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注意到韵真由于双手被傅、用力过猛,已经失去了平衡,而那个原先扒下韵真裤子的马仔已经朝着她扑过去,试图再次把她挟为人质。

秦笑愚这时已经不敢开枪了,生怕不小心伤到韵真,他抬手就给了柳中原一枪托,把他打得昏厥过去。

随后嘴里大喝一声,一个人已经蹿了起来,在半空中一脚揣在了刚刚抓住韵真一条手臂的马仔的面门上,然后一只手迅速抓住了韵真的头发朝自己一拉,另一只手上的枪口已经朝着那个刚刚开过一枪的马仔射出了一颗子弹。

秦笑愚的整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不仅韵真,就连剩下的两个马仔都惊呆了,眼看着韵真已经被秦笑愚的一条手臂卷进了怀里,两个马仔再也顾不上昏死过去的老大了,一转身逃出了房间,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两声枪响,随着一声惨叫,其中的一个马仔好像已经被击中了。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朝着房间喊话。

秦笑愚这个时候脑子里才想起了警察,虽然还搞不清楚警察怎么会跟到这里来,并且来的这么快,可知道绝对不会是柳中原泄露了行藏,多半和韵真有关系。

“快解开我的手……”韵真靠在秦笑愚的怀里剧烈地喘息了几口着急地说道。

秦笑愚低头一看,只见韵真下面的裤子缠在脚脖子上,连站都站不稳,于是赶忙给她结着手上的绳子,一边喘息道:“那些警察可能是跟着你来的……不要让他们看出我们认识……就说是被柳中原绑架的……”

“哎呀,我不知道……你怎么办呢……你怎么办呢……”韵真急得失去了判断能力,不过,警察的突然出现,她的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了母亲祁红,似乎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母亲对自己来柳家洼一点都没有反对,说不定她把自己和韵冰当成了诱饵,再一次部署了这一次对秦笑愚和柳中原的围捕行动。

秦笑愚瞥了一眼右边的一个窗口,他刚才一直坐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动静,发现这个窗口和另一栋屋子贴的很近,窗外的那条小巷非常狭窄,几乎只能容纳一个人。

如果自己直接从窗口跳到对面那栋房子的屋顶上,也许还有逃脱的机会。不过,目前也不知道来了多少警察,也不知道屋顶上会不会有埋伏,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出口,如果从门往外冲,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从这里逃出去……对了,柳中原就交给警察……你告诉警察,就说他是杀害李明熙的凶手……”秦笑愚见韵真已经穿好了裤子,只是衬衫只剩下一个扣子,无法遮住露出来的雪白的肌肤,于是一伸手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韵真一把拉着正要转身的秦笑愚,喘息道:“你等等……我出去看看……如果警察真的包围了这里,你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只能送上一条命……也许我又办法,你等着……”

说完,伸手摸秦笑愚的脸以示安慰,然后走到门口冲外面喊道:“我是刘韵真……被柳中原绑架来的……现在已经得救了……我现在就出来……”

韵真的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一个男人大声喊道:“刘县长,你没事吧……我是孔强……”

“没事没事……”韵真说着伸手掀开了门帘,只见外面屋子里有五六个警察,每个人都双手握着手枪指着自己,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在几个人,显然都已经被击毙了。

“啊……孔所长,真的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韵真见几个警察慢慢垂下了枪口,心里一阵高兴。

孔所长虽然已经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可脸上却是一副戒备的神情,显然是担心韵真受人胁迫故意在引诱自己。

可随即一想,县长如果还控制在罪犯的手里,他们压根就没有必要引诱自己,自己的命可没有县长的值钱,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能跟自己说呢。这样想着,孔所长就慢慢走近了屋子,手里的枪却一直没有垂下来。

秦笑愚不明白韵真为什么要把一个警察叫进来,不过,她的意思好像跟这个警察很熟,不排除她想劝说这个警察放自己一条生路。

虽然他认为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但为了不让进来的警察紧张,还是把手枪放进了口袋里,等到孔所长看见他,并用手枪指着他的时候,便自觉地慢慢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反抗。

等孔所长一走进来,身后的门帘刚刚垂下来,韵真就一拉孔所长的手,低声道:“孔所长,来不及多解释了……这位就是秦笑愚,他其实是临海市公安局的卧底,专门调查政府高层的犯罪行为……现在有人想杀他灭口……我问你,外面那些警察是不是县局的刑警?”

孔所长一听,惊讶地打量了秦笑愚几眼,随即扭头对韵真说道:“我们是接到县局的通知,配合两名县局侦查员的行动……没想到我们跟踪竟是你的车……

你刚从别墅出来我们就跟上了,县局的侦查员不让我们采取行动,他已经向局里面求援了,要求援军到了之后再采取行动,不过,听见屋子里传来枪声,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冲进来了,没想到这些王八蛋持有武器,我的一个手下还受了伤……”

韵真好像嫌孔所长啰嗦,马上打断他说道:“那么这些警察都是你派出所的民警,那两个县局来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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