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付听罢,冷笑了一声,将消息告诉了江谛,“相爷不必担忧,他们这船行去的方向是朝着水城,哪里重兵把守,这不等同于去送死吗。我已经吩咐了我的部下,而且七王爷也在城门上守着,刚好他们现在赶去了水城,我们里应外合,可以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江谛铁青着一张脸,怒气万丈,一掌就拍向了左付,怒骂道,“愚蠢,真是愚蠢,近来你这脑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使。真是白养你了,还里应外合,你以为百里溪傻吗?为什么营寨是空的,是他早就知道我们要偷袭,为什么船不见了,他们却趁着船去了水城。他们会去送死吗?怕是水城里早就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里了。”
一旁的左付一下子被打蒙了,站稳了身子之后,忙说道,“王爷,不可能,七王爷的女人还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他不可能会叛变,况且我的手下蒙连誓死效忠,谁背叛我,他也不会背叛我,况且我临走时还刻意的交代过,若是水城偷袭一事若是落空,便启动第二个计划。这第二个计划就是将百里溪他们一网打尽的。”
江谛冷笑了几声,追到了江海岸边,江海上的云烟换换散去,江谛派人去沿着海岸和林子搜捕了下。
发觉这烟雾竟是从上游燃烧大量的落叶和枯枝燃烧发出的。
望着江面上挂着的百里旗号,江谛拍了拍脑袋心痛不已,“可恨我江谛自顾聪明一世,却最后竟是被这百里溪玩弄。怕是水城早就不保,百里溪这人一向行事沉稳,不会打无准备之战,早就猜到七王爷如此这般的听从我,定然会有蹊跷。就连着六王爷百里越都是向着百里溪。别的皇子都是为了争权夺位互相残杀,倒是这三个兄弟还是同气连枝。也罢,是我江谛认栽。就算这场战役最后我赢了,到底还是赢不了钟成。十三年前,我没有赢,十三年后我依旧也赢不了。我倒要看看,是百里溪赢还是钟成赢。钟成到底还是狠角色,连自己的外甥都不顾惜。”
三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又无船只,江谛只能侯在哪里。
望着江面上的大军,他面色阴沉,“百里溪的人不可能全部乘船走,那些重伤的人一定都是藏在林子里,快去给我追捕,一定要赶尽杀绝,以接我心头之恨。”
左付吩咐剩下的士兵去林间搜捕。三个时辰之后,突然江岸边出现了两万大军,将江谛和左付的人团团围剿在中间。
夜色露重,眼看着黎明将至,士兵们忙了一夜搜捕,仍然没有查到,都累的跌坐在地上休息。突然出现的士兵,吓了众人一跳。
被围困其中,江谛心知不好,眼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拖拖尔骑在马背上,一脸的狂妄,他抬着下巴笑道,“江谛,你也有今天啊,想着自以为高高在上,臭名昭著的江右相,经历了两个国的人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命运还真是可笑啊。想当初你江谛在公孙国,把公孙国整垮了,如今又来了成国。你这想称王称帝的野心不但没有减去半分,反而加重了不少嘛。”
“哼,落到你手中,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要奉劝你,百里溪野心更大,你以为这场战役最后胜利的是你们吗,你错了。百里溪若是胜了,乌兰和迟早都要被吞并。你不仅是引狼入室,还喂饱了豺狼,比起我,你岂不是更可怜。”江谛知道今天他已经是无路可逃了,他不仅嘲笑了起来。
拖拖尔轻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示意士兵活捉江谛。
左付却手握着剑奋力的保护在江谛身边,别人不得近前。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士兵,远远的将一个包袱扔了过来。便退到了一侧,冲着拖拖尔叩首道,“将军,王爷已经安全到达了水城,水城已经大开城门,王爷已经被迎接入城,青护卫已经带了人来迎接将军入城。”
抛却在左付脚下的包袱滚了一圈之后,散开了。包袱里装着一个女尸的头颅,血腥狰狞。
女子的眼睛圆鼓鼓的睁着,旁人不认识,左付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上,抱着那头颅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一旁的江谛却傻眼了,地上的女尸头颅是之前在江府里死去的第三房的夫人李氏,李氏从小就跟在江谛的身边,是江谛最得宠的一个夫人,虽然比起大房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但是李氏向来温顺乖巧。
不久之前,在江府发生了一系列的惨案,三房夫人突然被杀,包括其中的李氏,也惨死。
明明已经埋了的李氏,突然之间她的头颅出现在江谛的面前,江谛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错愕的望着地上的李氏和左付,沉声问道,“左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她?”
左付还来不及解释,只是痛苦的哀嚎着,赶来的青史却冷笑的望着江谛,走近他近前道,“江谛,你自作聪明,以为这天底下没有你江谛不会的事情,也没有你江谛办不到的,可惜你算错了,你千算万算,想尽办法的杀尽所有阻挡你的人,可惜了,杀尽了所有,你还是败在了你自己人的手中。你知道你三房夫人是谁杀的吗?”
说着,青史故意停顿了下,打量着江谛神色凄冷,他继续道,“江谛,杀了你三房夫人的人叫上官古。你知道上官古还有一个别名,你知道他的别名叫什么名字吗?他叫左付。”
江谛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后退了几步,惊愕的望着左付,十年前,左付来到了江谛的身边,因为武功一流,身手敏捷,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