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服了,直接妥协:“得了,就一千两黄金,打折什么的本公子只是开个玩笑,毕竟本公子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不是?这熊掌就麻烦黑妇了。”
之后顾盼儿想了想,又道:“明日我与小奶猫可能要出去一趟,估计要一两天才能回,留下小奶猫他娘一个人不太安全。我知道你有办法很快就联系到你府上的家丁,最好能派几个人过来一下,帮我把家给守住了。”
司南立马道:“那本公子有啥好处?”
顾盼儿斜眼:“若是我心情好,回来就跟你到州城去。”
司南先是一顿,然后立马拍腿应了下来:“你放心,这事包在本公子身上!连你正在建的那破房子,本公子也让人给你监工好了!”
破房子?顾盼儿斜了他一眼,眼神儿冷飕飕的。
司南讪讪地摸摸鼻子,立马转身走人:“那什么,熊掌应该很麻烦吧?本公子让大富大贵来帮你忙,你放心支使他们,不用跟本公子客气的!”
转眼间,大富大贵又被卖了!
其实这熊掌顾盼儿是打算大家一块吃,并没想过要收司南的银子,不过司南既然提了出来,顾盼儿便想到自家小相公刚才那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想想可能是觉得肉疼了,想到司南这蛇精病就穷得只剩下银子,便让小相公替他分担一下了。
而天气渐热,这熊掌自然是留不下来,又不打算卖掉的话,只能吃掉了。
有好东西吃顾盼儿便想起了小豆芽,心底下便有了个主意,等这熊掌做好以后,自己跟小相公到姥姥家一趟,让他们也尝尝这熊掌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跑远了的小相公又幽幽地飘了回来:“喂,你要带我去哪?”心底下嘀咕:看在这疯婆娘还赚了一千两黄金的份上,就原谅她的败家好了!
顾盼儿道:“到我姥姥家一趟,不定得住上两天。”
小相公幽幽点头‘哦’了一声。
“咦,忘了问你呢,你姥姥呢?”顾盼儿直到现在也不知小相公家有什么亲戚,也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一茬,不由得问了问。
小相公道:“我娘说她没娘家,我爹家的亲戚也全死光了。”
顾盼儿:“……”
不等顾盼儿想好怎么安慰小相公,又听小相公幽幽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跟你似的……”说着朝隔壁那边瞥了一眼,那意思相当明显了。
于是顾盼儿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拍得他差点踉跄倒地,才无耻地笑道:“别难过,我的亲戚分你一半,特别是隔壁的这些,我都让给你!”
“有病才会要!”顾清没好气地拍开顾盼儿的手,一扭头直接走人。
第二天一早,顾盼儿从药鼎里捞了三只熊掌出来,自己愉快地干掉了一只前掌,司南付了一千两黄金却与安氏母子一同吃掉一只前掌,那只后掌则又多付了五百两黄金,直接打到送到州城,因为司南的父亲司淮山回来了。
顾盼儿没啥意见,顾清心里头乐开了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与原计划一样,顾盼儿将剩下的一只后掌打包好,然后与顾清一同赶牛车前往隔壁三水镇张家村,顾盼儿虽然不记得路,但不妨碍她问人。
走之前,顾盼儿朝司南扬了扬拳头:“,要是她受了委屈别怪我不客气。要是村长来找我询问有关于牛的事情,你若是能解决的就尽量解决了,相信这点事情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至于隔壁的,要是他们敢上门捣乱,你大可不必在乎我是怎么个想法,你想揍人就揍人,弄死了算你的。”
司南缩着脖子想到,这黑妇果然是黑了心肝的!
话说顾大河带着妻儿一同去丈母娘家,一路上倒是乐呵呵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觉得带了这么多东西倍有面子。只是这才一进村,顾大河立马就蔫了下来,无比忐忑地问张氏:“婆娘你说,你娘不会把咱给轰出来吧!”
张氏虽然心里头忐忑,却不担心这事,毕竟自个娘亲自个了解,娘亲何氏打心底下疼自己,哪里会把自己给撵出来?不过换作是顾大河,张氏却不免有些嘀咕了,自个男人不定还真会被撵出来,娘亲何氏可个爆脾气,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应,应该不会吧?”张氏有些结巴地回道。
听到张氏也不能肯定,顾大河更蔫了,心里头直发悚。
村里头来了陌生人,自然不少人出来围观,因为外嫁了十多年,村里头一年又一年地换新面孔,这一路并没有人认出张氏来。见这几人身着破烂,牛车上却带了不少东西,车的旁边还跟了一头壮实小牛,不免猜测这几人是不是来投奔亲戚的。
一年约五十的老妇手里挎着篮子,爽朗地打起招呼来:“哎,你们这是要到谁家去呢?”
张氏看了看这老妇,疑惑地问道:“刘婶?”
老妇惊讶:“你咋知道我姓刘?”
张氏有些局促地说道:“刘婶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梅子啊,我娘何氏,我是张文川家大闺女啊!”
老妇刘婶正觉得张氏面善来着,听到张氏这么一说,立马就想了起来,一拍大腿嗷地一声叫道:“还真是,你这要不说我还没认出你来,你这都嫁了十七八年了吧?这些年也就刚嫁那会回来过一趟,就再也没见着你,咱早些年还议论了呢,也不知道你这闺女是咋个回事,明明就挺孝顺的,可自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