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此时,房中灯火被点亮,我揉揉眼,转身看清了那堵肉墙的脸。
南宫胤!
是不是做梦,亦或是酒还未醒?
再使劲揉揉双眼,眼前立着的美貌男子还是他。
一袭白衣若雪,身材颀长,面如冠玉,气宇轩昂。黑发如墨,戴有白色束发,上镶有淡绿柔玉。
如此美好的男子,只是唇角笑意太过轻蔑。
“告辞。”我垂头要走,他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劫,我这个人知时务,懂得进退。
“去追与你幽 会的小*?”他嗤笑一声,冷冷开口。“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心被拧紧揉攥,他故意提及当年与我幽 会之事,只为羞辱。
“如今我自然是不会吃你这坨屎。”
我转头,挺直后背拿出平日里欺负别人的架势。从他取我性命那时起,从铁牛为我送命起,我与他南宫胤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仇敌。我暗自不耻刚才想要逃走的懦弱之态,故又仰高下巴,与他对峙。
他潇洒撩起衣袍,在圆桌前坐下,抬手为自己斟上一杯香茗。“你的眼光还真是越来越差。”
“一开始就没好过,所以才会踩了狗屎运。”我呛了回去。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一双深邃眸子熠熠生辉,后又抿嘴轻笑,不再说话。
我低头看自己的衣衫,刚才挣扎时衣襟打开,后发育挺拔的酥 胸若隐若现,半截裙角还被塞进腰间,赤着一双小脚站在他面前,是有够丢脸。
“无耻!”我动手整理衣衫,可鞋子此时不知去向。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他单手把玩杯盏,眸中满是轻蔑。“脏。”
他说我脏,瞬间被五雷轰顶。若在之前我只能选择唯唯诺诺逃避,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伤的了我,包括这句脏。
我妖娆一笑,反手拿掉头上钗子,将盘起的发髻放下,撩开齐腰发丝,大方露出小巧耳朵和白希颈项。我慢慢走向他,脚步极慢。
“你说的可是这里脏?” 我伸手扯扯前襟,眼神无辜。
他不动不语,我更加得意。
“难道是这儿?” 放肆的将衬裙撩了上去,露出钰腿芊芊。
他双眸微眯,眼光明明打量着我的身体,最后却装作正经看着我的眼睛。
我媚笑起来眼神冰冷,男人啊,还真是无耻的东西。
就在我伸手解腰带时,他抚上我的手制止。“西门瑟儿,你别得寸进尺!”
我佯作惊讶,还真是好啊,从他口中说出的西门瑟儿四个字,让我更加笃定戏耍他的决定。
我利索坐在他大腿。双臂藤蔓般缠上他的颈项,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哦?”
伸出手指,勾勒他的唇形,往下滑至喉结,胸口,小腹……
“够了!你真让我恶心!”他低吼一声,眸中光彩动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