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杨妈妈听了外面的话,这才狠狠的放开金玲,瞪着一双乌青的四白眼道:“从今以后,我若再看到你往那个院子里跑,我便打断你的腿,再找个吃喝嫖赌的小厮配了去!”
“奴婢再也不敢了……”金玲跪倒在地上,嘴角血肉模糊,口齿不清的说道。
杨妈妈挥了挥手,重新闭上眼睛,方才一番的折腾,她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气登时消了许多,出了一身的汗,倒让她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金玲不敢久留,赶紧的爬起身来,飞快的溜出了房间,掩着脸,便往自己的房内跑去。关上房门,忍不住的伏桌低声哭泣起来。院子内的几个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赵妈,轻轻的走过去,敲了敲金玲的门,“金玲姑娘,你还好吧……”
“多谢妈妈,我……我没事……”金玲抽噎的说道,一边拭拭脸上的泪,却只觉得一阵的疼痛,她赶紧的走到铜镜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蛋上,嘴角边,几个血红的划痕,又有几个小血洞正往外冒着血,金玲又急又怕,这样子,只怕好了之后也要留下伤疤,想着自己从此就要破相了,金玲心中一阵的疼痛与无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着。
那外边的赵妈听着金玲的声音不对,连忙的又敲门道:“金玲姑娘,你开开门罢,我瞧瞧你的伤,赶紧的请个郎中来治治,好好的姑娘,不要留下伤痕啊。”
金玲听着赵妈的话,心内一阵的伤心,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赵妈与几个婆子听着声音不对,赶紧的推开房门,只见金玲伏在镜上正在痛哭不已。
赵妈轻轻的走过去,抚了抚金玲的秀发,金玲这才抬起一张脸,看着赵妈,眼泪就如泉水一般,再也止不住,赵妈看着金玲的伤口,吓了一跳,连忙的吩咐道:“快去请个郎中罢,再不治,只怕真的要留下疤痕,好好的姑娘就毁了。”
那几个婆子不敢怠慢,又不敢惊动杨妈妈,只好派着一个人,悄悄的往容蓝雪处,将事情告诉了容蓝雪,容蓝雪正坐在那里生气,这杨妈妈想是吃了豹子胆了,今日竟然这般的顶撞她,听了婆子的话,心中大吃了一惊,赶紧的吩咐小厮去请了柳郎中来。
那个婆子不敢久留,又悄悄的返回同仁院。幸好杨妈妈使了一番力,此时也累了,屋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睡着了,众人此时也不敢去打扰她,请柳郎中到了金玲的房中为她治伤。
容蓝雪听着婆子的回话,只气得目瞪口呆,看着怜香道:“这样的恶奴,我真是古今未闻,她怎么下得了手,好好的姑娘,你戳她的手便罢了,这一张脸,却怎么能使出这样的毒手!气死我了!”
怜香怕容蓝雪气坏身子,连忙的劝道:“小姐,我看着杨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想着,她跟二太太肯定也达成了什么协议,有二太太在后面给她撑腰,所以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毒打金玲,这是告诉咱们,她现在不同往日了。”
容蓝雪听着怜香的话,一阵阵的怒气只觉得郁结在胸前,她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哇”的一声,早上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接着便是黄黄的苦水。
怜香和玉盘在一边看了,吓得花容失色,玉盘一边抱着弯着身子的容蓝雪,一边哭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啊,你要想想小少爷啊。”
容蓝雪吐了几口,方才觉得心中舒服了一些,接过怜香递来的热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吁了一口粗气,方才拭拭眼角的泪,疲惫的坐在了坑上。
怜香看着小姐暂时的平静下来,一边赶紧的唤那外面的婆子过来打扫房间,一边又轻轻的将窗子打开一条缝,一阵凉风吹进来,容蓝雪这才缓过气来,虚弱的说道:“怜香,真的气死我了!”
玉盘一边轻轻的为容蓝雪捶了捶后背,舒了舒她的前胸,一边轻声的劝道:“小姐,杨妈妈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小姐您生气的,您怎么还上了当,小姐您现在是怀着身孕,是禁不住剌激,万一有什么事,您想想,疼的是您,快的可是杨妈妈和二太太那些人,小姐,您千万要想开啊。”
这时候,柳郎中背着药箱慢慢的从同仁院中走过来,外面的婆子赶紧的传道:“怜香姑娘,柳郎中来了。”
怜香看看容蓝雪,急忙说道:“快请柳郎中进来,给咱们少奶奶瞧瞧。”
柳郎中也是宗府的熟客,径直走进房中,冲着容蓝雪施一礼,刚一抬头,看着容蓝雪的脸色,不由得吃惊的问道:“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您千万要保重好身子啊。”
那边玉盘赶紧的说道:“柳郎中先生,快给咱们少奶奶瞧一瞧。”
柳郎中点点头,拿出药枕,轻轻的放在容蓝雪的手臂之下,闭着眼睛,一边细细的搭着脉搏,一边捋着颌下几根胡子,半晌方才睁开眼睛笑道:“还好,还好,少奶奶只是气浮了一些,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少奶奶,以后千万要注意,万不可再如此的动怒了,方才小少爷在腹中也是极为生气呢。”
怜香玉盘听着稀奇,齐声问道:“先生也能听出咱们小少爷生气了吗?”
“呵呵,母子连心,少奶奶这样大的震怒,小少爷如何不知道呢,我也听不明白,只是听着好像小少爷在说,谁敢欺负我娘,等我出来后,好好的教训你们!”
玉盘张大了嘴,惊奇的望着柳郎中道:“先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