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白那货斜斜地靠在软榻上,凤眸半眯,单手撑腮,十足一只吃饱喝足的波斯猫。
一袭白色宽袍的裹着他修长的身形,丝绸般的乌发似乎还带着些水汽,随意地披散至腰间,不见白日里的华贵靡丽,只有纯净的白与神秘的黑,两种最简单的颜色,却让人不由地心神荡漾。
风华绝代。
恐怕唯有这个词才能形容此刻的他了吧?
慕容楚还在魂飞天外地品评男色,这时,云初白蓦然一笑,这笑容很是不同,暖如化开了冬雪的第一缕阳光,柔似春日里的一汪碧水,“臭丫头,如你所愿,就在这里,还不过来伺候?”
忽然,一个词在慕容楚的脑海里晃悠开了——色令智昏!
可感觉到他的目光轻轻柔柔地笼罩在她的身上,慕容楚全然忘了方才在脑子里演练了两遍的女子防身十八式,她似乎被蛊惑了,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
……
一个时辰后。
旺财在殿外的长廊上不安地踱来踱去,“老金,爷和那丫头怎么还没完事儿?爷身子弱,不会体力不济让那丫头瞧不起吧?”
金公公赶苍蝇似的甩了甩拂尘,“小兔崽子,你懂的什么!”
时候越长说明爷越勇猛好吧!
旺财一愣,半晌,将金公公暧、昧地打量了一通,还特意在他脐下三寸之处停了停,“老金,这事你懂啊?”
说罢,他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一个老太监,还懂这事儿?
金公公半眯缝着小眼睛,将金碧辉煌地宫苑环顾一圈,不答反问:“哼,小兔崽子,你说说这皇宫是什么地方?”
旺财不解,愣愣地摇了摇头。
皇宫老人儿金公公开讲了:“这皇宫就是个大染缸,里头装的满满都是yù_wàng,不光是对权势和荣华富贵的念想,还有这男男女女之间的情、欲。再清白的人到了这里头也得染上些颜色。”
“咱家在这里头待了大半辈子,不是咱家自夸,这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肯定比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明白!”
金公公冷笑一声,拂尘一甩,就要往旺财头上一敲。
旺财闪身,轻飘如鬼魅般地避开了,半晌,他也将这宫苑环视一圈,“你说咱们爷在这里头……”
“小兔崽子!”金公公小眼一眯,阴森森地道,“说了不该说的,可别怪咱家不讲情面!”
旺财身子一僵,赶紧好言好语道:“老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爷在屋里头要是累着了,可又了不得了不是?”
“嗯,”金公公摸了摸没毛的下巴,“你这人心眼子终于长出来了!”
见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旺财松了口气,幸亏反应快啊!否则被灭了口可了不得了。
那边,金公公已经开始吩咐小太监了:“小团子,你赶紧把库里藏的虎鞭鹿鞭拾掇拾掇炖上,等会子给爷补补!小丸子,你去备洗澡水,记得搁些解乏的草药……”
在金公公的指挥下,殿外众人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而宸光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