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皇后倒是推得干净,容贵妃简直气糊涂了,血气上涌,口不择言,“为什么你一来流云宫,云萝就出事了,你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上,您可一定要为云萝做主,将害她的人绳之以法。”
见容贵妃失了分寸,皇后更是冷笑,“皇上,贵妃妹妹怕是气糊涂了,妹妹宫里的桔花是金秋的一道盛宴,今日举办赏菊宴,本宫不过是想顺道观赏观赏而已,怎么无凭无据地,就把此事赖到本宫身上了?云萝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知道妹妹心里难过,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把脏水往本宫身上泼。”
皇后所言也不无道理,皇上冷冷瞪了一眼容贵妃,“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容贵妃一时失言,立即被皇后反咬一口,现在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甘示弱,“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除了她,谁还有这样的动机谋害云萝?”
“放肆!”皇上更是盛怒,冷冷地盯着容贵妃,“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不要无缘无故地攀咬。”
容贵妃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后的手段是不会轻易留下什么证据的,连太医院也有她的人,想起云萝遭的罪,她的心就颤栗不止,恨不得将皇后那张雍容华贵的脸撕得粉碎。
此时才发现自己低估了皇后的手腕,可她要是无凭无据攀咬皇后,会有狗急跳墙的嫌疑,可一时根本拿不出证据,身体里的血液像要疯狂逆流,却始终找不到出口,让她整个人都几乎要爆炸了。
容贵妃没有证据,不代表皇后没有,她低声道:“皇上,依臣妾看,怕是云萝公主和那侍卫早有渊源,否则为什么公主醉酒之下,意乱情迷,会和侍卫发生这样的不轨之事呢?”
容贵妃心急如焚,见皇后还在往云萝身上泼脏水,怒道:“怎么可能?”
皇上却脸色阴沉,皇后说的有道理,浓眉一竖,冷冷地盯着容贵妃,“你果真不知情?”
容贵妃慌忙跪下,“皇上明鉴,云萝一直在臣妾身边,臣妾敢以性命担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皇后淡淡道:“云萝公主长大了,妹妹又宫务繁忙,怕是无暇日日陪伴公主,其实要查清楚此事很简单,只需把公主的贴身宫人唤来一问便知。”
容贵妃见皇后这样说,心中大惊,莫非云萝真的与侍卫有私情?想起云萝说的那些话,她后悔不迭,竟然毫无察觉。
可事情不容她后悔,云萝的宫人书竹就被带了过来,小小的宫女哪见过这种场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几乎瘫软在地上。
皇上冷道:“朕问你,公主和那侍卫平日到底有没有什么不轨之事?”
天威之下,书竹当即头脑就懵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因为现场太安静,众人还是听得很清楚,“有……”
她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但因为她是云萝公主的贴身宫人,她的证词具有最大的说服力,皇上对容贵妃大怒,“枉你贤良淑德,协理六宫,好好的公主竟然教成这样?和侍卫私通,你叫朕颜面何存?”
皇后心花怒放,冷冷一笑,“皇上,那侍卫怎么处置?”
皇上怒道:“身为宫中侍卫,竟然意图染指公主,杀。”
“臣妾遵旨!”立即命知秋去行刑,知秋躬身退下,这个人的确留不得,但这个时候死,才死得是时候。
云萝公主原本神情呆滞,对母妃和皇后的争执也充耳不闻,现在蓦然听到父皇的这句话,忽然像见了鬼一样,猛地爬起来,一头撞在了廊柱上,幸好金铃眼明手快,急忙拉了一把,只是蹭破了头皮,但血也瞬间流出来,成了一朵蜿蜒的花,让云萝姣好的面容立即变得狰狞可怖。
容贵妃顾不得皇后了,抱住云萝大哭,“云萝,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这一惊变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做出了丑事,但皇上心中还是疼,立即走下来,怒道:“快救治公主,如果救不活,朕要你们的命。”
“是!”太医忙不迭地给公主擦血,掐人中,一片慌乱,还有刺鼻的血腥气四处弥漫。
皇后见皇上浓眉深蹙,轻声道:“皇上,臣妾送你回宫休息吧。”
皇上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但他也不是傻瓜,知道就算云萝和侍卫私通,但此事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和皇后定然也脱不了干系,心头更加烦乱,当即拂袖而去,皇后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