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眉头一挑,面露冷笑,“这样倒好办了。”看着吉庆胸有成竹的表情,怜香心中的担忧方才放下来一些,却始终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吃过晚饭,容蓝雪又问了问铺子里的事情,宗云龙说道:“这个二哥,平日里那样的吊二郎当的,胡大哥将账目交给他,竟然很麻利的便弄清了,我瞧着,这二哥倒真是一个做生意的财料,我再多看看他的处事,不出差子了,我便高兴将这铺子交给他管理,等一切都熟悉了,再将咱们西边的铺子交给他打量。”
容蓝雪听着宗云龙说的这样简单,心里总是有一些的担忧,但是看着宗云龙情绪很高,也不愿意打击他,吩咐怜香将那织锦拿出来,对着宗云龙道:“这块料子,是干爹从前送给我做嫁衣,我做了别的衣裳,还留着这一块布头,我命怜香做一双嫁鞋送给田姑娘,你觉得如何?”
“这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情,你觉得好便是了,不用在多问我了,你好好的保重身子,我来的时候,瞧着院子里的婆子们一副惊慌的样子,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怜香正拿着织锦站在那里,听着宗云龙的话,手一哆嗦,织锦布料又滑,直接便掉在了地上,宗云龙瞪了她一眼,斥道:“怜香,你也是越大越不仔细了,这么好的料子,掉到地上,再弄脏了!”
“请少爷恕罪,怜香知错了!”怜香赶紧的捡起来,一边赔罪,一边轻轻的拍打着。
“怜香,天晚了,你下去吧,好好的将那图样再研究一下,不要做坏了,我也就这一块好料子,别的再也不如它贵重了。”容蓝雪摆摆手,吩咐道。怜香赶紧的施了一礼,匆匆走出来,坐在自己的床上时,方才松了一口气。
宗云龙觉得今天府里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他重新坐下看看容蓝雪,又听听外面的动静,容蓝雪再不看他,宗云龙实在忍不住了,嗖的提高声音问道:“雪儿,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容蓝雪强忍心中的压抑,微微一笑,“相公,您只管忙着铺子里的事罢,府里的事相公就不要担心了,天色不早了,相公,累了一天了,早点安歇罢。”
宗云龙还要再询问,看着容蓝雪已经轻轻的钻进了被窝,俏脸朝里,显然是累了,宗云龙“哼”了一声,自己也赶紧的钻进被窝中,将手搭在容蓝雪的腰上,抚着她的腹部,慢慢的睡着了。
同仁院内,金玲因为昨日受伤严重,天色蒙亮之时,尚未起来,就听着院内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已经到这个时辰了,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起来,看着我这些日子不好,一个个的趁机偷懒,我瞧着,你们的皮也是痒痒了,一个个的小心着,等我大好了,我将你们的皮一个个揭了!金玲,你死了吗!”
金玲吓了一跳,一骨碌的坐起来,院子之中一片的安静,金玲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擦了一把冷汗,刚刚想重新躺下,就听着房间的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杨妈妈一脸冷青的冲了进来。
金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杨妈妈看着金玲那包得严严的脸庞,阴侧侧的笑道:“我到要看看,你究竟受了多大的伤,包得这样的严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瘦而干瘪的手指,向着金玲脸上的纱布抓来!
金玲尖叫一声,赶紧就往一边躲开,柳郎中昨日说过,结了疤,让它慢慢的自然脱落,便不会留下痕迎,如果是再强行揭下,脸上就要永远的留下印子了,如果被杨妈妈这一张鹰爪给折抓上,纱布内的药粘着肌肤,就是有大罗金仙,只怕金玲也要破相了。
杨妈妈看着金玲竟然躲开,心中大怒,立刻又上前一步,伸出巴掌便重重得打在了金玲的脸上,金玲只觉得一片金光闪闪,眼睛顿时黑了一下,脸上也剧痛起来。
她慌忙的翻身下床,捂着脸尖叫着躲着杨妈妈的侵袭,此时院子里的婆子们听着金玲的惨叫,有几个胆大的连忙透过窗子往里瞧,看着杨妈妈拼命的要去揭金玲脸上的纱布。
赵妈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这杨妈妈是不是摔了那跌,摔得失去神质了,看她的样子,不将金玲折磨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妈,你偷偷的去回一下少奶奶罢,真是出了事,咱们都不好过啊!”
王妈看看大伙,心中老大的不乐意,又不敢违抗赵妈的话,只好不情愿的一步一挪的往着飘逸阁走去。那边赵妈看着,心急如焚,恨恨的说道:“你这个老东西,平日分吃的,分赏银,你那腿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赶紧回来,我自己去!”
王妈一听,连忙的跑了回来了,再不理会赵妈的责骂。赵妈又暗骂了几句,撒开腿,哆嗦的就往着飘逸阁跑去。
此时宗云龙刚刚起床,坐在那里正在静神,只听着外面一个悄悄的声音叫道:“怜香姑娘,怜香姑娘……”
宗云龙心中微微一动,回头看看容蓝雪,沉睡着还不曾醒来,他悄悄的走下床,来至窗前,贴着窗子屏息听着。
怜香走到门外,问道:“这位妈妈,可有何事?”
赵妈看看屋子里面,悄悄的问道:“怜香姑娘,少奶奶可起床了?”
“不曾。”怜香摇摇头,“妈妈,又出了什么事!”
“唉,老奴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打扰少奶奶,这杨妈妈一大早起来,便跑到金玲的房间,又打又骂,现在追着要撕金玲脸上的纱布,姑娘也知道,金玲昨日受的那伤,若是这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