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仁剑不语,垂眸看了她两眼,旋即将手里的东西在桌上一一摆好,碗筷都齐全了,都是她喜欢的菜色。
“这种事,什么时候由你来做了?”许欢颜冷笑,抬起眼皮睨着他,只一眼,又挪开了,看也不想看。
“他吩咐我看好你,该吃饭了。”
装作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箫仁剑将洗脸水也放好了,打算伺候她洗漱。
“别,大少爷,你还是出去,我看着你心烦。”
“这是我分内之事。”
许欢颜气得咬牙,恶狠狠地盯着他,忽又攒出些邪肆的笑意,道:“我要换衣服,你也候着?”
箫仁剑微愣,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那我就在门外候着,有吩咐叫我一声,这饭菜是他特意准备的,你还是按着吃一些。”
“呵,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死,不过是看不惯你罢了,没把你弄死,我又怎么可能会寻死?”
许欢颜语气颇为不耐,眼神更是凶狠箫仁剑眸子里浮起哀伤,转瞬即逝,便走了出去。
过了两日,箫仁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许欢颜也没了力气和他折腾,只琢磨着凭她现在的身手有没有办法一招毙了他的命,可盘算许久,结果还是一样,她现在根本不是箫仁剑的对手。
该死的林墨宸!
她咬牙,不知道林墨宸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玉府被封锁,就连和小白联系都做不到,甚至手镯也被加了禁制,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坐在窗前冥思苦想,眼皮越来越沉,竟是想睡了。
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不免烦躁起来。
从醒来到如今已经有一段时日,可坐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疲惫不堪,跟睡不醒似的,以前也贪睡,可也不像现在这样嗜睡。
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身体出了问题,可医术不精,也不能给自己把个脉查查究竟是什么问题。
正自烦躁,却听得咯吱一声闷响,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滚!”
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甩了出去,抬眸却对上了林墨宸含笑的眸光,“小颜儿,两日不见,你脾气越发大了。”
许欢颜瞪他,“呵,看不惯赶紧放了我,不然你这房子都得重建。”
“无妨,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宅子多得是,这一处住不下换个地方也行,说不定还能浪迹江湖一番。”
“你可真是大方。”
“正所谓钱多不压身,难得有烧钱的快感,可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
林墨宸的好脾气让许欢颜无话可说,忍无可忍地叹了口气,挤出几个字,“你真够贱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林墨宸微一挑眉,说话间,人已经走近了,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也正常,怎么这么没精神?”
“别碰我。”许欢颜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直接甩开他的手,就想往外走,可头晕得根本站不稳,身子一软,便倒在他怀里。
“急着投怀送抱?”
林墨宸伸手揽住她的腰,顺势带起,与之相对,眸光清软,比那日光还要炫目,许欢颜气得磨牙,“少特么给老子耍流氓,你到底给我灌了什么**药?”
“你说的**药是这个么?”他俯身擒住她的唇,吻了吻,许欢颜不给他机会再深入,直接咬了他,力道不可谓不狠,林墨宸松开她,似笑非笑地叹道:“白日宣淫不好,可你若是再这样,我也不介意做些流氓的事。”
“滚。”
“别闹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会头晕也是正常的事,不要想太多,吃好睡好,很快就会好的。”
“哦。”
许欢颜没力气,也不乐意和他说话,敷衍的意味很明显,林墨宸却一改往常话少的性子变得啰嗦起来,将她生活起居该注意的事一一交待,见她兴致缺缺,眼底滑过些些异芒。
“有个人该让你见一见了。”
“你说谁?”
“箫仁剑。”
许欢颜冷笑,“我不想见。”
看到箫仁剑,她总会想起自己被他们两个人当猴耍,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我知道你不喜他,所以我帮你教训了一顿。”
林墨宸牵起她的手欲往外走,可许欢颜只是站在原地不肯动,冷冷地盯着他,笑意漫不经心,“你知道么,我最想教训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他微怔,笑意不变,“我知道。”
“既然知道,又是何必?”
林墨宸不理会她话里的拒绝,拦腰将她抱起,“因为我乐意。”
许欢颜翻了个白眼,很想再骂一句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终究还是心软,却是挣扎两下,强烈要求自己走,林墨宸不与她争这种事,依旧坦然抱着。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林墨宸将她带到了一间小房子,摆设装饰很简陋,少有人气,可尚在屋外,她便闻到了血腥味,不觉皱眉,而走进去之后便看到几种刑具,虽然这种东西见得少,但上头寒芒点点如雪,看得人心惊胆战。
她忍不住瞄了眼面色如常的林墨宸,觉着很不安。
“你不是想着杀了他么?我帮你动了手如何?”他将她放在房间正中央的椅子上,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十字架,上头绑着个人,上衣被脱了,胸膛上伤痕累累,血色横流,全是鞭子抽的,一看便知是沾了辣椒水的鞭子,那伤口全是红肿,有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又被抽开了花。
散乱的发垂在耳际,遮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