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裴笑了笑,“按你这么说,我倒挺期待那个场景的。”
“很快的,用不了多久。”神棍笃定道。
大诚问:“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不不不,什么都不用做!”神棍摆摆手,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我们只要看着他在这条作死的路上渐行渐远......然后,默默地为他点上一根蜡烛,嗯,阿门!”
做完一个祈祷的动作,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怎么,此处不该有掌声吗?”
还是寂静。而且.......身后的冷风是咋回事?
胜励拧着眉头望向大诚,透过大诚咧开的嘴巴和苦逼的表情,他的脸颊微微抽动一下,内心有了不详的预兆。接着他慢慢回过身,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前的人。
那人冷冷一笑:“你要点蜡烛干嘛呀?”
一阵阴风吹来,胜励瑟缩一下,脑袋一抽,说出:“祭奠,祭奠你死去的爱情......”
“那还缺一个祭品,怎么办?”
“诶?”
“走,跟我出去聊聊!”
“我不!”
容不得他拒绝,权至龙几步上前将人薅过来,“我到要看看,今天是你作死,还是我作死.......”
“啊呀,哥,诶,诶,你别......我错了,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呀呀......”
胜励一路哀嚎着被人扯远,门一关,走廊寂静了,过了一会儿,猛地传出一声惨叫:“啊啊啊啊啊———”
其实胜励说得没有错。
他的“先见之明”很快得到了认证。
一周后,崔研希终于“走”进了媒体的镜头。她的身边跟着闵孝林,两人由宿舍出来,打算乘车离开......
尽管前后只有几十秒,但她的照片还是引来了热议与传播。当天,穿着米色大衣的崔研希,面部被口罩遮挡,长发披肩,身材消瘦。是的,她瘦了很多,原本均称的身材因为失恋的打击而显得摇摇欲坠,看起来不堪一击。她走路的时候低着头,却没有逃开犀利的扑捉———她的眼圈儿依然红肿,眼底泛青,那憔悴的模样真让人看了揪心。
随后,两人乘车前往闵孝林的个人住所,途中闵孝林下车买了一副墨镜,想来是送给崔研希的。
大约晚上十点,闵孝林驱车将她送回宿舍,却意外遭到记者的围堵。两人没有立即下车,与他们僵持一阵,才慢慢突出重围。
第二天,崔研希的大幅照片,登上了娱乐版头条。
瘦得锁骨深陷的女人,脸颊就剩下尖尖一小条了。虽说她在车里很快戴上墨镜,但是湿润而红肿的眼睛,明显有着刚刚哭过的痕迹。面对镜头与闪光灯,她把头深深埋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动不动,那缩紧的双肩看起来羸弱不堪。
照片一经曝光,引来无数人的不满,纷纷痛骂媒体缺乏人性,更谴责权至龙害人不浅。
这些照片,权至龙也看了。
是无意中看到的,只一眼,他就无法淡定了。
再是铁石心肠,也会勾起一丝怜悯,更何况,这是他爱着的女人。
心里腹诽归腹诽,亲眼所见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我没骗你,她的情况真的很糟糕。”胜励指指手机里的照片,难得认真地说:“我去看她那会儿,比这时候严重多了。”怕他龙哥担心,想想又安慰道:“失恋总要难受一阵,等平复了就好了。你要是不爱她,就别去招惹她,不给她希望,慢慢的也就放下了,死心了。”
“谁说我不爱她?”
胜励被噎住,怔怔瞅着权至龙,“你说什么?”
权至龙用指尖触摸着屏幕里的人,表情有些任性,“我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又没说真的要分手。”
“所以说,你是故意的?”
“也不完全对。”
胜励猛地站起来,大声指责:“你有病吧?说你作死你还不服气!”
“你跟谁说话没大没小的?!”
“跟你,就跟你!”胜励无惧无畏地指着他,“我一点不开玩笑的告诉你,这事儿你闹大了!诶西,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你鬼吼鬼叫什么?”权至龙怒问:“吃枪药了你?!干嘛向着那个女人?”
胜励急得直跺脚,“你以为她会轻易原谅你吗?哥,你倒不如把她给剐了,玩儿人也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呀!”
“我的事不用你管!”
“诶西,我也不想管了!”胜励狠狠搓了搓后脑勺,烦闷地丢下一句:“以后这事儿谁爱管谁管,我特么是不管了!!”
“呀,臭小子......你给我回来,李胜励!!”
“神经病!诶西!”
胜励是走了,但他的话就像一个魔咒缠住了权至龙。还有那张照片,照片里面憔悴、无辜的她的模样。
这天晚上,权至龙意外没有出去消遣,而是早早地回了家。
打开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周前,他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且放任它狼藉下去,以至于泡菜变质,发出令人作恶的酸臭味儿。
真是奇怪,他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闻到这股味道呢,怎么到了晚上就这么明显了?
其实味道一直存在,是他不曾在意,或者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