没有了任何的希望。
司马追檬没有听见延和的叫喊声,似乎还是不解气,正要挥起手臂继续刮延和的脸,却在抬起手臂的同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
随着她的诧异,那些站在她身后的宫女,早已跪下了身子:“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沐扶夕?司马追檬带着几分惊讶回眸,果然对上了沐扶夕那一双带着笑意,却又凝着敌视的眼。
“宝琪郡主还真是好大的宫威啊!”她就是那样无害的笑着,用笑容掩饰掉了,那想要让鲜血浸染双手的冲动。
司马追檬见真的是沐扶夕,不禁松开了延和的发丝,站起了身子,十分不情愿的福了下身子:“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臣妾?”沐扶夕轻轻一笑,打量着司马追檬,“哪里来的臣妾?”
司马追檬知道沐扶夕这定是为难自己,倒也不再忍让:“臣妾的贵妃封号已经由礼部记下了,只要等皇后娘娘大婚了之后,臣妾便也能顺理成章的伺候皇上了。”
“恩。”沐扶夕点了点,“既然宝琪郡主也说要等我大婚,那么就说这事还没落实,既然如此的话,宝琪郡主现在便自称“臣妾”的话,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规矩?”
司马追檬被沐扶夕的一席话,顶的没了言语,看着沐扶夕半晌,才咬牙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沐扶夕笑,扫了一眼地上的延和:“这么说来,宝琪郡主是承认,我说的话在理儿了?”
司马追檬无疑反驳,只能再次点了点头:“是。”
“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么我很好奇,宝琪郡主是以什么身份责打延和公主的?”
司马追檬一愣,她没料到沐扶夕竟然会在延和的身上说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编出了个蹩脚的理由:“是她先顶撞的我,我也是气急了才会动手的。”
沐扶夕将这一场闹剧从开始看到了她现在,她很清楚究竟是谁对谁错。
“就算是延和公主的不对,宝琪郡主又凭什么动手?没封号之前,宝琪郡主只是一个郡主,而延和是大丽嫁到元清的公主,如此简单的辈分,难道宝琪郡主排不明白么?”
其实,谁对谁错,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从她走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注定了是来找司马追檬的不愉快。
司马追檬咬了咬唇,一张精致的脸蛋,由红变成了青紫色,她真的很想直接转身就走,但到底沐扶夕是皇后,她不能明目张胆的造反。
忍了口气,她垂下了那恨不得将沐扶夕,戳出两个窟窿来的喷火目光,“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宝琪知错了。”
沐扶夕轻轻一笑,伸手搀扶起了地上的延和,不再看司马追檬,而是佯装几分惊讶的朝着延和瞧了去:“哎呀,好好的一张脸蛋,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要是给大丽王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我元清欺负人?如果要是因此而引发两国战阵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延和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沐扶夕,此时的她,尽展了小题大做,刁钻刻薄的一面,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想起曾经在凤鸣宫时,沐扶夕当着太后的面,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