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苦笑,无言以对。
喝了药,香墨又对我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已经昏睡三天了,那次事件并没造成其他人伤亡,除了我与皇上,别人因为分散得及时,都幸免于难。
皇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手脚上几处擦伤,后背虽然受了重创,但皇上那天恰好穿着金甲护体,所以并没大碍,他当晚就已经醒了,而我因为身体虚弱,直昏睡了三天,听香墨说,这三天里,皇上天天过来看我,甚至,晚上就睡在这里。
听到这,我脸上一阵发烫,没想到一场意外,反而增进了我们的感情,我的舞,显然也已经留住了他的目光。
这些都想过之后,我又觉得有点吃亏,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心里十分遗憾,没能亲自体会那种悸动的感觉。
“娘娘,国丈大人也来看过了,说万幸。”香墨一边说着,将空碗递给宫人。
宫女端药退下。
香墨为了掖了掖被子,又走到一旁,做这做那,脚步轻快,十分高兴的样子。
而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重新恢复了那段悲伤的记忆。
“他还说什么了?”我冷声问,放在被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国丈大人还说家里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请娘娘不用担心,还说,过些日子再来看娘娘。”香墨一口气讲完,并没察觉到我的变化。
隔了许久,我仍没应声,她这才转身看来我,我已经泪流满面。
香墨吃了一惊,连忙跑过来问我,“娘娘怎么了?奴婢哪里说错话了吗?还是伤口痛了?要不,奴婢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我咬着唇,对她摇了摇头,“不用,只是想到一些伤心的事。”
香墨看着我,顿了顿道:“娘娘,奴婢已经听说了,大家都说娘娘家里殁了位夫人,说娘娘与那位夫人感情很好。”
我心下一哂,宫里都已经传开了吗?连宫女都不再避讳……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香墨有点苦涩的笑了笑,“娘娘,人有旦夕祸福,人有悲欢离合,娘娘那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娘娘一念之差,要是您真得有什么不测的话,有多少人会跟着伤心,又有多少人乐得笑开了花,巴不得娘娘去寻短剑,那样的话,她们造的孽就没人再去理会,再去惩罚她们,让坏人逍遥自在,娘娘真得愿意看到这些吗?”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却没想到被她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在她眼下,我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见我低头不语,她也不再说下去,扶我躺下,“娘娘大病初愈,躺下休息会罢!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叫一声就行。”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她转身离去。
现在,最另我伤心的是,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没想到,出嫁前的那一面竟是我们母女的最后一面,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稍微触及往事就会落下泪来,我躲在被子里哭泣,也不知道郁诚越是怎么安葬她的。
不过,娘,女儿可以向您保证,一定不会让您白白的死去,女儿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一定会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我暗暗下定决心,紧紧握着双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已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后与皇上那里,太后娘娘带着许多嫔妃一起过来探视,感慨的说,“万幸万幸,这次的意外,你与皇上都没事,幸好没事,要不然哀家可怎么向列祖列宗交待呀!”
萧贵妃笑着道:“是呀是呀,娘娘福大命大,冥冥中有神仙相护。”
我淡淡笑了笑,“多亏皇上出手相救,臣妾只是沾了皇上的光,还请母后见谅,臣妾让母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