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楚瑜跟在楚云扬身后,乖顺地应道,“那以后我蒙着面纱带着帽子来,绝对不抛头露面。”
楚云扬倏地停下,转头看她一眼,并未说话。
楚瑜坐上了楚王府的马车,一路无话,直到下了马车,楚云扬才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雪儿的死,莫要告诉父王母妃,免得他们痛心。”
窗户纸被楚云扬捅破,楚瑜也不在好隐瞒什么。
她疑惑地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座是锦衣卫。”
他沉沉的说罢,便打马要走,楚瑜忙喊住他,“你等等,你等等!我还有话!”
“说。”
惜字如金,不温不火,却也无一点儿感情,楚瑜分析,这锦衣卫的老大原来是酱紫的性格?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
在心里打了打腹稿,她问:“那你查出是谁该死的你妹妹吗?”
他的神色未变,却并未答话,也不多做停留,便骑着大白马往皇城的方向踏踏而去。
看得出来,这位姓楚的不喜欢和女人说话,而且人家有大都督的傲娇,不屑回答她问题。
楚瑜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府门前宝玉的惊喜声中,她进了这座气派庄严古朴又陌生的楚王府。
楚雪儿住的院子仍然保留着,名叫“欢宜院”,与在东宫的院子一样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欢宜院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楚雪儿”一回来,便有十几个丫环忙碌着,有打水清扫擦洗家具的,有重新准备床铺的,人多力量大,不多时,一股泛着新鲜花香味儿又挑不出一丝灰尘的院子出现在眼前。
单凭这一点,楚王府的财力和人力都是一般达官贵人的府邸不可比拟的,而且楚雪儿的继母表面功夫做的很足,不怕花财力和人力在并不喜欢的继女身上,因为她不差钱嘛!
楚瑜进了院子,在屋内坐了下来。
丫鬟们又端着精致的吃食来,规矩守礼地在她面前有条不紊的忙碌。
享受着高等级的待遇,楚瑜终归是忘不了自个儿是一个自力更生的人,坐享其成会让她太过惶恐,因此她遣散了一众丫鬟去别的院子做事,只留下宝玉一人。
人少了许多,她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走到铜镜旁,她揭开了脸上的轻纱,看着铜镜中那张脸,她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白皙的左脸上,一个还未散去的红色牙印赫然清晰,嘴巴红肿不堪,简直……简直不忍直视!
qín_shòu啊qín_shòu!真特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她怎么说,那厮怎么会有那么好心让人给她拿面纱,她原以为是为了对付更加严肃刻板难缠的楚云扬,没想到,个中缘由在这儿啊!
撇着嘴儿把面纱带上,她在心里哀嚎气愤了大半会儿,最后“扑哧”一声儿又笑了。
因为想到她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含了一下他耳朵,那耳朵就刷的红了,身体也起了反应,这一系列的生理反应,按照她在现代看的资料,赵褚那货他真的应当是……
哈哈哈……
想到这儿,楚瑜狂笑不止,当然不敢笑出声儿来,不然会被人当成疯子。
脑子不由自主地回放着今天与赵褚在一起的一幕幕,最后停在温泉池的画面。
那里的每一个细节,她没有刻意去记住,却是是牢牢地刻印在脑海里,心里,不论是做什么事情,那些画面都会浮现在眼前;
那紧张中带欣喜,激动中又带着甜蜜的感觉,她感觉是活了三十年体会的头一遭。
撑着下巴,她在坐在窗台前发起了呆,不知道赵褚现在在干什么呢?
宝玉进来时,便看到自家小姐痴痴地神情,时而笑,时而怒,时而愁眉苦脸,时而呆板……
这是宝玉最熟悉的不过的了,这不是小姐曾经追求华硕太子时,每天便是喜欢坐在窗台前,这样莫名其妙地作出各种表情。
宝玉心里瘆的慌,猛地抓着楚瑜的肩膀使劲儿摇了摇,惊慌地喊道:“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什么跟什么?宝玉,你怎么又一惊一乍的?”楚瑜被迫从歪歪中回过神来来,不满地瞪了一眼宝玉。
被训斥,又被瞪眼,宝玉低下了头,喏喏道:“小姐,奴婢看您好像是回到以前了,奴婢怕您……怕您是受不了华硕太子已故的事实……失心疯了……”
宝玉对自家小姐的疑惑越来越多,但是左看右看,这就是她家小姐的模样,虽然有些事情她记不清,但是她把这些归咎于:小姐伤心过度,久思成病,性格怪异。
我勒个去!楚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对着宝玉勾勾手指头,示意她过来。
宝玉被这大胆似fēng_liú的动作给惊得身子颤了颤,慢腾腾的走了过去,看着小姐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宝玉,去给弄一套男装来。”
“啊!”宝玉压低了声音惊呼,眼睛瞪得老大,“小姐,您要干什么?”
“去当cǎi_huā大盗!”去采赵褚这枝花儿!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流泪!
她刚起身,却被宝玉拉住,“小姐,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瞧吧,您这个样子,怪吓人的。”
“别磨叽,我很正常,我本来就是……”大夫俩字她没说出口,稍稍顿了顿,“我本来就是不受拘束的性子,这难道也是病?”
“可是小姐,您莫名其妙的傻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