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动鱼不跳”,魔鬼听说不少孩子都被带到了大华那里,再也坐不住了。要知道,隐藏越深的那些个狐狸崽子,就越是资深大头的。高米尔与白脸狼聚起小妖,倾巢出动,来找大华。
一处野外的草地上,大华正在给狐狸崽子们驱虫。只见他坐在神椅上,小安烈与飞狮站在两旁,刚从上帝那里回来的翻江龙,帮着维持秩序。突然间起了狂风,沙石滚动,眯人二目,飞过来一件东西,把魔鬼孩子裹了去。
大华与翻江龙都起到了空中,迎住了高米尔和白脸狼一干魔兽。魔鬼望着大华,尖溜溜地叫道:“我孩子近来都老老实实,挺守规守矩的,而你却紧着往前赶,半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我要给他们讨个说法。”把手一挥,带动手下直扑而来。
高米尔眼下的这只队伍,实力相当强大,除了瘟鬼等几件法器不在手外,其他鬼头的东西,都被他与母狼掌控了起来。可无论你怎么强大,大华与翻江龙都是不死不灭之人,丝毫不惧。翻江龙的琴声一响,山盹水困,天慵地懒,万物沉乏。魔鬼等人更不用说了,东倒西歪地都有了睡意,个个捂起了耳朵,纷纷后退。
大华见机会难得,扬手打出七星,金光闪处,正中七个妖兽。白脸狼见形势不妙,忙抛出金线,裹起所有小妖,屁滚尿流地逃走。
逃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魔鬼把他孩子放出来,滚的滚,爬的爬,散落了一地。慈祥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关切地问:“伤着没有?伤着没有啊?”可不管他怎么问,那些孩子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只顾仰脖狐鸣狼叫。
“真是可恶,真是太可恶啊。”愤怒且恼恨着的高米尔,眼露凶光地一跳多高,“孩子们被耶和华那个崽子给施了法了,不会说话了,也谁都不认识了。你说怎么办,该怎么办好吧?真是可恶,真是太可恶啊……”
有两个被大华刚刚治好了的,急忙跪在魔鬼面前,其中的一个就说:“我的老祖宗啊,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啊,是不是给我们治病的那个啊?你可不要错怪了那人,他是在给我们治病。”指指身边的另一位,“他也是刚刚被治好的,可以给我证明,证明我说的话全是真的。”
“简直是在放屁,他有那么好心,还会给你们治病?”高米尔抱着对大华一贯的偏见,根本不相信两个孩子的话。
“是的,是的,您老人家也不要不相信,他说的话一点不假。我们原先也不会说人话了,被那人治好了,这会儿又同人一样,又会说人话了。”另外一个狐狸崽子搭上了腔,“我们都得了一种怪病,轻的还能说人言道人语,重的就像他们,只会发出这样的叫声。”用手指着那些个狐狸崽子,“望老祖宗大施法力,救救他们,让他们再变回原来的那个自己吧。”
狐狸崽子们虽然不会说人话了,但还是能听懂人言的,都跪倒在魔鬼的面前,长一声短一声地嚎叫起来。
魔鬼望望自己的这些个孩子,你要说是人吧,可都不会说人话了,只会狼嚎狐鸣。你要说不是人吧,可都还直立行走地人模人样。他哪有那样的本事,干乍势手却无能为力。心想,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没把事情弄清楚,就贸然行动了。把这些人不人、畜不畜的孩子搞回来,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该怎么办呢?
蚊精见魔鬼遇到坎了,为难了,便嘤嘤地道:“这些孩子,不用人说,肯定是中了瘟鬼的疫虫了。我没有那个能力,解除不掉,眼下只有找到鬼东西,夺得了他的法器,方是当务之急。”
高米尔没说什么,用求助的眼神望着白脸狼。母狼也点点头:“是的,凭我们的本事,谁都无能为力。只有找到瘟鬼,夺得了他的法器,才是唯一的法子。”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高米尔眨巴着小狐狸眼睛,溜了孩子们一眼,“再把他们放回去,耶和华孩子,不是有一副慈悲的心肠吗?不是以济世救民而自诩吗?那就让他来治好了——我想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
“这个万万使不得。”白脸狼立马反对,“就算耶和华孩子,好心一片地治好了他们的病,自由可能就没有了啊。”
“可也比这样好一些啊,最起码也是个会说人话地完整的人啊。”魔鬼说。
“要是以失去自由为代价,去换一个完整人的形体,不要也罢。”白脸狼依然反对。
“我是没法子了,那你说该怎么办吧?”魔鬼望着白脸狼。
“先把他们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再想办法弄到瘟鬼的法器。”
高米尔没法,只好依计,把狐狸崽子们藏进大山里。又把犯有同种病症的孩子,也都带到了这里,等着统一进行医治。
蟾蜍精与黄蜂精两个,挖空了心思,大费周章地得到了两件心心爱爱的东西。可偷来的锣鼓打不得,害怕被人家发现了再讨回去。就如同穿上了一身偷来的名牌服装,不敢在大街上露面,只能在深夜没人的山中行走一样。那种没地方炫耀,同时也没人羡慕的悲苦感,把两个折磨得死去活来。
黄蜂精建议,要到外面看看她们所施计划的效果,瘟魔也怀着同样心情地想出去看一看,蟾蜍精毫无意义,爽快地跟了出来。三个见所施疫虫的魔鬼孩子,都不见了,心里欢喜,高高兴兴地返回到海域。不想被魔鬼手下看到,暴漏了行踪。
高米尔心想,翻来找去地,原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