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花辞是在清晨七点准时地睁开眼睛的。她用直勾勾地眼神盯着白花花天花板,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微风轻轻地吹起天蓝色的窗帘,曼妙的阳光如一粒粒黄色细尘一般铺在桌面上。公寓里的摆设一成不变,就像她乏味可陈的生活。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现在并不是她感伤风月的时候,虽说林肖说他因为晨会的关系没办法出去,但是她也完想方设法出去。
她叹了口气,凭着自己的力气,绝对干不动外边拿那些为了可以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想了想,还是早点起来洗漱比较实在一些。
她走到浴室里,看着镜子面前一脸憔悴的自己,觉得心里有些难过。最近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睡眠也越来越浅。好像有食梦兽一点一点吃点她的睡眠一般,她深感无奈,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林薇薇拿一些安眠药给她好了。虽然这件事并不是凭她的努力就能做到。
她低头拿起牙刷,突然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除了移动客服之外的信息了,她看着陌生的号码,微微一楞。
她把牙刷放下,用手指刷开信息:莫小姐你好,我是林肖先生的私人秘书蒂娜,我将在8点准时到你家楼下,请你按时下楼。我将配合你办理遗产交接手续,保护你的周全。
蒂娜。
她看完信息后,随手按下删除键。这种公式话的语气让她有些稍稍不自在。不过林肖的秘书就应该是这样吧,冰冷,机械,而又无所不能。
以前,她也该和她是同一类人。
今天林薇薇已经她请了假,原因是因为空调吹得太狠了,导致严重感冒和发烧,现在正在医院里吊着生理盐水。
莫花辞也能理解,这件事也没和林肖说。反正只是一顿早餐而已,自己也能应付过去。
洗漱完毕后,她从冰箱里拿出伊利的纯牛奶,把她倒进杯子里,用微波炉加热。
七点五十,穿着一身白色体恤,牛仔长裙的莫花辞站在公寓的楼下,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这是祁齐送给她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觉得这块表戴在她手上比较合适罢了。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即使有顺风车,也是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不过,她相信蒂娜在时间上把握的精确度。
八点刚过,一辆深蓝色的车停在了她的旁边,车窗摇下,她看见了一***不变的如刀锥一般的冰山脸,她穿着一身黑白职业装,戴着巨大的墨镜,露出毫无表情的半边脸。
她应该就是蒂娜了吧,莫花辞默默地想着,她带着如坚硬金属般的冰冷,如神氏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始终坚信,只要有她在,任何问题都能轻易地解决。
“上车。”蒂娜命令道,语气里不夹杂任何感情。
莫花辞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莫小姐,你真的要放弃财产继承权吗?”律师苏瑞面露难色,这是莫天临死前交代给他的遗愿,他必须尽心尽力去完成。莫天生前已经欠这对母女太多,临死前还是想留给她们一些财产,当做补偿。
“是的。”莫花辞面无表情地回答,如果确认完毕,她就会签上她面前那份放弃继承遗产的声明书。
“那好吧。”苏瑞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莫花辞的决定,“你可以在声明书上签字了,接下来的程序,我可以帮你办理。”
“谢谢气地说道,她本来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莫花辞,这份财产对她来说只是一笔意外之财而已,根本就不属于她。
签完文件以后,莫花辞跟随着蒂娜站上了下楼的电梯。
蒂娜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你不是很想要钱吗?为什么这次放弃了这么大的一笔遗产。”
“这笔遗产并不属于我,不过就算真的属于我,我也不会要吧。”莫花辞回答道。
蒂娜的话无不讥讽,“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电梯刚刚抵达一楼,莫花辞就看见在她婚礼上闹事的那个女人。
她一手把她拉出电梯,扬起手想要甩她一个巴掌。
可是正当她手将要打下去的时候,她发觉有些不对,有人已经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手不能再移动半分。
“你是谁?干嘛要多管闲事?”她瞪圆了眼睛,眼睛像是一颗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一般。
“你又是谁?”莫花辞皱了皱眉,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她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记住了,我是莫寻,莫天的亲生女儿。”声称是莫天的女儿的莫寻恶狠狠地回答道。
莫花辞才想起来,原来,她是莫天和妈妈离婚后,和小三生的女儿。她早就听说莫天重男轻女的脾性,现在,他两个孩子都是女的,他应该会气得半死吧。
“你为什么要拦我!这种女人不该死吗?”莫寻对着蒂娜吼道,“她爸刚死,她就敢和别的男人举行婚礼,一点都不忌讳。她根本就没尽过当一个女儿的责任,她就平白无故分到这么多财产。现在,还要假惺惺地过来说什么要放弃遗产。呵呵,她一个为了钱能出卖自己灵魂的女表子!人渣!”
莫花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反驳道,“我没尽过当女儿的义务?你问问莫天,他有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义务?他当初逼迫我妈净身出户的时候,十八年来没给过我一笔抚养费的时候,他怎么就想不到他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现在,他就想给我一把钱当做给我的补偿,就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