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见她这没用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等着瞧,本宫今天受辱,绝饶不了你们!”她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锦心狠狠呸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贱人!”
她手里本还抱着把扫帚,猛然一转身,那扫帚不偏不倚的就打在一个雪人的头上,硕大的雪团滚落下来,骨碌碌滚出去恰好碎在俪妃的脚下,俪妃毫无防备之下狠狠一脚踏了上去,只听一声惨叫伴着扑通一声,俪妃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踝哀叫不止。
清辰心里猛地一沉,顿时也有些慌了神,想这下真的是大事不好了,纵然锦心不是故意的,可俪妃本就是来生事的,这下更是有充足的理由说锦心暗害她了。只有事情闹得够大,皇上才会出面调理此事,而她就是要让阖宫都看到皇上会偏袒谁,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有了她俪妃,这个容贵嫔在皇上眼里也就无足轻重了。
纵然知道她是何居心,还是得急急的吩咐人去找御医,然后小心的帮着将俪妃送上软轿抬回碧霄宫,不大一会顾云枫便风一样的赶了过来,在看过俪妃的伤之后,有些不乐观的出来对清辰低声说:“脱臼了,伤的不算轻,怕是得有十天半月的不能走动,你说你没事招惹她干什么?”
清辰这会子也觉得自己真是不走运,就算自己再有理,这下也变成没理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俪妃是伤在自己宫里,这若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呢,搞不好还以为她真的想谋害她。
她有些懊恼的说:“我可不疯了才会去招惹她,是她带着丫头来我宫里生事,临走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的,人伤在我宫里,我百口莫辩,可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么?”
顾云枫边配着药膏,边往内室看了一眼说:“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你还是想想怎么让皇上相信你吧,她才入宫,正愁着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立威呢,你倒好让她伤在你宫里,白白给她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皇上若是连你都罚了,以后谁还敢对她不敬?”
几句话说的清辰的脸色愈加苍白,只觉得这口气吃的实在是太窝囊了,“巴掌都打到我脸上了,你还要我怎么忍让?虽然明知她的居心,可这事实在是个意外,我可没有刻意害她的想法。”
顾云枫端着药盒往俪妃的暖阁而去,回头提醒道:“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锦心的性命吧,这一回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清辰心里一惊,急的了不得,顾云枫说的对,这次就算她这个做主子的也不见得能逃过惩罚,更何况是锦心这个丫头。
锦心在一旁含泪跪道:“娘娘,都是奴婢的错连累了您,皇上要责罚就让她责罚奴婢吧,俪妃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娘娘大可以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奴婢身上,奴婢知道以后怕是不能再伺候娘娘了,娘娘要自己多加保重。”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再容我想想办法。”清辰伸手搀起她,有些心神不定,在俪妃的小花厅里来回的走了几圈,急的出了一头的冷汗,硬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俪妃现在的恩宠,若说锦心故意伤了她,锦心焉还能有命在?
越是焦急便越是没有主意,俪妃绝不会让她替锦心扛下所有的错,她就是要折她一条臂膀心里才痛快。就在万般无奈走投无路之时,目光无意间落在俪妃房里挂着的一幅观音图上,清辰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间就想起了一个人,她带着锦心说:“走,你跟我去见老祖宗,现在就去。”
此时,她也只能求助于太皇太后的庇佑了。
一路急匆匆而来,也顾不得外面天气寒冷积雪难行,心里焦急头上竟然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老祖宗在永寿宫的内殿念经,她不敢打扰,便带着锦心在小花厅内跪着等候。
老祖宗念完经,扶着桂嬷嬷的手从内殿出来,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讶异的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清辰忙叩头道:“老祖宗救命,今儿个俪妃娘娘去臣妾宫里探病,不小心在臣妾宫里摔倒了,俪妃娘娘扬言绝不会放过臣妾,臣妾不知该如何跟皇上解释此事,所以只能求老祖宗救一救臣妾这个丫头的性命。”
她这话里有太多的含义,既然是去探病不小心摔倒的,又为何不肯放过她?若真是意外,又为何不能解释,来求她老人家庇护?
太皇太后安静的听着,接过桂嬷嬷手里的茶来抿了两口,才不急不缓的说:“不止是这样,若我没说错,她是借探病去找茬的吧?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老祖宗就是这样沉稳,任凭天塌下来,她也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不过听她老人家这话里的意思,八成是有希望的。
清辰缓缓站起身来,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听太皇太后一脸严肃的问:“不会是你这个丫头看不惯她的所为,故意让她摔倒的吧?”
清辰忙道:“老祖宗明鉴,当时许多人都在场看着的,实在并非锦心存心。俪妃是妃主,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陷害俪妃,况且俪妃在臣妾宫里受了伤,臣妾自然也逃不脱干系,这个丫头再笨,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就算不惊动皇上,俪妃想要严惩她,臣妾又如何护的住?”
“所以呢,一定是顶撞了她对不对?”老祖宗的话不容置疑,说话的语气像是亲见了一般,让清辰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又出了一身冷汗。
“老祖宗料事如神,臣妾并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