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什么?”少钦邪肆的眸子被她怀里的东西吸引了,朝她伸手,“拿来我瞧。”
贺兰雪一愣,想起布包里的东西,小脸一烫,“喂,想不到你还有这癖好,女人家私密的东西,你也要看么?”
少钦,“......”呼吸忽然一紧,白净的面庞在夜色下微微烧了起来。
“本督稀罕?本督不过提醒你,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家,别酿起了火灾,将你扣在这当赔偿。”
啰啰嗦嗦一通,少钦古怪的扫了她一眼,身姿轻盈的又飞上了楼,坐在窗户上,又朝她喊了一句,“要做什么快点,小心被人逮了去。”
“滚,再喊一句,我就说你让我干的。”贺兰雪压低着声音啐了一句,然后猫着腰又到柴火垛那边拽了两把干草,蹲在墙根底下,点着了,再将脏衣服放上去,慢慢的烧了起来。
烧的挺快,很快就成了灰烬,贺兰雪这才拍拍手,四下扫了眼没人,又赶紧迈着小短腿,跑了。
楼上,看着那一抹小小身影消失,少钦这才放下了窗帘,将小狐抱在怀里,看着小东西滴溜溜的黑眼珠子,轻轻低低的笑了。
晚上有个暖和的被窝,贺兰雪睡的倒不错,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也还好,只是,小腹处仍旧闷闷涨涨的难受。
她期期艾艾的下了床,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薛嬷嬷,是先回贺兰府呢,还是就在这客栈多住几日,等身上干净了再走,毕竟,她现在的状况要骑马的话,够呛。
可不论是哪种情况,要见姬华音的日子肯定就得推迟了,很讨厌。
开了门,发现走廊里站着一个光华似玉的男子,少钦。
“早啊。”她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便从他身后往楼下走去。
“阿雪。”少钦侧过身子,朝她轻轻唤了一声。
贺兰雪一顿,回头,“阿雪?”
是在叫她么?怎么听来这样怪异?他俩熟么?
“嗬,还是叫贺,听着入耳。”她耸眉一笑,不打算深聊,急着要下楼找薛嬷嬷商量事。
“你不记得,我以前都是这么叫的么?”他轻笑着,慢慢朝她走来,长身玉立的站在她跟前,眉眼含笑,极致的风情,“而且,你也喜欢我这样叫。”
“......”他靠的近了,近的连他说话时的那股热气都喷到了她的脸上,贺兰雪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笑睨着他道,“少钦大人,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这种鬼话也能说的出口。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所以,你得记起来。”漂亮的唇角微微翘起,他朝她露出一个几近纵容且宠溺的笑来。
可这笑容却让贺兰雪心跳恍若漏了一拍,无端觉得危险。
“什么记起来?难道你是想说,我忘记了?忘记你以前是叫我阿雪的?”
她嘲讽般的夸张的表情,却没让少钦动怒,反而欺身上前,伸手揽住了她细细的腰肢。
呼吸顷刻间交缠,她又闻到了他身上那好闻的让人恍惚的香味。
她一闭眼,猛地推他,“放开。”
“别乱动,仔细摔下去。”他霸道的将她往身前带了带,因为她开始站着的位置靠近楼梯,再一连后退下去,很容易摔下去。
贺兰雪回头望了望,瘪瘪嘴,瞪着他,“喂,我说大清早的别跟我玩这无聊的把戏好不好?昨天才对你印象好点,这会子又掉成渣了。少钦大人,我发现吧,你这人就是不讨喜。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让开。”
一把将他推开,她又钻进了屋子,取出自己的包裹,抱在怀里,看他双手环抱,邪肆的依偎在栏杆上,凉薄的打量着自己,微微挑眉,道,“昨晚那顿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还有这卧室也是你请我睡的,我接受了那是看的起你,但并不代表我就是欠你的。”
“你欠。”少钦幽幽开口,薄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贺兰雪忽然有种错觉,就好像真的欠过他什么似的。
但,怎么可能?从她重生至今,两人仅有的几次碰面,也都是他在欺负她。
“哼,少钦大人怎么算账的?若真说的欠的话,你还欠我一条命呢。那晚你没忘记吧?”贺兰雪几乎是恨恨的瞅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包裹径直下了楼去。
“那一晚......”少钦转身,微微仰首看着灰白的天空,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出阴霾的神色。
——
“嬷嬷。”贺兰雪一路小跑来至薛嬷嬷房中,薛嬷嬷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听见她来,微微掀了掀眼皮,哼道,“还知道回来?”
“嬷嬷,出事了,出大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将小包裹往床里一扔,贺兰雪抱着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薛嬷嬷心下一惊,“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什么少钦昨晚睡了你了?”
“嗯?”贺兰雪脑子蒙了一下,抬头看薛嬷嬷那吓惨了的神色,很不解,“嬷嬷,你怎么会想到那上头去?还是嬷嬷你......思想不健康,嬷嬷你自己想男人了吧?”
“胡说,嬷嬷才对男人没兴趣。”薛嬷嬷抬手就给了她一个暴栗,又问了声,“他真没把你怎么样?”
“没啊。”贺兰雪狠狠白了她一眼,“敢情我昨儿跟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啊?少钦他是司礼监的总督大人,懂了么?”
“然后呢?”薛嬷嬷难得表现出白萌的样子。
贺兰雪捂胸,“司礼监都是太监的。”
“是么?”薛嬷嬷当然知道司礼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