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喜欢不喜欢,这个女孩的行为让他不爽了,所以,他要收她入宫,以后在宫里,再慢慢给她好看。如果她继续这样无视自己,就在她面前跟十个八个美女周-旋,偏偏让她老死闺中,气死她,郁闷死她
贺兰天安没发现:一向冷静狠绝的自己,竟然也在耍小孩子脾气。
而今天,她也要为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到底,自己临幸她,那是她的福分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的臭丫头。
这样想着,贺兰天安的眼神变得炙热不安分起来,身体发热。
“怎么了,你不舒服啊?”伊人却在此刻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贺兰天安的额头。
果然……有点烫。
也对,刚才水淋淋地站了半天,一定会感冒啊。好在这里的感冒不变异……
贺兰天安却没有细听她的话,只是有点目瞪口呆。
伊人方才挨得那么近,近得能看见她脸上细密的容貌还有白皙轻薄的皮肤下隐隐的血管,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能看清她眼中的一望无际和纯粹。
她的关切,是真实而久违的。
有种熟悉的温暖。
他的欲-望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伊人也已经移开去。
“我去让老板抓点感冒……治风寒的药。”伊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危险途上走了一圈,依然热心地扮演着自己的好妈妈角色。
疼爱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却没有意识到孩子已经变成大人,许久许久了。
伊人是懒人,毋庸置疑。
可是无论怎样的懒人,一旦为人父母,就会为自己的小孩勤快起来。
在伊人心里,贺兰天安一直和小新与小葵没两样,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没有厚此薄彼过。
当初她将他抱回来,他此生此世,就是她的孩子。
是襁褓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孩。
也因此,这段旅途中,伊人对贺兰天安非常上心,嘘寒问暖,鞍前马后,不亦乐乎。
贺兰天安初时不自在,后来慢慢习惯了,也渐渐发现,那个女孩对自己的周到体贴非常真挚,倘若这不是爱慕?那他一定瞎眼了。
这样没有丝毫私-欲与情-欲的爱慕,让贺兰天安倾心。
从小到大,除了仪琳开始别有用心的接近外,没有人这样待过她。
贺兰天安对伊人的态度,也一日好过一日。
旁边的侍卫目睹着这个变化,不禁有点目瞪口呆:一直讳莫如深冷静得近乎残忍的天安帝,经常被这个不知来历的少女问得哭笑不得,却始终隐忍不发。
~~~~~~~~~~~~~~~~~~~~~~~~~~~~~~~~~~~~~~~~~~~~~~~~~~~~~~~~~~~~~~~~~~~~~~~~~~~~~~~~~~~~~~~~~~~~~~~~~~~~~~
这样玩玩闹闹,终于到了绥远。
他这次造访很是隐秘,之前并没有知会贺兰钦,所以绥远方面也没有事先得到消息。
一行人就这样突兀地来到大将军府,大大方方地通报了姓名。
守门的士兵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竟然也没有吓得双腿发软,只是客客气气地躬身道了句,“稍候”,然后谨然地步了进去。
贺兰天安的脸色稍微沉了沉。
果然是,只有将军没有皇帝的地方啊。
这些年,贺兰钦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硬是在一个国家里,造了另一个国家。
他是不是太姑息了?或者,等过几年,要在绥远方面下点力气了?
站在后面的伊人自然不清楚贺兰天安此刻千回百转的心思,她只是惊奇地看着十五年后的绥远,与记忆中的相比,繁华了许多。
街道宽阔整洁,两侧
商铺林立,客栈酒家裁缝店米店……无一不缺。来往的人群,虽然称不上熙熙攘攘,但脸上满满的都是愉快与富足。
却不知道十五年后的贺兰钦,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伊人很好奇。
可是通报的人进去老一会了,贺兰钦还是没出来,伊人忍不住踮起脚尖,一个劲地朝里望。贺兰天安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就在他发作之前,里面终于传来动静。
可是,那并不是贺兰钦匆忙跑出脚步声,而是一个疲懒的声音很无奈地喊道:“二叔,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过是去一趟沙漠,又不是赴死,哪里需要背那么多东西?”
“全部给我带上”贺兰钦一声怒吼,振聋发聩,“你以为是好玩的么?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二叔……”
“你看我也没用这个带上,这个也要带上,还有那个……那个……”
另一个人哀哀地号了声,终于落荒而逃。
紧接着,便有一个蓝色的身影,旋风般转了出来,一面奔一面回头,因为没留神门口站了这一堆人,竟然无巧不巧地撞到了贺兰天安身上。
蓝衣少年一抬头,俊美无双的脸立马扬起一轮人畜无害的笑,“对不起啊,没留意。”回头见贺兰钦已经拎着一大包东西追了出来,他立刻象征性地拍了拍贺兰天安的衣襟,打算开溜。
“贺兰新”哪知,脚步还没挪呢,贺兰钦的暴喝已经响起。
贺兰天安愣了愣,反手抓住蓝衣少年的手腕,惊奇地问:“你是小新?”
贺兰新转头望着他,想了想,似乎没见过这个人。于是一脸茫然。
贺兰钦已经追了上去,见到贺兰天安,也是一愣,然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