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县坐端着了身子,理理官帽朝服,满脸谄笑跟南宫胤说话。“太子殿下,下官可否开审?”
南宫胤眉目低垂,温文尔雅点头示意。“今儿个本太子只是观审,徐知县勿要多礼。”
像是得了鸡毛当令箭,又像是故意在太子面前显摆,这个徐知县把惊堂木敲得震天响,许是用错了劲,麻了手,他的脸皮不住的抽抽。
堂下所有人眼尖得很,都瞧见这一幕,连两旁的衙役都忍不住,随着大伙儿低头忍笑。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徐知县霸气开口,偷偷将手放到案下揉搓。
“草民席北城,墨宝轩二掌柜。”
“民妇馨樱可是你下药毒害?”
有这么审案子的吗?上来就直奔主题,主观主导一切,还怎么让客观现实出现?
“不是。”
“公堂之上岂容你颠倒黑白?来人呐!三十杀威棒伺候!”徐知县扔下令牌,衙役托着木凳和杀威棒上阵。
“大人冤枉,我冤枉啊!”
席北城被人褪了裤子压在木凳上,我知道对与一介书生来说,身体上的痛万万比不上精神上所受的屈辱。若是今天打了这三十杀威棒,他席北城恐再也不能抬头做人。
“大人,这案子还没审,您就着急打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屈打成招!”
我仗着身材娇小,左闪右闪从围观人群中钻了进来,昂首挺胸与徐知县这个老色鬼对峙。
“堂下何人,竟敢放肆!”徐知县笑的不怀好意,厉声问道。
“草民西门瑟儿,墨宝轩的老板娘,大人召草民过来做证人的。”我在心中嘲笑,这个老油条还真是会演哈。
“还未传证人上堂,本知县谅你是女子,且不罚你蔑视公堂的罪名,快快退下。”
我峨眉轻挑,双手叉腰,拿出了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架势。“那就请大人先传人证物证,将案子审完后,再做出判决。否则一上来只问个名字就拉架势打人,会落下以大欺小只手遮天的口实的。”
“大胆!”徐知县气的脸色发青,忙像南宫胤求救。这位观审的太子爷的确说到做到,正在悠闲低头品茶,摆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公堂上尴尬的很呐!
“来人呐,将物证端上来。”
徐知县没办法用那三十杀威棒,第一回合我们险胜。
一名四五十岁的瘦小老头将物证断了上来,并一一解释。“仵作张升见过知县大人。这是我们从案发现场收集到的物证。”
他将端放物证的托盘交与旁边的衙役,戴上貌似橡胶手套的东西,开始阐述。
“这只药碗是在死者*头发现的,残留汤药中发现有砒霜,从厨房找出的药罐药渣中同样也有大量砒霜。另外,死者死前与人发生过争执,脸上颈上有淤青,按照印记大小判断,应该是成年男子手掌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