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把它的手下都叫到当场,让它们来看。其中很多都认识母虎,特别是保罗和莎莎,望见其血肉模糊地死在当场,无不惊骇。高米尔环视了一下,手下小弟们都低头不语地重足而立,用尖溜溜的声音,傲气十足地道:“前一段时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虎,想在森林中称王称霸,被我察觉,便不敢在此逗留。临走之时,还杀了我两个朋友的孩子,你说可恶不可恶?”它看着保罗和莎莎,“它们是我最友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是不隔心毫无二致的,我岂能让别人不睁眼睛地胡乱来践踏?打它们的脸就是打我的脸,欺负它们就是欺负我,杀害它们的孩子就等于杀害我的孩子。这样的恶气,这样的仇恨,我不得不出头露面为它们出一出,恰巧今天被我撞到,亲自打杀在此。”众手下无不欢呼雷动,但心里却都万分恐惧。特别保罗和莎莎,一面感谢它们的大王高米尔,一面心里咚咚地敲着鼓,都不敢正眼來瞧。
最后,高米尔把保罗和莎莎留下来,对两个说:“为了给你们的孩子报仇,我把施仁打杀了。不但如此,还把它们的两个孩子也抓了来。它们杀了你们的孩子,你们就杀掉它们的孩子,这样一切都扯平了。”
保罗和莎莎对高米尔千恩万谢了一番,莎莎舞动着两只大爪子憨憨地道:“害我们孩子的是飞天虎和施人,与它们的孩子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看它们还这样小,怪可怜的……”
高米尔马上沉下脸来,觉得莎莎心太软,不成器,怒道:“自古有仇必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学得婆婆妈妈地手软了呢?难道你们的孩子就不可怜吗?它们还那么小就被人害死了啊!”用发怒的眼睛斜睖着莎莎。
一边的保罗看得清楚,马上给莎莎打圆场:“大王想想看,虽然施仁已死,可飞天虎还在。我们何不用它的两个孩子作诱饵,来引诱它上钩,那该有多好?”
高米尔砸摸了一下保罗的话,没说什么,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慈母般的胸怀能坚持多久?让你天天看着仇家的孩子,不相信心总无动于衷地一直硬不起来。它需要的是又恨又辣的人手,不是那样的也得引导驯化成那样。可转念想来,施仁已死,说不准两个小虎妞长大后就成了施仁,这不正好圆了自己的梦吗?便虚情假意地顺了两个大熊的意思,叮嘱它们一定要把两个小虎妞照顾好,有个一差二错,定不宽饶。
魔鬼料到人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便一直猫着不敢出动。而娜娜她们谷里谷外及周边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施仁和两个虎妞的影子。飞天虎经不住这般打击,一下子病倒了。
高米尔处理完了施仁,开始琢磨飞天虎来,伺机要对其下手。飞天虎存在一天,它就痛苦一天。那段历史,让它一直无法释怀,那种无法驱逐掉的阴魂不散的耻辱,总是困扰着它,粘糊着不离左右。随着大王地位的不断巩固,随着手下兄弟的不断增加,这种痛苦就一天天地长大。尽管它知道飞天虎也已经有了神功,但它还要坚持试着去涂掉那段充满耻辱、令其不堪回首和难以启齿的经历。
这天,飞天虎有些好转,觅妞寻妻心切,坚持外出,被高米尔偷偷地盯上。它迷迷糊糊地向前飞行,离山谷越来越远,恍恍惚惚地望见高米尔在前面站着,便停了下来。见其还像以前那般的瘦弱,还像以前那般的恭维自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没有丝毫的异样,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高米尔眨摸着小狐狸眼睛,贴贴呼呼地对飞天虎说:“亲爱的大王,这段时间你到哪去了,让我找的好苦?”飞天虎强打精神:“我不是什么大王,也不想当什么大王,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了。”高米尔装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我亲爱的大王,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啊?刚才我望见您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想是得了大的神通,为何越有本事越不想当大王了呢?想这林子里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种资格的了,带着我们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吧!”
今天的飞天虎早已不同以往,完全看透了高米尔这个瘦狐狸的谗佞嘴脸,这耳听那耳冒地根本没理会高米尔说什么,反而问道:“我妻子和孩子走失有几天了,你看到没有?”高米尔把小脑袋摇起来,不住点地回道:“没有,没有啊。”接着大惊小怪地道,“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走失了呢?”并不失虚情假意地关切,“那得赶紧找啊,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
飞天虎见高米尔急的搓手跺足的样子,便又说:“赶紧把那个大爪子猫交出来,它害死了遁地鼠的全家,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万万留不得……”高米尔唯唯诺诺、顺从地答应着,见飞天虎不留神,张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气,把伤病还没好的飞天虎熏了个仰面朝天。
高米尔上去扯住飞天虎,不管脑袋屁股地一通猛摔,还自言自语地吼道:“大王,谁的大王?给你个棒槌就当针,叫几声大王头都晕了。”
遭了一通“暴风骤雨”后,飞天虎毒散病消,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一声呼啸从地上飞起。高米尔见状,情知不妙,急忙逃去。
大家听了飞天虎的讲述,都有些惊讶。娜娜也把前几天遇到个瘦狐狸的事讲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有个共识,施仁和两个虎妞一定是让高米尔掠走了。从它两次的讲话来看,对大王的这个位子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