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暗中用力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接下来该如何回答。
萧瑢会意,终于结结巴巴的说:“父,父皇,孩儿是不得已的,他们……他们说要是孩儿不按他们的话去做,他们就毒死母亲,孩儿真的是不得已的父皇。
况且,他们只是说让儿臣调换太子身上的香球,却并未说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儿臣真的没想到,那东西居然会招惹毒蛇,还求父皇明察!”
那小太监确实蛊惑过他,可是却不曾威胁过他,只告诉他若是由皇后审理此案,那他大可以利用自己不受宠的事实撒泼耍横博同情,反正他是皇子,犯了事也可以说自己年龄还小不懂事,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也不可能真的因此要他的命。
“原来真的是你!”皇帝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气的手都有些发抖了,愤怒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失望,斥责道:“朕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而又残暴的儿子!说,那个蛊惑你残害手足的人究竟是谁!”
瑢儿靠在贺淑容身边,虽然心里十分害怕,可双手却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道:“是御花园打杂的小太监长生,那包药粉是他给儿臣的,至于其他的,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来人,将御花园的打杂太监长生送到慎刑司审问,朕要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完了朕要诛他的九族!”
萧珺望着地上那对瑟瑟发抖的母子,实在是失望透顶,厉声道:“贺淑容管教不利,着降为常在,闭门思过半年,瑢儿残害手足,心思歹毒,即日起关入宣教殿思过一个月,不得踏出宣教殿半步!”
贺淑容此刻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不管瑢儿是不是服气,强硬的按着他磕头谢恩道:“是,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回宫思过,谢皇上皇后娘娘宽恕。”
清辰也冷声道:“贺淑容,不要以为瑢儿是皇子,做错了事情,就可以有恃无恐,大乾律发,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次是静菡没事,也看在瑢儿确实还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本宫且饶恕你们一次,若再有下回,你可不要怨本宫和皇上不念骨肉亲情。”
贺淑容忙道:“娘娘,嫔妾不敢了,有了这回的教训,相信瑢儿他也必会吸取教训,以后定会老老实实做人,再也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了。”
皇帝摆了摆手,扭头十分厌恶的说:“你们走吧,朕不想再看见你们。”
不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偏心,而是他真的不明白,同样的皇子,为何别人都那样的出色优秀,为何独独瑢儿是这样的一种禀性。
看皇帝的神情,贺淑容心凉至极,可此事确实是瑢儿的错不假,她无可辩护,只得极为酸楚的磕头谢恩,领着瑢儿狼狈退了下去。
皇帝被这对母子气的头疼,重重叹息一声,倒在身后的软枕上合目道:“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成器的皇子,才几岁大,心肠就如此狠毒,且还瞒着她的母亲与人暗中捣鬼,他年纪虽小,可心思却不小!”
清辰起身走到皇帝身边,帮她轻揉着额头温声劝道:“皇上别生气了,今天这事,瑢儿很明显是被人给利用了……”
皇帝打断她道:“就算他年纪小,经不住人的蛊惑,可是朕不相信他真的不知道这包香料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小小年纪就如此视人命为儿戏,心思这样歹毒,等到他大了,性子还不知道会怎样凶戾呢,朕简直不敢想象!”
岂止他不敢想象,若再由着瑢儿的性子这样发展下去,怕他的心性会变得比萧宏还要残暴扭曲。贺淑容自小万事顺着他,娇宠无度却不教他做人的道理,怕到最后也只会害人害己。
“皇上,臣妾的意思是,若从现在给瑢儿找两个严厉的师傅教导他,教他明事理,多读些圣人之道去一去他身上的戾气,也许几年之后他大些了,性子就会收敛些,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萧珺刚才动了大怒,这会子还未缓过那口气来,气闷了许久才说:“你的想法很好,朕明天就着人给他挑两个严厉些的师傅去教导他,朕决不能等到他折腾出大事来,再去教诲就晚了。”
清辰帮他揉着额头没再言语,心中却忧虑愈深,这个萧瑢,如今已经成了她的心头大患,若是能教他走上正途还好,若是不能,以后岂不就是个祸害?
静菡躲在珠帘外面,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沁雪见她低着头一脸郁闷的样子,将她领了出去问:“公主,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皇上发脾气你害怕了?”
“我恨他们!”静菡抬眸道:“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害我和哥哥,我恨他们,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好看的。”
沁雪微微一怔,无奈苦笑,半天叹道:“公主,你真是咱们的小福星,以后你要多长个心眼,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静菡童稚的小脸上,带着满满的恨意道:“他们想要放蛇咬死我,早晚我会报仇的,等着瞧吧。”
说着甩开沁雪的手,转身跑进了自己屋里。
沁雪只当她是孩子脾气,便由着她去静一静,兴许过不了多大会就没事了,可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让静菡生了恨意,她无法原谅那个想要害死她的人。
懿轩去了马场,常喜在路上已经将事情的大概和谢瑾轩说了个清楚,谢瑾轩当时只是蹙着眉头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言。
直到在马场见到太子,见他小小年纪便如此忧心忡忡,谢瑾轩心疼之余,温声劝道:“殿下,可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