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我也想当当那万万人之上的天子,再不要过逃亡的生活!皇甫白逸心有所想,表面却淡定地说道,“皇甫弘煜这一生追求的就是无上皇位,我相信,他即使失去性命,也不会放弃帝位。”
“是啊,他是那样的人。”不然又怎么一直派官兵通缉白逸?
“可馨,你会不舍么?”皇甫白逸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狐疑地问,“什么不舍?”
“我要对付皇上一事。”我不会留情。
我拉下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对他旧情未了吗?他差点让人放火烧死你,害得你终身残废,他害的人除了你跟我,还有皇甫弘扬、葛梦瑶、司马烬。这些人被他害得逃的逃,贬的贬,死的死。就连萧北玄也间接因他而死。若不是皇甫弘煜害得你残了双腿,我们哪会去mí_hún林,萧北玄又哪会死?一切都是皇甫弘煜造的孽!我怎么会舍不得他?我恨他都来不及!”
“可馨,你不必过激,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越是激动,心里可就越是有鬼!
“随口一说?这种事能随口乱说吗?”我依旧不悦。
皇甫白逸心绪波动,依旧保持着表面的淡然,“有时候爱与恨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我刚刚真的是无心的。你却太急着跟皇甫弘煜撇清关系,在某些方面也说明,他在你心中确实特殊。”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
是这样吗?我不敢也不愿深究这个问题,只是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你多心了。”
“或许吧。”皇甫白逸不置可否,他清明的眸光却阴郁地黯淡了下来。
看着依旧淡然若水的白逸,我不禁想起白逸对我充满恨意的一幕,心蓦地揪疼。在白逸清淡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我动了动嘴唇,想辩解些什么,也怕越瞄越黑,不便多言。再呆下去也是尴尬,更何况,白逸的这一袭话搅乱了我的心湖。
难道我对皇甫弘煜那大坏蛋真的有特殊的感情吗?越想,我的心就越乱。我感觉此刻面对皇甫白逸显得很是狼狈。不愿再呆下去,我轻声说道,“白逸,我先回木屋了。”
“这个你拿着吧。”皇甫白逸将千年血寒玉塞入我手里。我本想再次推却,还是算了。千年血寒玉,毕竟是萧北玄付出了生命才换来的东西,白逸既然不想再为他的腿费心,我就先拿着吧,等他哪天需要这块玉佩,随时找我要不迟。
回到木屋后,我找了条红色的系绳将千年血寒玉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也许这血玉就是给人佩戴的,在玉佩一隅有可以穿绳的洞眼。
吃完早饭,交待奶娘好好照顾小若珍,让怜月负责保护奶娘与小若珍二人后,我与皇甫白逸、蓝焰三人离开了木屋,前往凤翔国首都——凤京城。
木屋里蓝焰备下了足够的粮食,离木屋不远有山泉,水食不愁,加之木屋在深山里,相信奶娘她们是安全的。
我与白逸、蓝焰三人行走了差不多一天才到凤京城郊,蓝焰到城门外侦察了下情况,发现城门外的墙上贴着通缉我们三人及奶娘、怜月的画像。
其实原本奶娘与怜月不用卷入被通缉这滩浑水,只是她们跟我们在一起,官兵早已发现,顺带被通缉了。起先我与白逸让奶娘与怜月别跟着我们的,但她们不肯,死活要跟着皇甫白逸,只好带着她们了。不管如何,害奶娘与怜月变成通缉犯,我心中终究是愧疚的。
尽管城门口有官兵盘查,但白逸懂得易容术,他让我与蓝焰易容成一对相貌平凡的夫妻,他自己则易容成一个老头子,由蓝焰背着,谎称背父进城看病。我们三人便很顺利地进了城。
进了凤京城之后,天便黑了。我们本想入住客栈,但发现客栈里不时有官兵会盘查,且专针对腿不方便的年轻人查找,所以我们便打消了住客栈的念头,改而去了萧北玄曾经买在德月苑隔壁的住所。这住所被萧北玄取名为馨园。
之所以选择来馨园,是因为以前萧北玄没死时告诉过我,他来寻我之后,馨园只留了一名看门老头,其余仆婢全都遣散了。
馨园很大,我们三人从馨园一侧翻墙而入,在不经动看门老头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了馨园里。
若大的馨园绿树成行、花木扶疏,庭园的花圃旁是精美的石子小道,道边种着青青的绿草,园中景致很是精美别雅。
从包袱里拿了些吃的出来,我与蓝焰、皇甫白逸三人坐在馨园后院的小亭内暂歇。我们敢这么堂而皇之,也不怕那看门老头发现,如果被他发现,叫蓝焰点了他昏穴就是。也不怕那老头去通风报信,反正只要那老头接近我们,蓝焰与白逸肯定能发现。
我与白逸、蓝焰三人绕着亭内圆石桌而坐,我食不知味地吃了些便站起身,“我四处走走。”
“要不要我陪你?”坐在轮椅上的皇甫白逸不放心地看着我。该死的,我竟然怕你去向皇甫弘煜通风报信,可馨啊可馨,我何时变得那么不信任你?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语毕,我迈步离开小亭,按着记忆中萧北玄曾经住过的房间的方向走。
馨园不是很大,虽然我只来过馨园没几次,还是轻易找到了萧北玄以前住过的房间。
吱呀~~~~,房间门一推便被我打开了。
一室清静,衬得开门声也很响。
环顾了眼房内,墙边摆着一张床,床边是个很庞大的衣柜,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