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一下,蛋蛋小朋友抱着菠萝那么大的鸵鸟蛋,牛气十足地参加了幼儿园的斗蛋比赛,斗遍幼儿园无敌手,胜利夺得了蛋大王的光荣称号。
兴奋得小脸通红啊。
回到家里,小家伙犹自爱不释手,一看妹妹宝宝正懒洋洋地趴在垫子上,蛋蛋赶紧把鸵鸟蛋抱去给宝宝看。
“妹妹,你看,这是蛋大王。”
宝宝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圆溜溜、滑溜溜的大家伙,拿小手拍了拍,像是并没有觉得多么好玩,趴在上面啃了啃,滑不溜秋,无处下嘴啊,宝宝没了兴趣。
“怎么什么都吃。”钟小荷抱起宝宝,让她坐在垫子上,拿手指点了点女儿白白嫩嫩的额头,换来小宝宝咯咯的笑声。
“对于她来说,不能吃的东西还有什么用。”
蛋蛋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小大人似的。钟小荷听得扑哧一笑,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是臧傲的口气。
蛋蛋抱着鸵鸟蛋,在垫子上打着滚玩,玩了一会儿,爬起来教妹妹:
“妹妹,叫哥哥,你会不会?哥哥——”
“咿咿……”
“不对不对,是哥哥——”
“咿呀……”
人家小宝宝还没学会叫妈妈呢,“哥哥”对人家来说难度也太大了吧。
“不是丫丫,是哥哥……”
“啊哈……”
蛋蛋手舞足蹈的越急着教,宝宝越乐呵,小手里抓着个摇铃,咿咿呀呀的可高兴了。
蛋蛋笑哈哈地在垫子上滚来滚去,宝宝不明所以,便也跟着咿咿呀呀地笑了半天,钟小荷再去看时,两个孩子都躺在垫子上,小手扳着脚丫子玩,也不知在练什么功夫。她笑了笑,转身去准备晚上的饭菜。
当天端午节,臧爸也在,钟小荷便放心让臧爸看着两个孩子玩,自己去跟保姆一起动手弄了一桌饭菜,等臧傲下班回来,一家人便收拾了热热闹闹吃饭,吃过饭玩了一会儿,钟小荷哄着宝宝睡了,刚放到小床上,陶敏打了电话来。
“小荷,你问问臧傲,刘明杨最近有没有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他们是死党,刘明扬有事臧傲肯定知道。”
这话从何说起?钟小荷就笑着问道:“怎么了?刘明杨对你,比你儿子浩浩都乖,他能干什么坏事?”
“别提了,今晚吃饭,浩浩那小子伸手一勾我下巴,你猜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说什么?”钟小荷好奇追问。
浩浩说什么了?浩浩伸手一勾妈妈的下巴,笑眯眯说了句:“小姐,陪我喝茶!”
结果,刘明杨一愣之后笑得喷了满桌饭渣子,陶敏却在一愣之后啪的一声摔了筷子。好嘛,小小的孩子他怎么会说这个?是不是你刘明杨给我在外头找小姐喝茶,让浩浩看见了?
陶敏一翻脸,刘明杨赶紧叫屈,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儿子还不是跟电视里学的!他还整天喊奥特曼变身呢,也是跟我学的?
陶敏立刻就抓着儿子追问:“浩浩,你跟谁学的?是不是跟你爸?”
结果浩浩很没义气地说,忘了在哪学的了。
钟小荷听了陶敏这一番控诉,也是很没义气地笑岔了气。
“哎呀我说陶敏,你也不想想,就算刘明杨真敢跑外头找小姐喝茶,他还能把儿子带上去见习?”
“就算不是跟他学的,他刘明杨肯定也不是个老实和尚!如今有几个臭钱了是吧?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没听说过?”陶敏凶巴巴地说,“不行,我还真得防着点。”
如今臧傲的公司顺水顺风,臧傲自己主管内部生产,对外拉关系打交道的基本都是刘明杨负责,应酬多了,结交的社会关系多了,陶敏会有这种反应,还真不能当作是她闹着玩,女人,总是容易有危机意识是吧?
不过,大学时代的爱情至今,这两人一路走来也是各种不容易,刘明杨对陶敏可谓是忠心可鉴啊,最近还盘算着要生二胎要个女儿呢,在钟小荷看来刘明杨真没有可能搞什么小动作。
“我跟你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陶敏说着发狠,“他要真敢给我来个什么fēng_liú小插曲,看我不阉了他,我给他剁吧剁吧喂二狗子。”
钟小荷扶额笑不可抑。那边刘明杨却夺过电话,笑着说道:“小荷,陶敏今晚吃太多撑了,撑得都大肝肺了,就挂了啊,我拎她出去遛遛狗去。”大肝肺,当地说人缺心眼、傻呆愣的意思。
得,他们家没养狗,这是遛老婆去了吧。这两口子性格都大大咧咧的,一对欢喜冤家。钟小荷摇摇头,笑着挂上电话。
才挂上电话,转身没走出几步,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钟小荷以为还是陶敏,接了起来,电话里就立刻响起一个烦唧唧的声音。
“姐,你跟谁打电话呀,怎么没完没了的啊?我打了这半天也打不通。”
“跟朋友打电话。”钟小荷说,“有事吗,小葵?”
“……姐,你赶紧来接我,我没地方去了。”电话那端小葵抽噎了一声说,“这黑更半夜的,我也不认得别人,你是我姐,你好歹不能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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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钟了,钟小荷只好叫上臧傲一起,开车去接小葵。按着小葵说的地方,臧傲开着车在城北绕了一圈,才在一处公交站台找到了钟小葵。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她坐在站台的长凳上,低着头,脚边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包。
臧傲停下车,小葵抬起头看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