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进来的夫人们,一见云萝公主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是兴冲冲来带着儿子来应征驸马的,此时都打了退堂鼓,见容贵妃恨不得要杀人的目光,又怕卷入后宫漩涡,纷纷借故告辞,溜之大吉。
皇后见容贵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唇齿森冷,此时唯有她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公主怎么了?”因为容贵妃的警觉,时间提前了一点,没有抓到云萝正好和侍卫通歼,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容贵妃见云萝还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怕她继续做出丑事,只得命金铃把她打晕,将人放到冰水中。
那吓昏过去的侍卫已经被羁押,如果不是皇后在此强力拦阻,容贵妃早已将他碎尸万段。
欧阳菁见此情形,心下惊异,因为云萝曾经亲口告诉她,她和宫中一个侍卫有私情,现在容贵妃要为她选驸马,莫不是无奈之下,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造成既定事实,逼迫容贵妃同意她下嫁?
可那也太傻了,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侍卫,就算造成既定事实,皇上也绝对不会同意的,说不定一怒之下,将两人赐死都有可能。
片刻之前还是欢笑旖旎的流云宫,现在陡然化作一片阴沉,容贵妃心中恨得牙痒痒,皇后想当着众位夫人的面,处心积虑毁了云萝的清白,让此事无法掩盖。
皇后无视容贵妃仇恨的眼神,慢条斯理道,“皇上一向宠爱云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宫也不敢擅自做主,知秋,去禀报皇上!”
容贵妃的心像在滴血一样,见此事根本瞒不住,皇上来了也好,她要让皇上为云萝主持公道。
一会的功夫,皇上就来了,面寒如铁,“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贵妃一下子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您知道云萝一向很懂事,很乖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求皇上为云萝做主。”
她说完这话,暗示地看了一眼在皇上身边正襟危坐的皇后,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手腕和动机。
皇上当然也看见了,脸色更加阴沉,公主和侍卫偷情,皇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云萝人在哪里?”
容贵妃看到皇上脸上的杀意,哭泣道:“还没有醒过来。”
“太医来了没有?”
皇后心花怒放,表面上却一派担忧,安慰道:“皇上不要担忧,太医已经来了,现在正在给公主诊治。”
容贵妃心一惊,仿佛掉进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在太医院没有安插自己的人,在这一点上,她输了皇后一截。
殿内的气氛沉闷得可以下暴雨了,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不一会的功夫,王太医就出来了,“启禀皇上,皇后,贵妃娘娘,公主喝多了酒,不胜酒力,神思发溃,意乱情迷,现在才一时气血晕厥,不过并无大碍。”
容贵妃气得差点晕厥过去,云萝明明是中了春药,这太医居然能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言下之意,是公主自己喝多了酒发春,所以才差点和人发生苟且之事。
皇上厉光一扫,王太医只觉得身体一颤,定了定神,坚持道:“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传召其他太医来为公主请脉,如果有异,微臣万死不辞。”
皇后心中暗笑,如果普通的春药就可以到达这种效果的话,她还需要费尽心思却找什么蓝芙蓉呢?就算皇上再找太医过来,最多也只能得出和王太医一样的结论。
皇上冷沉的眸光转向容贵妃,容贵妃心下大惶,还没有开口,负责审讯侍卫的人就回来禀报了,“此人是公主寝宫的侍卫,据他交代,早已经和公主私定终身,今日是情不自禁!”
容贵妃勃然大怒,完全没有了贵妃的优雅风仪,破口大骂,“胡说,此贼居心叵测,混账至极,蓄意败坏公主名节,罪该万死,永世不得超生。”
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云萝这个小女儿一直都很乖巧,皇上平日还是颇为宠爱她的,眼见做出这种丑事,他的怒火一触即发。
皇后露出新奇的目光,“公主和侍卫私通,可真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情。”
此时容贵妃掌管六宫,云萝又是她自己的女儿,这件事,容贵妃是怎么都脱不了干系了,看她还怎么道貌岸然地颐指气使?
皇上猛地将手中杯子重重往桌案上一掼,砸得粉碎,气氛凝滞如冰,又有宫人来报,“皇上,公主醒了。”
容贵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皇上阴沉冷然的声音,“带来。”
萧云萝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清新灵气,面如死灰,如行尸走肉一样忽然跪倒父皇面前,一字一顿道:“求父皇赐儿臣一死。”
此言一出,四下皆是倒抽的冷气声,皇上看着云萝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更是面寒愠怒地看了一眼容贵妃,出了此事,为保全皇家颜面,最常见的做法就是赐死公主,但云萝毕竟是他疼了多年的女儿,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容贵妃心疼不已,大叫道:“皇上,云萝知书达理,端敏恭谨,她怎么可能和下贱的侍卫有私情,此事背后一定另有蹊跷,一定有人陷害她,还请皇上明察啊!”
皇上自然也明白容贵妃意有所指,转眸看向皇后,“皇后怎么看?”
皇后心下一凛,表面上却无辜道:“事情是发生在流云宫里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