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玉’满楼的后院好几天了,金有财连问都没有问过,刚刚妹妹派人去接她回寒家,她原本还心中有些忐忑,哪知道会听到如此耸人听闻的丑闻金有财居然和大嫂勾搭上了,已经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眼中早已经没有了眼泪。
金家老爷夫人反应过来,立即对温柔娴淑的寒‘玉’莲苦求不已,可是寒‘玉’莲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金家人急了,使出了杀招,双双跪在寒‘玉’莲面前,公公婆婆跪儿媳,‘逼’得寒‘玉’莲根本无路可退。
一直冷眼旁观的寒菲樱一直都没有说话,姐姐不是孩子了,真正拿主意的只能是她自己。
何况,寒菲樱知道父亲母亲虽然平日都好说话,但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被‘逼’到极处,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这一次,寒‘玉’莲没有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心软,一个一直温软的人一旦下定决心,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金有财和沈芙这么久的‘私’情竟然毫无察觉,她这个妻子当得真是失败到家了,淡淡道:“你们不用求我了,我要把孩子带回来。”
金家人原本是指望懦弱的寒‘玉’莲和孩子作为筹码的,现在见寒‘玉’莲铁了心,在寒家人面前,脸‘色’紧绷,说不出话来,寒‘玉’莲的孩子不过是一个孙‘女’,他们也没看得很重,何况是自己理亏,也默许了。
其实不需要他们默许,寒菲樱已经提前命人去金家接回姐姐的‘女’儿了。
寒‘玉’莲虽然伤心,但看到父亲母亲还是兄弟姐妹的关切眼神,同为寒家血脉,她为什么不能有弟弟妹妹的勇气呢深深吸了一口气,积蓄了从未有过的勇气,“我在金家这么多年,孝敬公婆,养育孩子,‘操’持家务,现在是金家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金家,当着族长和各位长辈的面,我和金家恩怨已尽,事到如今,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你们不用担心孩子受委屈,此给我一纸休书,你们自己保重。”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令人窒息的正厅,金有财呆呆地看着一向软弱可欺的寒‘玉’莲,本来以为她肯定会为自己求情的,却不知道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也有这样的勇气
寒元霁早已经准备好一纸休书,当众宣布,从此和沈芙毫无关系。
一切准备绪之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游街示众行动开始了,寒氏族长主持,沈芙被人从沈家的被子里拉出来游街,她原本是虚脱的身子,又‘花’柳病袭身,如今眼见灭顶之灾而来,急火攻心,居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普通良家百姓本对不顾廉耻的通歼男‘女’深恶痛绝,如今,一个是颇有家资的沈家大小姐,一个是家境殷实的金家大少爷,关键是这两个一个是寒家的大少‘奶’‘奶’,一个是寒家的大‘女’婿,两个人不顾人伦的通歼,超越了人们能忍受的底限。
见出了这样的稀奇事,消息简直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义愤填膺的人们把街头巷尾围得水泄不通,一路上,‘鸡’蛋,菜叶,石头,砖块源源不断地向他们飞过来。
金有财没想到了一辈子,结果却不是他想象中只不过落个的名声罢了,他低估了寒‘玉’莲的决绝,高估了寒家对他的容忍度,以为打断骨头连着筋,同时也高估了百姓对他和沈芙关系的容忍度,亲戚之间的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游街之后,通歼罪‘交’由衙‘门’处置,两人立即被关押,因为有齐妈妈的证词,沈芙还负有人命在身,被关到了重刑犯监牢。
这件事给寒家带来的震‘荡’难以用语言形容,好在公道自在人心,虽然人们极度鄙夷金家和沈家,但对于寒家,还是同情居多,儿媳不贤,‘女’婿不伦,寒家终究是受害者,金家和沈家当时要挟寒家此事若传出,必定影响寒家名声的状况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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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阁,翡翠一边给小姐拿点心,一边道:“小姐你说金有财和沈芙会判什么罪呢”
寒菲樱正在悠闲地吃橘子,漫不经心道:“按龙腾王朝律例,通歼者,男‘女’各流徙一年半,有夫者二年,但此事闹得这么大,衙‘门’应该会重判吧,金有财流徙两年是免不了的,至于沈芙,背负人命在身,自然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了。”
翡翠不屑道:“那个什么齐妈妈平日和沈芙好得像母‘女’一样,这个时候倒互相攀咬起来了,奴婢听说沈芙醒过来之后,说毒死碧钗是齐妈妈一个人的主意,她完全不知情。”
寒菲樱冷笑道:“她们原本是利益勾结,这个生死关头,当然要想尽办法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保住自己一条命了,衙‘门’又不傻,一个奴才,不是为了主子,怎么会去杀人沈家在衙‘门’毫无根基,衙‘门’会秉公判的。”
“对了,听说今天沈夫人又去我们府上磕得额头都出血了,请老爷去救沈芙一命,老爷连‘门’都没有让她进呢。”
“平日作恶多端,蛮横跋扈,坏事做尽,现在见大祸临头,才想来服软求情,晚了,如果这样的人一句软话磕几个头可以将自己的罪孽一笔勾销的话,世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寒菲樱淡淡道:“何况沈芙的‘花’柳病已经很严重,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都很难说,也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谁呢沈家去求父亲有什么用衙‘门’又不是父亲开的,说到底还不是求我”
翡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