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慕容楚抱起金丝软枕,朝着地面就是重重地一摔,“云初白,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嗯,”云初白不为所动地抬了抬眼皮,慢条斯理地把桌上的两个青花瓷碟子一推,“来,丫头,你再把这一盘小核桃,还有这一盆瓜子剥干净。”
什么?!
“噌噌噌”,一股怒火似火山爆发般从慕容楚的心底蹿了上来,“云初白,你是猪啊!这些你吃的完么?!”
她愤愤地指着满桌子的坚果仁,这一个时辰,她没做别的事儿,就给他剥皮了!桌子底下的坚果壳都摞的像座小山了!
云初白捏了块核桃仁,自动忽略了她骂人的话,心情颇好地解释:“明儿一早,本王要用核桃露,自得先把核桃仁剥好。”
剥坚果最是费手指,慕容楚看了看已经泛红的指尖,这货实在会折腾人,让她剥了莲子、板栗、杏仁还不够,还要再剥核桃和瓜子?那她的纤纤玉指还能看吗?
“你刚才不是说,明天早晨要喝莲子汤吗?怎么这会子又成了核桃露了?”慕容楚压着火气问。
方才正是因为他要喝莲子汤,她才耐着性子剥了两碗莲子。
这位爷嘴贱,舌头倒是娇贵,他特意吩咐了,说是不喜苦涩味道,莲子苦芯要一颗一颗地剔干净。
她用上了两辈子攒出来的耐心,才把两碗莲子收拾妥当了,怎么才这一会儿的工夫,又要喝核桃露了?
“莲子汤清淡,本王想想便没甚胃口,还是核桃露香浓喜人,”云初白丝毫没有愧疚之意,“臭丫头,你别忘了,你可是发了誓的,只要爷去救那丑东西,你做什么都行。”
慕容楚理亏,气冲冲地抓起一个核桃,又顺手拿了铜夹子,“咔嚓——”
咦,这圆不溜丢的核桃怎么越看越像云初白的脑袋呢?
突然,慕容楚来了兴致——
“咔嚓”,夹断云初白的左腿;
“咔嚓”,夹断云初白的右腿;
“咔嚓”,捏断云初白的脖子……
“死丫头,吵死了!”
忽然,那个被慕容楚扔到地上的软枕“嗖”地朝她头上砸了过来。
轻松地一抬手,慕容楚就将软枕抓在了手里。
“七王爷,您既然嫌吵,那……那我去外头剥?”她强压着想痛扁他一顿的怒火,抱着软枕,笑眯眯地和他打商量。
“哼,还想找帮手?”
小心眼子被识破,慕容楚“呵呵”一笑,“爷,我手粗脚笨,这不是想找旺财他们帮帮忙嘛,人多力量大,您今儿晚上就能用上核桃露了,再说子非还等着呢!”
斜觑她一眼,云初白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啜了口茶,“怎么,怕本王言而无信?”
“不怕,不怕,七王爷您权倾天下,百官震服,您怎么会骗我一个区区小女子!”
慕容楚赶紧扬起笑脸,拍起了马屁,同时,暗暗将赵适的祖宗十八辈挨个问候了一遍,要不是他这个惹事精,她用得着在这里又卖力气又卖笑吗?
云初白也没和她计较,说起了正事:“郭冉一案,人证物证俱全,想来就是子非所为,此番,你是想让本王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