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席城笑笑,只是这笑容却未达眼底,她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的这条命都是师尊救的,没有他我早就已经死了,我有什么理由气愤。”
白琉璃挑眉。“就没有一丁点的觉得恨他?他这手下的可挺狠。”
花席城一顿,心在他的话里苦了几分,却继续道:“恨什么,他是我师尊,更是我的恩人,他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理由。”
“不想揍他?”
“不想。”
花席城摇头,就算想也得有那本事。
“不想知道原因?”
“不想。”
继续摇头,知道原因干什么,打都打了,知道原因又能咋地。
白琉璃在她的话里缓缓勾了唇,那笑容却是真正的笑,他放柔了动作轻柔的将她的手臂包扎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好休息吧,上邪这个人虽然性格不讨人喜了些,不过人是不错的。”
说完,想起什么。他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翠绿的颜色十分明艳,正是和世尊手里拿的那个是一样的。
将那小瓶子递到她手里,花席城不解:“这是什么?”
“女孩子家的要学会自己爱惜自己。挺好的一个小姑娘可别因为这个再留下一身疤,这个是去疤痕的药,送你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白琉璃已经起身离开。
花席城握着手里的瓷瓶,刚想要和他扯两句,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她顿了顿,随即慢慢弯了唇角,有些无奈,嘴里的谢谢两个字可是她发自内心的话,白丽丽听不到可不代表她没说。
这前脚白琉璃刚走,花席城还没来起身,后脚‘扣扣扣’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这才刚走又回来?”
花席城无奈,心道是不是白琉璃落了什么东西。边说着边去开门,可门口站着的人却让她嘴里的话噎了回去。表情僵硬了一瞬。
门外站的人一身雪衣,那份出尘的气质,像极了那个身影,花席城怔了怔,半天才开口:“你是…”
门外的女子轻勾了樱红的唇角,笑容雅致的如一朵幽兰,“席城姑娘,我叫素烟。”
那吐气如兰的雅致模样,温柔如幽幽泉水流淌般的语气,听的花席城有种心都化了的感觉,看到眼前这女子的举止谈吐,她竟然觉得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大家闺秀什么的简直都弱爆了。
“席城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素烟淡笑着问她。一双秋水剪痕的眸子波光潋滟,让她下意识的点了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素烟人已经进了寝殿。
花席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猛然想起刚才在大殿看到的一幕,素烟如就那样自然的站在世尊身边替他捏着肩膀,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又无缘无故冒出一股淡淡的酸意,心里对这个素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就像…就像见了情敌?
脑子里一下划过这个词,花席城不禁浑身一颤,打了个寒颤。
不是不是,一定是她想多了,她怎么会喜欢世尊呢,一定是这两天觉睡多了,脑子不清醒。
想着花席城还是过去给素烟倒了杯茶水,后者象征性的端起来浅抿了一口,而后缓缓开了口:“席城姑娘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嗯,刚才白琉璃已经过来帮我上过药,再过几天就没事了。”
花席城回了一句,素烟轻笑着点头,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即却又微微拧了两道柳叶般的秀眉,像不悦:“世尊也是,下手未免重了些,席城姑娘这等瘦弱的身子,怎能受的住那等刑罚。”
那微微带着些嗔怒的语气,更多的却像是埋怨,这话说的好像世尊是她什么熟洛的人一样,虽怒却掩不住那分亲近。
听的花席城蹙起了眉,心里对这个看起来颇完美的素烟越发没有了好感。
这感觉,怎么好像是来给她下马威一样?
花席城脸上的表情被一旁的素烟尽收眼底,她几不可见的轻轻勾唇,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却换上了一副疼惜的模样,过来拉起花席城的手,柔声道:“他的脾气就是这样,席城姑娘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素烟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翠绿色的瓷瓶,塞进花席城手里,说:“这瓶伤药是昨天我不小心划破了手,世尊拿来给我的,我这手现在也好了,席城姑娘就留下用吧。这药效果很好,还有去除疤痕的功效…”
“多谢素烟姑娘,这药你还是拿回去吧。”
没等她的话说完,花席城已经打断,声音有些冷漠,他送给她的给自己干什么?
她不要,也不想要。
看着她微沉的脸色,素烟却也不恼,淡淡一笑就抽回了手。
“席城姑娘不要便不要罢,想必白公子的药也是疗伤的佳药,那我便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花席城心里闷闷的,本对这个素烟第一印象就不好,这下更是连跟她说话的性质都没有了,当下点了点头,道:“姑娘慢走,不送。”扔司有扛。
素烟一笑没有说话,动作却悠然的起身,微微晗了晗首,这才离去。
直到素烟的身影消失在寝殿门口许久,花席城突突直跳的脑袋都没有停下。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挺尸,看起来安静,实际上却满脑子都是今晚看到的画面,以及素烟刚才说的话。
那个素烟是谁,和世尊什么关系?
这是她此时此刻最想问的问题,这个想法刺激着她本来就乱糟糟的心,更郁闷的却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知道,可就是看那素烟跟世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