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蓝雪也不由得被朗中逗得乐了,听着玉盘的话,嗔怪道:“你这个傻丫头,先生在逗你呢,快些为先生沏茶。先生,金玲的伤情如何了?可会留下疤痕?”
柳郎中微微皱了眉头道:“少奶奶,我也不是那多嘴之人,只是,这是谁下的手?也太重了,我已经为姑娘敷了药了,待过两日再来为姑娘换药,快好的时候,只要姑娘不用手去抓那结疤,应该不会留下痕印。”
“多谢先生了。”容蓝雪点点头,柳郎中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闲话,又请容蓝雪多多的休息,不要再动气,方才起身告辞了。
宗云龙诧异的看着柳郎中离开的背影,问道:“柳郎中来了做什么?谁又不好了?”
婆子们不敢答话,只是吱唔着,宗云龙冲着吉庆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走到房内,看着容蓝雪怏怏不乐的样子,也不管怜香玉盘在跟前,上前轻轻的搂住问道:“雪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柳郎中过来做什么的?”
怜香,玉盘连忙的走出来,正看到吉庆急匆匆的从院外走了进来,看到她们两个,立刻上前轻声道:“这杨妈妈怎么如此的歹毒,将那金玲剌成那样?”
“为这事,咱们少奶奶今日气得都吐了,方才柳郎中瞧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也活不了了!”怜香轻轻的说道,玉盘这会子想起来,还是一阵的心惊。
吉庆气愤的说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杨妈妈能下这样的狠手?”
怜香摇摇头,“咱们只是做奴才的,如何能左右杨妈妈呢?”
吉庆看看屋里,帘子挡着他的视线,却依稀可以听到宗云龙还在哄着容蓝雪。吉庆恨恨的说道:“就是主子也没有这样啊!”
怜香又摇了摇头,示意吉庆不要再说了。宗云龙看着容蓝雪的渐渐缓和了一些,当才放下心来,冲着外面叫道:“吉庆可回来了?”
吉庆看了看怜香。怜香冲他摇摇头嘱咐道:“看少奶奶的眼色,千万不要多说话啊。”吉庆点点头,慢慢的挑开帘子,一言不发的走到宗云龙的面前,低着头,站在那里。
宗云龙看着吉庆愤愤的脸色,不由诧异的问道:“吉庆,发生什么事情?”
吉庆看看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的少奶奶,心里踌躇了一下,方才轻轻的说道:“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奴才想着这些事大概惹得少奶奶不开心了,所以心里气愤。”
宗云龙点点头:“难为你也能想着,发生何事?交给你处理罢,你这个主管,我看着越来越不禁事了。”
吉庆连忙的跪倒叩个头,“少爷,奴才不敢,有些事奴才也不好插手啊。”宗云龙俊脸一番,凤目一瞪,“这样说来,我给你的俸银也是多余的了,拿钱不干事,你当你家少爷脑子坏了!”
吉庆赶紧的跪倒,不敢说话,那边容蓝雪微叹一声道:“相公,这件事,吉庆也不好插手啊。”
“有什么不好插手的,他是我府里的主管,出了什么事,还要让主子气得吐血,要他何用,如果你处理不好,那么你也不要当这个主管了!”宗云龙有些恼怒的说着。
吉庆看看容蓝雪,叩头道:“少爷,吉庆这就去办理,请少爷不要生气,少奶奶,请保重身体!”宗云龙摆摆手,吉庆方才赶紧的走出来。
怜香在外面看着他,担忧的问道:“少爷这样说,岂不是在难为你,你又如何处理呢?现在杨妈妈连少奶奶都不放在眼里。”
吉庆“哼”了一声,“她不将少奶奶放在眼里,那是少奶奶仁慈,既然她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就不要怕我吉庆心肠毒辣!”
“你有什么办法?”玉盘在一边听着吉庆的话,心中一阵的高兴,这个杨妈妈太放肆了,小姐从她那里出来,没有一会儿,竟然将金玲伤成那样,再这样让她嚣张下去,只怕少奶奶也要遭了她的毒手了。
吉庆点点头,“放心吧,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我只要找到她的软肋,看她还能横行到几时!”
怜香听着吉庆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俯在吉庆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听着大家伙说,杨妈妈的儿子钱运财因为伤人现在关在大牢,二太太派了人去打通关系,我想着杨妈妈是不是恃了二太太撑腰,所以这才样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