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寒菲樱曾经暗算过他,他乐得看她的笑话,若是能溺毙湖中,也是咎由自取,何况萧天熠喜欢寒菲樱,若是真能除去他喜欢的女人,也是自己乐于看到的。
他并不认为南宫羽冽想娶寒菲樱,是因为真的喜欢寒菲樱,寒菲樱想必也明白,若是落到了南宫羽冽手中,只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沁雪看着尊贵高傲的南宫太子,更是心生了要这个男人据为己有的决心,反正她一向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寒菲樱那个践人说得对,只有嫁入皇家,才能匹配她无与伦比的高贵身份。
南宫羽冽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端着酒杯,目光看着下方翩翩起舞的舞姬,似乎有些沉醉。
萧远航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弯起,母后当初为沁雪指婚的时候,哪里料到后来会出现的南宫羽冽?沁雪容颜丽质,出身高贵,和南宫羽冽是最佳绝配。
不过这对萧远航这个东宫太子来说,计划不如变化,就算是母后的懿旨,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难事。
南宫羽冽在赤炎王朝的势力如日中天,炙手可热,如果有了这个强大的盟友,他的东宫之位便更加稳固,这也是萧远航决定拉拢南宫羽冽的最大原因。
相信母后也会赞同他这么做的,席间,丝竹绕耳,欢声笑语不断,美貌舞姬不停地劝酒,“南宫太子真是海量,再喝一杯嘛!”
“是啊,再喝一杯吧!”
…………
南宫羽冽倒是来者不拒,宾主尽欢,一直到夜色半酣,南宫太子才醉意熏熏,眼眸迷离,萧远航见状道:“南宫太子浓醉,此时夜色已深,不便出宫,不妨就在东宫偏殿歇息一晚吧。”
南宫羽冽摇摇晃晃地起身,“萧太子…盛情,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萧天熠微微一笑,暗示的目光看向沁雪,沁雪当即心领神会,“皇兄,我回寝宫正好顺路,就让我送南宫太子一程吧。”
“如此甚好!”萧远航笑得意味深长,他已经铺好了路,接下来就看沁雪自己的了。
看着沁雪扶着脚步虚浮的南宫羽冽进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暖阁,萧远航会心一笑,转身去了嫣儿的房间。
这么晚了,季嫣然当然已经睡下了,但并没有睡着,看太子满面春风地进来,忙起身道:“殿下莫非今日有什么喜事?”
萧远航并没有回答,而是坐到*边,凝视着嫣儿倾国倾城的容颜,大手温柔地抚摸季嫣然的脸颊,语气阴柔,“嫣儿,你爱本宫吗?”
季嫣然的心攸地一跳,经验告诉他,每当太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要么是心情极好,要么是心情极差,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太子问这个问题,都让她心惊胆战,柔顺一笑,“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当然爱殿下了。”
萧远航看着嫣儿动人的脸颊,他今日也喝了不少酒,酒兴上来,倨傲而自信,“若能全心全意地爱慕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他日君临天下,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季嫣然看着太子眼底的诡秘笑意,后背忽然一阵阵冷颤,太子又在筹谋什么?
她低眉顺眼道:“太子既是一国储君,将来君临天下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臣妾不敢贪慕太多,只求能一直留在太子身边伺候,就是莫大的福分了!”
萧远航眼底的温情渐渐变冷,似笑非笑的神色越来越浓,云淡风轻道:“寒菲樱也怀孕了,你知道吗?”
季嫣然不知道太子到底想说什么,但嫁入东宫,本不就是一场事关利益的算计与权谋?不着痕迹,“殿下说笑了,如此喧腾之事,臣妾又岂会一所无知?”
萧远航盯着季嫣然若无其事的脸,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哂笑道:“想不到他居然还能有子嗣,不知那些流言你可曾听到?”
季嫣然茫然地摇摇头,“臣妾自怀孕之后,便在东宫没有出去过,外面可曾有什么流言吗?”
“以你的聪明自是能猜到!”萧远航冷笑道:“本宫就好心告诉你吧,不少人怀疑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不过是碍于皇叔的权势,不敢在明面上说而已。”
季嫣然心底惊跳,但依然坦然迎上太子阴鸷的目光,“就算是这样,又和臣妾有什么关系?臣妾此生都是太子殿下的人,眼中只有太子一人,他人的生死荣辱都与臣妾无关!”
虽然明知道嫣儿说话言不由心,这些话,太过例行公事,而例行公事的话,他听得太多,这样的话基本都不带感情,但见嫣儿目光灼灼地海誓山盟,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让萧远航眼底的寒意渐渐融化。
虽然身为东宫太子,一国储君,风光无限,可处境并不像外人想的那般稳如泰山。
这些年,容妃仗着父皇*爱,暗中结党营私,燕王实力越发强大,渐渐与东宫形成比肩之势。
对燕王这个皇弟,萧远航一向是颇为忌惮的,虽然燕王平日看似并不热衷权势,喜欢做老好人,名声颇佳,但宫里出来的皇子,又岂会真正有一个简单的?
父皇对他严厉居多,对燕王却*爱居多,父皇在燕王面前,更像一个父亲,还有那个残废萧天熠,虽然不过是父皇的侄儿,但父皇却对他亲厚有加。
虽然淮南王府立场中立,但一向不怎么买东宫的账,不过是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