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眉妃知道儿子察觉了自己的‘私’情,母子一体,眉妃也没有打算隐瞒,反而告诉萧鹤修,她有今天的一切,闻越功不可没,皇上能给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她男‘女’情爱。
母妃常常和他说在深宫的寂寞,虽然皇上*爱,可是后宫佳丽众多,雨‘露’之争,尔虞我诈,她只有在闻越这里,才能体会到男‘女’之情是多么惊心动魄,才知道被一个男人疼爱的‘女’人是何等幸福?
当时萧鹤修不懂,只觉得母妃是在为自己的*找借口,他愤怒地质问母妃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
母妃声‘色’俱厉地告诉他,他是如假包换的皇子,他的亲生父亲是当今皇上,萧鹤修并不知道,在他出生之后不久,闻越就和他滴血验亲了,知道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真正的皇子。
时间是个最奇妙的东西,能改变人的偏执,淡化人的愤怒,软化人的刚直,磨平人的锐气,原本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母妃‘私’情,随着岁月的流逝,萧鹤修渐渐持默许的态度。
萧鹤修开府建衙之后,闻越就以幕僚的身份住到了府中,在见识了闻越的诡谲神算之后,萧鹤修对这位和母妃有‘私’情的男人不但不再反感,而是颇为佩服,这个难得的奇才,如果不是因为爱着母妃,也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母子谋得今时今日的位置。
在不知不觉中,萧鹤修已经彻底转变了对闻越最初的敌对态度,反而对他极为器重,尊称为“闻叔”,每次母妃来府里看他的时候,他甚至为母妃和闻越的*保驾护航。
母妃和闻叔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容光焕发,眉目生‘艳’,那是一个沉浸在男人爱恋之中的‘女’人才有的幸福模样,‘精’通男‘女’之事的萧鹤修早已就明白。
他一直以为,只要做得奇妙,闻越和母妃的‘私’情就能永远不为人知,可万万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今晚这架势,母妃的‘私’情定然已经败‘露’,一连失去母妃和闻叔两个强助,萧鹤修也差点‘乱’了方寸,但在事实不明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妄动。
取了萧鹤修的血样,田学禄端着碗去往皇上身边,皇上的脸板得和一块铁一样,太医知道皇上正在盛怒之中,见要取龙体的血,手指颤栗,好几次都不敢扎下针去。
皇上见太医一直哆哆嗦嗦,一怒之下,一把夺过银针,在自己的指尖刺了一滴鲜血,滴入水中。
容妃见皇上龙体受伤,忙道:“太医,快给皇上包扎。”
皇上眉目一横,太医吓得不敢上前,求救地看着容妃娘娘。
容妃也知道皇上的注意力不在这事上,并未在意,她的视线也牢牢锁住那碗有两滴血的清水。
如果两滴血不能相溶,今晚萧鹤修就不能活着走出养心殿了。
众目睽睽之下,皇上的血和萧鹤修的血缠缠绕绕,游游‘荡’‘荡’,最后竟然融在了一起。
容妃有些失望,萧鹤修竟然不是眉妃和闻越的孽种,皇后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眉妃虽然是她的心腹,是因为眉妃有强大的利用价值,至于眉妃的‘私’事,她知道的并不多,见萧鹤修真是皇上的儿子,她一直绷紧的弦终于稍微松了一松。
情势出现微妙的变化,萧鹤修见两滴血融在了一起,有了底气,胆子大了些,“父皇,不知今夜召儿臣进宫有何要事?这又是要干什么?”
虽然萧鹤修是皇上的儿子,但皇后却不敢为萧鹤修说话,她已经触怒了太后,而且,此事她也不是干净的,那块坤宁宫令牌是铁证,若是容妃乘机追究的话,她也很难全身而退,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越低调越好。
皇上深凉的目光在故作茫然的萧鹤修面前滑过,这个皇儿,他一直对他不薄,否则就凭那些丢人现眼的丑事,换了一个不受*的皇子,早就终生幽禁了。
碧云宫宫人杜鹃说眉妃借去八皇子府看望儿子的机会,乘机和闻越数次幽会,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一个炼丹方士睡了,皇上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在这样目光的‘逼’视之下,萧鹤修害怕了。
容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察言观‘色’之后,低声在皇上身边耳语道:“皇上,那贱婢说眉妃去八皇子府中和人幽会,不知此事八皇子是否知情?”
容妃的火上浇油使得皇上更加暴怒,她的声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虽是耳语,但太后,皇后,还有萧鹤修都听见了。
萧鹤修大惊失‘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是这事,不敢直视父皇雪亮的眸光,哭喊道:“父皇…”
“住口!”皇上一声暴吼,“你这个逆子,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萧鹤修一脸的茫然,原本因为滴血认亲,确认他是父皇的血脉,心中还有些底气的,现在见局势并未扭转,心下大慌,偷偷求救地看了一眼皇后,可皇后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只当做没看到。
萧鹤修哪里想到,这个时候,皇后自己还在想办法撇清自己,怎么可能来趟这滩浑水?
萧鹤修求救无‘门’,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