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樱一介生意人,当然没有面对银子不收的道理,一见银票,立即两眼放光,忙不迭地收起来,毫不顾忌萧天熠警示的目光,眉开眼笑,“我就说嘛,南宫太子财大气粗,出手就是大方,定然不会诓我等生意人的银子,多谢了。”
南宫羽冽眼眸闪动,陷入了沉思,虽然付了钱,却并没有提让寒菲樱归还玲珑玉璧的事情。
区区一块玲珑璧,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今天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试探昨日之事和眼前这两个人有没有关系,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就不会放过。
能请动月影楼顶尖高手倾巢出动,报价一定惊人,这样的单子,一个杀手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接到一单。
寒菲樱虽然肯将夜光杯白送给他,看似豪爽,实际上却没这么简单,一是当时看出他们根本没带银子,二是也不乏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这是商人招徕客人常用的套路,他心里很清楚,商人最爱逐利,寒菲樱既然是个优秀的商人,目的只为了求财,又何必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行刺他?
至于萧天熠,以这个男人的高傲,如果要动手的话,不屑于假手江湖帮派,看来这件事,最大的嫌疑,的确是三皇子。
他眼中的疑虑渐渐融化,夜离宸忽然来报,说太子身边的崔海公公来了,崔海一到,当即满脸堆笑,“奴才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以前在太后没有回宫之前,崔海对淮南王府的人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有太后镇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等太后走了,一切还会恢复原样。
萧天熠眸光一抬,不紧不慢道:“崔公公,有什么事吗?”
崔海的目光看向南宫羽冽,“是这样的,奴才去行宫请南宫太子的时候,听说太子来了淮南王府这边,便立即赶过来了,咱家太子见上次宴饮并未尽兴,一直心底不安,今日请南宫太子前往东宫赴宴,还请太子千万不要推辞。”
南宫羽冽目的已经达到,看着捏着那张两万两银票笑得合不拢嘴的寒菲樱,慵然道:“难得萧太子这般盛情,本宫岂有推却之理?”
崔公公忙陪着笑脸,“南宫太子请随奴才一同去太子宫吧!”
看崔海亦步亦趋地跟着南宫羽冽,寒菲樱在萧天熠的似笑非笑中泰然自若地将银票地收到自己袖中,狐疑道:“萧远航有这么好客吗?不会又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萧天熠漫不经心地品着茶,身形如同高山一样冷峻,秋风吹起他的宽大蟒袍,俊朗得不似人间男子,想起刚才那个看他看得差点流了口水的粗使丫头,寒菲樱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到处祸害年幼无知的小姑娘。
萧远航居然请了南宫羽冽去宴饮?萧天熠深不见底的凤眸里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既然樱樱这么好奇,不如我们一道进宫去看看,也好一偿你这浓烈的好奇心。”
看着他泛着笑意的眼眸,寒菲樱知道,肯定有人又要倒霉了,她嫣然一笑,“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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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
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舞姬如仙,丽人如织,美酒飘香。
萧远航举杯面向南宫羽冽,朗笑道:“太子的风采,令本宫大开眼界,上次一别,本宫深觉还未尽兴,故而再次邀请太子一叙!”
季嫣然怀孕了,今天并没有出席,作陪的除了太子*妃卫妃之外,还有精心妆扮过的沁雪公主,身穿一件粉白色宫裙,头绾*别致瑶台髻,白璧无暇,楚楚动人。
正如寒菲樱所料,萧远航当然不是单纯地想宴请南宫羽冽,而是为了沁雪。
沁雪对南宫羽冽几乎是一见倾心,她喜欢秀雅飘逸的东方明玉这么多年,却敌不过风华绝代的南宫羽冽。
别人或许觉得沁雪放弃爱慕这么多年的东方明玉,只为一个见了几面的尊贵男人,简直不可思议,但对萧远航来说,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沁雪想要的,一向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东方明玉虽然出色,但和南宫羽冽比起来,毕竟出身朝臣之家,就算位极人臣,少了那么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就算丰神如玉,倜傥不凡,和周身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凛冽之气的南宫羽冽,依然相形见绌。
女人太多喜欢手握大权的男人,权力,是最好的媚药,能让一个并不出色的男人瞬间光芒四射,更何况原本就光芒万丈的南宫太子?
萧远航对沁雪这么短时间的移情别恋一点都不意外,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南宫羽冽,光风霁月,雍容华贵,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说不出的高华优雅。
难怪沁雪自从见到这个尊贵的赤炎太子之后,对一向热衷的和东方明玉的婚事都懈怠了下来,昨日还和母后说既然东方明玉没有福气承受她这位皇家公主的恩泽,一订婚,就中毒了,她高贵的公主,也不想勉强他,以免朝廷少了一个栋梁之才。
沁雪居然有了悔婚的心思?母后虽然*爱沁雪,也深知沁雪的心思,但还是忍不住斥责沁雪的胡闹,皇后懿旨,岂可当做儿戏?
沁雪的爱与恶一向浓烈,在母后那里碰了钉子,闷闷不乐地来找皇兄,直截了当地不想嫁给东方明玉了,要做赤炎的太子妃。
萧远航的震惊,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明白了,母后并非不想让沁雪嫁给南宫羽冽,不过是碍于懿旨已下而已。
既然这次南宫羽冽是来联姻的,赤炎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