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棠问:“吃什么都行?”
岳峰点头:“那必须的,咱有钱。”
季棠棠点了点头:“双头鲍鱼一只。”
“要么带两包子,你吃素的荤的?素的吧,一大早吃荤的太油。”
“乌鸡老鳖汤一碗。”
“再带碗粥吧,小米粥,要有红枣给你加两,养胃。”
“三文鱼刺身,北极贝也行啊。”
“再要点咸菜,咸菜配着粥喝才有味道。”
毛哥跟听天书似的,心说这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有病的,尼玛这是正常人的对话吗,这完全是精神病院翻墙出来的重度患者吧,居然一句接一句接这么溜,太绝配了,天仙呸啊……
他百无聊赖往外看,前面角落的地方,好像有人影一闪而过,再仔细看,砖墙冉冉的,又没有人,毛哥揉揉眼睛:果然昨晚上没睡好,看东西都虚影儿了。
这边岳峰还在叮嘱季棠棠:“那你回去睡觉啊,别乱走,等我回来。咱们昨晚吃饭时可是说好了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谁反悔谁猪啊。”
嘴上这么说,眉眼里都是笑,甜的毛哥心里发酸,心说秀恩爱的都不是好东西啊,一点都不顾及旁观者的感受——他清了清嗓子:“我说峰子,这老不合适的吧,你送的是我,你跟棠棠依依惜别个什么劲儿,回来再腻歪行吗。”
岳峰舍不得:“反正棠棠你也下来了,要么上车,一起去呗。”
季棠棠不答应:“我困,要睡觉去。”
她踢踏踢踏地又裹着外套回去了,岳峰一直等她走的看不见了,才重新发动车子,毛哥百思不得其解:“我说峰子,咱好歹也是花丛里滚过一遭的人了,你能别表现的跟头一次谈恋爱似的嘛,嗯?”
岳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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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业一大早就起了,他坐在天台上泡茶,今儿天气不算很好,整个古城罩着一层薄雾,对面的夏城死气沉沉的,像是长久无人居住的房子,秦守业看被子里的茶丝根根分明的涨开,感觉茶丝也像是心里头潜藏着的一丝焦灼,原本压抑的不明显,现在慢慢的都流露出来了。
叶连成死了有一些日子了,在秦家的活动之下,什么网上、报纸上、杂志上,甚至一些小地方的电视上,这条新闻都很有曝光度,按理说,只要盛夏不是在什么无人地带,以她对叶连成的关注度,她总会听到一些风声,也早该出现了。
现在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昨晚上姚兰打电话来,已经明显不满了:“什么样的兄弟省市交流要交流这么久?这年才刚过,你已经前后往外头跑了两趟了,往年加起来都没这么勤。”
也亏得她没多想,要是打电话去单位问,就会知道他是请了假出来的,而且,已经超天数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这趟可以成功截到盛家的女儿,所谓的工作都纯粹是个屁了,要不要都无所谓。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秦守成,他昨晚多喝了几杯,早早睡了,现在眼睛里还泛血丝,他过来在对面坐下,顺手拿过秦守业的茶杯咕噜了几口:“昨晚睡的早,今天才听说苗苗来了,在吗?怎么没见到?”
“一大早就去找岳峰了。”
“岳峰?”秦守成愣了一下,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岳峰是谁,“他也来了?上次他不是在敦煌吗?怎么又到古城来了?追苗苗过来的?你不是不同意他们的吗?”
秦守业有些烦躁:“现在哪还管的上这个,苗苗去找岳峰也好,真留在这儿,万一撞上我们行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秦守成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秦守业,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讥诮:“老大,走错棋了吧,说什么杀叶连成,用他的怨气撞铃,我老早说,要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怨气都能撞响盛家的铃,那盛家的女人是要忙死了。现在怎么样?叶连成死了,小夏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人是白死了,何必呢,怎么着都是一条人命,怪造孽的。”
秦守业冷冷看了秦守成一眼:“是谁告诉你,要用叶连成的怨气撞铃的?”
秦守成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你啊!”
秦守业意味深长地笑:“老二,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秦守成愣了一下,手突然有点不稳,杯子里的茶慢慢漾起来,他看了一眼秦守业,努力想表现地泰然自若,但是不奏效,好像人越慌,身体就越不听使唤,秦守业伸手过来,稳住他发抖的手,诡异地朝他笑了笑,把杯子拿过来,地上倒掉茶水,甩了甩杯口附着的茶丝,又重新从茶壶里倒了一杯。
“说我走错棋了,心里挺得意的吧。叶连成的怨气为什么没能撞铃,你以为是自己的功劳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死前,你跟他说了什么?自从老太爷那边决定杀盛夏,你的表现就越来越奇怪,当然咯,我不是说你会背弃秦家,但是一个怀有二心的人,跟个定时炸弹没两样,你以为,我会把真正重要和关键的事情,交给一个不可靠的人去做?你临阵反戈怎么办,我不就前功尽弃了?”
秦守成的脸色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