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樱的心突地一跳,真不愧是南宫羽冽,虽然妖孽施了离间计,减少了自己的嫌疑,但南宫羽冽还是没有那么好骗,这样似是而非的话,不过是来试探自己而已。
寒菲樱轻笑一声,故作迷茫道:“太子何出此言?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太子也知道,我是个商人,说话一向喜欢直来直去,你们说话偏偏这样深奥,真是把我都绕糊涂了!”
南宫羽冽见状,嘴角弯出一丝邪魅笑意,昨天被公子凤偷袭,差点命丧悬崖之下,好在那崖底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免遭粉身碎骨的荼毒。
随后,流星追月还有暗卫们也很快就找来了,他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无大碍,可让他暗暗心惊的是,他竟然武功尽失,没有丝毫内力了,不用说,一定是公子凤在他手腕上的刚刺上做了手脚,那划破颈脖的一刀上面有毒,这些下作的江湖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和深宫阴谋有得一拼。
能策划这么大的行动,实力自然不小,南宫羽冽断然不会放过幕后主使,虽然赤炎三皇子嫌疑最大,但和他有过节的寒菲樱也脱不了干系。
按理说,寒菲樱不过是个商人,就算伶牙俐齿,心思诡秘,但绝对不会有这种实力让月影楼顶尖高手倾巢出动,所以,另外一个人的嫌疑也很大,那就是萧天熠,难保他不会为了寒菲樱出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萧天熠和三皇子的嫌疑一样大,并非南宫羽冽没有这种警觉和准备,而是低估了月影楼的实力,毕竟是头一次和这种闻名江湖的黑道组织打交道。
不但公子凤身手诡异,那铁风铁凝更是实力超群,连他训练多年出生入死的暗卫也不是其对手,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闻着清冽的茶香,看向萧天熠,意味深长道:“不知世子可曾听说过月影楼?”
能没听说过吗?昨晚还和公子凤共度春宵了,那种滋味真真是蚀骨逍魂,欲罢不能,萧天熠幽暗的凤眸微微眯起,眸光诡谲,虽然计谋完美,但要想让南宫羽冽彻底打消对樱樱以及自己的疑心,并不容易。
萧天熠姿态优雅地摩挲着手中的玉瓷杯,上面点缀着淡蓝的花朵,雅致不失高贵,面色无波,淡淡道:“月影楼公子凤是我朝第一通缉要犯,南宫太子何必明知故问?”
寒菲樱暗笑,妖孽面对南宫羽冽的试探,表现得这般滴水不漏,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如今真是腹黑撞上腹黑了。
南宫羽冽闻言淡淡一笑,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说起来真是巧了,昨日本宫在烟霞山,居然遇到了这个名闻天下的匪首!”
是吗?寒菲樱水眸顿时一亮,仿佛有光泽疏影横斜,惊讶道:“真的?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南宫羽冽哑然失笑,眼眸微动,“怎么二小姐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面对他的诱导,寒菲樱才不上当,一脸小女孩的天真,眉飞色舞道:“南宫太子来龙腾帝京的时间还短,你可能不知道,听说这位公子凤来无影去无踪,能飞檐走壁,腾云驾雾,还在众目睽睽重重守卫之下,盗走皇上的爱物,把皇上气得七窍生烟,大理寺高手如云,满世界地追捕,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抓到,现在民间都已经把他传成神了,对于这样神乎其神的人,我能不感兴趣吗?”
说到这里,她双手托腮,两眼放光,“听说官家悬赏二十万两银子捉拿他呢,南宫太子,你们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抓住他?”
萧天熠听着樱樱对自己的自吹自擂,眼底含着愉悦笑意,不得不制止了她的长篇大论,抚着眉心,故作不悦道:“樱樱,南宫太子何等尊贵?在他面前就不要老提这个江湖贼人了!”
贼人?寒菲樱心底一怒,可恶的妖孽,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兴致勃勃,虽然知道南宫羽冽没那么容易死,她也没想过要他死。
但对他这么快就能平安回来,她还是很意外的,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实力,而且,现在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被偷袭的狼狈,依旧是一副翩翩如玉的伪君子形象。
不过寒菲樱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现在的南宫羽冽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了,石中天的独家逍遥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南宫羽冽和萧天熠一样都是能征战沙场的雄鹰,这也是南宫羽冽能够成功登上太子之位的有力优势之一,如今功力尽失,也相当于老虎拔了牙,不过寒菲樱真的很佩服他,功力尽失竟然还能这样沉住气。
南宫羽冽虽然在喝茶,可一直冷眼旁观,观察萧天熠和寒菲樱之间的互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萧天熠是一类人,表面上温润亲切实则难以接近,虽然萧天熠身边似乎没有女人,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其实不过是异曲同工而已,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走入他们的心底,可现在萧天熠看寒菲樱的眼神,充满了纵容和*溺,让他心底滑过一道阴郁。
寒菲樱见被萧天熠指责,红唇微翘,不情不愿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想问问南宫太子嘛!”
萧天熠看向南宫羽冽,无奈轻叹,“樱樱一向不拘礼节,让南宫太子见笑了!”
南宫羽冽唇角一勾,“二小姐真性情,本宫又岂会介意?其实今日本宫到来,是想完成和二小姐之前的一桩生意。”
“什么生意?”寒菲樱微微侧着脑袋,秀眉一挑,兴致盎然。
南宫羽冽将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银票从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