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月去准备热水了,贺兰雪就坐在屋里等着,可突然,小腹处一阵绞痛,不似傍晚时那闷闷的痛,这会子骤然一痛,让她一时吃不住,额头冒出了冷汗。
很快,一股热流顺着小腹倾泻而出。
贺兰雪整个人傻眼了。
来......事了?
这种时候溲?
还要不要人活了?
敲门声响了三下,鸾月推开、放门,命两个小丫头将热水抬到了屏风后,还在浴桶里撒了些花瓣,说是可以消除疲劳、清心安神。
“姑娘。”自说自话了大半天,鸾月终于发现了贺兰雪不大对劲,走过来问,“奴婢瞧您脸色不大好,是身上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找大夫过来给您瞧瞧?恧”
“那什么。”贺兰雪仍旧坐着不敢起身,只红着脸道,“我身上不大方便,你......你有那个......”
和一个陌生的姑娘说这些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尤其这姑娘还是少钦的人。
鸾月不太懂,“哪个?”
“嗳,就是那个嘛。”贺兰雪一急,下面就发洪水了,惹的她一弯身子,面露苦色,“姑娘,女人每月来一次的那玩意,懂了么?”
她抬眼,满眼的苦闷憋屈。
鸾月着实愣了一瞬,“姑娘是......”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贺兰雪忙不迭的点头,牙根磨的咯吱响,“我他妈的倒霉透了,十几年都安然无事,今天头天出远门,就撞上了,姑娘,能想办法不?”
鸾月白净的脸皮微微泛红,“奴婢......那儿有备好的棉包,这就给姑娘拿来。”
“多谢多谢,快着点啊。”贺兰雪连忙催她,自己这身上湿乎乎的难受死了,好在,自己多带了几套换洗的衣裳。
鸾月‘嗯’了一声,匆匆带了房门出去。
“鸾月姐姐,大人有请。”小丫鬟秋月正好找了来。
鸾月点头,跟随着秋月后头,进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是了,贺兰雪并不知道,在她卧房的隔壁,就是少钦大人的卧房。
一进屋,扑面的冷香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给妖冶冷魅的男人。
“大人。”隔着一层纱帘,鸾月恭敬的请示。
“她就寝了?”纱帘后头,传来少钦清越好听的声音。
鸾月垂着头,脸颊一片滚烫,有些不知要如何跟主子回话的窘境。
“还没。”她低声回答。
“嗯?”少钦长眉微挑。
鸾月轻声回答,“贺兰小姐不大舒服。”
“说。”少钦起身,修长的手指挑了纱帘,怀抱着一只漂亮的雪狐,慢慢走了出来,“怎地不舒服?”
听他声音里似乎隐着不悦的情绪,鸾月连忙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贺兰小姐来月事了。”
说完,鸾月的小脸又烫了下,不敢抬眼看少钦大人的眼睛。
而少钦大人也是迟迟才哼了一声‘哦’,便再没了话。
“去吧。”好一会,头顶突然又传来少钦略带沙哑的声音,“好生照料她。”
“是。”鸾月躬身退下,转至自己的房中。
彼时,等了好一会,不见鸾月回来,贺兰雪怕热水凉了,只得先脱了衣裳,踏入浴桶里先泡了起来。
但,身上不干净,怕最后血染一桶的洗澡水,贺兰雪简单洗净了身子,裹了被子便在床上等着,昏昏欲睡......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过后,她才抬起迷蒙的睡眼,鸾月已经站站跟前了,“姑娘,东西都取来了,要奴婢教您怎么用吗?”
“不用,搁这,谢谢。”因为身体的不适,贺兰雪有气无力。
鸾月瞅了她一眼,”那姑娘早些歇着,奴婢先告退了。“
“嗯。”等她走了,贺兰雪连忙起身,拿出小布包里的棉包,垫在身子下面,然后才又穿上干净的衣裳。
可是,之前弄脏了的衣服要怎么办?这个天这种地方洗是没办法洗了,可是带在身上又着实的膈应人。
略想了想,贺兰雪便将脏了的衣裳裹巴裹巴,打算到楼下找个僻静的角落烧了了事。
穿上鞋子,裹了披风,贺兰雪抱着小包裹噔噔噔就下了楼。
隔壁的房门轻轻开了一条缝,狭长妖冶的眸子微微眯起,狐疑的打量着那一路小跑着下楼的姑娘。
不是来月事了么?还有力气乱跑?
少钦抱着小狐,走至窗口,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钻到了后院墙根底下,然后,蹲在那儿打着火折子。
要点火?
看着那火星子四溅,少钦眉心拧紧,他讨厌火。
眼看着她不知从哪儿扒拉的一把干草点了起来,少钦放下小狐,飞身从窗户落了下去,一脚踏上那烧着的干草,将其踢的四散飞去。
小小的火苗一会子就灭了。
贺兰雪仍旧蹲在地上,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好不容易点着的干草呢?
抬头,始作俑者少钦却是瞪着一双眸子,清冷似雪,低声质问她,“你要做什么?”
“我?”贺兰雪想起怀里的小布包,一时火大,起身指着他,“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你干嘛踢掉我的柴火?”
“柴火?难不成你想就地烧火取暖?”少钦眯了眯眸子,不大相信。
“当然不是,老子要烧点东西,跟你有关系么?”贺兰雪朝他举了举布包,没好气的哼道,“这大冷的天,烧个火容易么?都怪你,你给老子再弄点干草来。”
“你说什么?”竟然还吩咐起他来了?少钦挺意外。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