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逸云微微眯起眼眸,神色却别是客气的笑意,他又抱拳道,“是啊,草民才不见王爷短短半年,王爷已然今非昔比了。”
“只是不知上回子惊马的事之后。王妃她可还好?着实是草民昔时管理的疏忽。”萧逸云又道。
“听闻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浓,当真令我等艳羡啊。”霎时,便有人跟上拍马屁。
“可不是,能得王爷的青睐,着实是王妃的福气。”又一大金牙拍马屁道。
秦潇却淡淡瞅了那大金牙一眼,片刻笑道,“不敢当,能得王妃,是本王的福气。”
众人皆是愣了愣,那大金牙只觉得那一眼清清淡淡,他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只是不知萧公子最近又去了哪里游历?可否说上一说,叫诸位也长长见识。”秦潇当即坐了下来,又吩咐了众人同坐。
此楼内,布置的并不十分豪华夺目。没有艳丽的红珊瑚绿翡翠,没有金筷子琉璃杯,用的多是名贵实木的家具陈设。就连碗筷,竟也皆是象牙所制。
众人刚落左,便有清倌抚琴奏乐,袅袅娜娜若仙影霞姿,合着轻烟袅袅,竟是仿若置身天上人间。
“前几个月,刚南下去了一趟江城等地,领略了不少秀丽山水,虽没有京都等地山水的豪情落拓,但观之细微。别是秀美。”萧逸云如是道。
众人颔首,莫不赞叹,只秦潇又道,“哦?可曾见了周国主?”
众人霎时安静了,因着秦潇口中的周国主,便是与李博慕造反的陈王,因着自举旗号为周。便道了一声周国主。
萧逸云却笑了笑,别是谦和道,“一国之主,那是草民这样的人能见到的。”
“萧公子这般说辞着实客气了!您年纪轻轻,却不屑家族势力凭借己身本领坐上了踏青堂的堂主,光是这份能力,便令我等折服。”又一马屁精道。
“就是就是!萧氏一族家族势力雄厚,却从不显露,依在下愚见,恐这些年早就成了大楚,乃至天下第一富有的望族了吧?眼看这天下大乱……”先前那大金牙又道。
秦潇微微眯了眯眼,听着此言没有没有说话。
萧氏一族历来神秘。但整个大楚,乃至周边诸国皆无法离开它的影响,其名下商铺房产不计其数,甚至大楚的粮油丝绸等生意,皆无法离开它。而这萧逸云不同别人,乃是萧氏一族的嫡子。
但有一则趣闻,昔时数年前,他只带了百两银子便出了家门,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唤萧逸云,面容清秀仿若书生,一般的青年,竟会是传奇显赫之家,萧氏一族的嫡子,他却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了京都有名望的富商,且更是踏青堂的掌柜。
踏青堂不同别出,去的皆是朝中权贵,油水十足,在商界,也不知他这般小小年纪,昔时是如何说服原来的掌柜将之变卖的,总之当年,引为了一桩传奇。使得京都权贵圈子无人不知这个年少有为的青年。
到底身份悬殊,也不会有人因此高看了他,直至后来他的身份被人印证,乃是萧氏一族的嫡子,才叫人咄咄称奇。
而现下,大楚成大乱之势,各地要想扩张,便除了劳民,必然伤财,而萧氏一族,最有钱……
自然是各个巴结的对象了,可惜萧氏一族历来神秘,现下未曾那萧逸云却自动送上门来,别说是一座盈花楼,便是刀山火海,秦潇也是打定主意要来的……
尤其是方才萧逸云说到未曾见过陈王之时,那看似恭维的眼眸里流过了一丝淡淡的不屑。可见,萧逸云未必没有见那陈王,恐是没有瞧得上他吧。
当即推杯换盏,诸人边聊边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诸人皆喝的面红耳赤,有的纷纷告辞,有的索性开了个房间抱着美人睡觉去了。
而秦潇被灌得酒最多,酒量偏又是里头最差劲的……
直接醉的几乎不省人事,冯沐清红着脸庞,精神气儿尚且还足,对着鸨娘大手一挥,道,“给王爷开个房间去!”
那鸨娘年纪不过二十七八,长得亦是一副fēng_liú媚骨,她不停的朝着冯沐清放电,几乎就要贴在他的身上,道,“可需要咱们最好的姑娘服侍?”
“不用不用!王爷不喜欢这些,单开个清静些的厢房便可。”冯沐清别是不耐道。
“不喜欢?那不若我给王爷寻几个还未开过苞的,保准儿王爷满意。”那鸨娘眼眸转了转,雪白的sū_xiōng蹭了蹭冯沐清的胸膛。
那冯沐清大笑一阵,拍了拍鸨娘的翘臀,道,“这么想挣银子,不若你去陪王爷也便罢了。”
鸨娘霎时羞赧,怼了他一眼,道,“将军可真会说笑。”
话毕,又转过头朝着一个丫头冯吩咐,命人给秦潇开了个厢房,见冯沐清要走,忙追上道,“既王爷不要,将军何不寻两个?我这里的姑娘最是水灵了,您尝过了便知道。”
你若敢睡我的同行,我便回去清心坊,睡你的同行。
临行前,云笙的话还历历在耳,冯沐清霎时颤了颤身子,逃也似得奔了出去。
那鸨娘见他的神情好似见了鬼一般可怕,鄙夷了一声,道,“看样子就知道是个不举的银样镴枪头。”话毕,便摸了摸脑后的翡翠,袅袅娜娜,风姿彻骨的走了进去。
隔了约莫不过半个时辰,一身子骨看着有些单薄,但是面容异常俊俏,尤其是那一双凤眸好似会放光的俊俏青年踱步走了进去。
那鸨娘瞧了他一眼,眼睛霎时一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