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嘛,咱家既然答应过你,坦白就饶你一命,自然不会食言……来人啊,将这位天羽兄带下去包扎一下,另外,熬点红糖水,加点鸡蛋,听说那玩意儿补血。”
陈默说着话,向那道并不明显的窗户缝隙扫一眼,缓缓踱到韩荣发的面前,一边说着:“韩公公,不好意思啊,您的好手下已经招认了,现在无话可说了吧?”一边抓住堵嘴的那块破布扯了出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嘴巴一得自由,韩荣发马上破口大骂。他本来刚从慈宁宫出来准备回府,却被陈默带人掳到了这里,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后来又是耳光又是捆绑堵嘴的,更是火上浇油。现在又见楚天羽在陈默邪门儿的逼供方式下“招认”出了自己,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根本就无暇分辨其中的陷阱,更加想不到陈太后竟然已经被陈默托李太后请了过来。
“王八蛋,你这叫屈打成招颠倒黑白,就算他招了也做不得数,咱家奉劝你一句,赶紧将爷爷送回去,好好的磕头认错,咱家看皇爷跟李太后的面子,兴许还饶你这次,不然的话,等太后娘娘知道了,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据霍东说,因为有人半夜起夜,祾恩殿刚刚起火就被发现,救援及时,其实并未造成多大破坏。加上抓到了纵火凶手,对于陈默,实则已经造不成伤害。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最大的目的就是彻底解决掉韩荣发。
所以,韩荣发承认不承认并不打紧,他只需要在这老小子情绪失控的当口,诱使他说出不容于陈太后的话,便算成功。
因此,听韩荣发这么说,他并不着急,反倒呵呵一笑,说道:“韩公公,您也太瞧的起您自己了吧?是,你是慈宁宫管事牌子不假,太后娘娘也宠您,可归根结底,您也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就因为咱家杀了您的弟妹,您就敢烧先帝爷的皇陵?你还真以为太后娘娘为了你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么?”
“胡说八道,什么烧先帝爷的皇陵?咱家压根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韩荣发矢口否认,接着得意说道:“你少在那里虚张声势,告诉你,就算你有口供,也不好使,咱家伺候了太后娘娘这么多年,你以为她宁愿相信你而不相信咱家?你以为你是谁?”
“事实胜于雄辩,娘娘再宠你,总得相信事实吧?”陈默反驳道。
韩荣发傲然一笑:“事实?什么叫事实?实话跟你说吧,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宠咱家么?”
来了!
陈默暗喜,匆忙接口问道:“为什么?”心说,只要你小子敢露出一丝半点跟陈太后的秘密,必死无疑。
其实按照韩荣发的智商,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是,架不住陈默这一连串揉搓啊,满腔的怒火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加之他自持与陈太后的密切关系,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索性反问陈默:
“听说过‘上床太监’吧?实话告诉你,慈宁宫那么多宦官,太后娘娘为何独宠咱家?因为咱家伺候的好。还不怕告诉你,娘娘那里,咱家的地位无人能代替。有本事你现在杀了老子,不然的话,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造谣中伤,根本就奈何不得咱家,识相的,赶紧放了咱家……”
“真的不能替代么?难道说,那食用小儿脑髓的秘方真有效果?”陈默一副惊讶的表情,打断韩荣发问道,心中一个劲儿的祈祷:“承认啊,你小子可一定要承认啊!”
韩荣发还真配合,哈哈一笑:“是又如何?怎么,你也想试试?”
“咱家可不敢,小儿脑髓啊,想想就恶心!”陈默面色一下变的苍白,这一次,倒非假装。
“恶心又如何?比较起能得到的,些许恶心又算得什么?”韩荣发绝对是被陈默气的失了方寸,说着居然又道:“李太后不是挺喜欢你小子么?你想想看,若是能阳0具重生……”
韩荣发滔滔不绝的说着,其实他气愤是真的,恐惧也是真的,被陈默光天化日之下蒙着脑袋带到此间,他还真的怕陈默发狠,杀了自己,现在是又吓唬又拉拢,只求让陈默放了自己,日后再找他算账。
陈默听的自然是大喜,外边陈太后却再也听不下去了,挣脱李太后的手,高声怒叱:“韩荣发,你这个混账!”玉手重重拍在窗棂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韩荣发也愣住了,陈太后的声音如同一道炸雷,惊的他目瞪口呆,大张着嘴巴,瞪眼瞧着笑吟吟的陈默,只觉一颗心无尽的下沉,下沉,下沉……良久,嗓子忽的一咸,一口老血喷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陈默:
“你好狠,这是要置咱家于死地啊!”说罢只见眼前一阵金星乱舞,地转天旋,往后便倒,重重摔在坚硬的金砖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外边传来李太后叫人的声音,陈默得逞所愿,心头大定,匆忙冲出大殿,见陈太后面色苍白的靠在李太后怀中,人事不知,急忙过去接了过来,打横抱到怀里,快步送往后殿。
李太后也很担心,正宫太后啊,要是气出个好歹,她也有责任。此刻也顾不得太后身份了,一边埋怨陈默,一边头前开路,一众人簇拥着陈默将陈太后抱进了东暖阁。
将陈太后放到床上,方挨枕头,她便悠然醒转,睁眼便见陈默,想起当众出丑皆因此人,登时银牙暗咬,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恨恨说道:“不错,陈默,你挺好,哀家记住你了!”心中打着主意,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