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恶性竞争,虞进早就一肚子火,说话还那样歹毒,这些人,就不能惯着。
既然那么喜欢打脸,虞进决定满足他。
这么激烈的反应,也有心中愧疚,对吴家表示不周,亡羊补牢的意思。
陈大夫被虞进扇了二巴,被打得眼冒金星,虞进一通拳脚也把他得找不着北,当他被徒弟扶起来时,鼻青脸种、说话漏风,两只眼都黑了一圈,就像大熊猫一样。
“打,给我往死里打。”陈大夫张口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气羞成怒地说。
一声令下,几个徒弟、伙计马上拿着棍子冲上去,准备找虞进晦气,就是那二个“病患”也加上行列。
“虞进,快,你快走。”吴萱急得小脸都红了,拉着虞进要往屋里拉。
“贤侄,你先走。”吴夫人拿着扫帚一下子挡在虞进面前。
对吴夫人来说,虞进不仅是客,还是自己人,他揍人,也是为了自己出气,十八岁就做了六品官,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可不能在这里出了事。
要是虞进出了事,女儿怎么办?
冲在最前面是两个闹事的“病患”,他们受雇于陈大夫,尽可能贬低吴氏医馆的声誉,看到金主被打,有心讨好,心想对付一个小书生还有二个老人家不是问题,听到动手,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陈大夫不仅出手大方,他有个儿子在兵马司里当史目,这是一个小头目,三人正是的西城兵马司的管辖范围混饭吃,官差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哪能不想办法讨好?
选择站了出来,虞进哪能让这一个妇人保护自己,看到几个人咬牙切齿地冲上来,大声叫道:“没听到吗,打!”
虞进一出手。邓勇早就作好了准备,这边语音刚落,那边马上就动了。
两个病患只觉眼前一花,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面带狞笑的彪形大汉。还没想明白怎么出现的时候,突然腹中一痛,原来邓勇的拳头已到,左右出拳,一拳一个。只是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二个。
刚刚放倒二人,一个拳头突然对着邓勇的脸面挥过来,眼看就要打中了,邓勇不慌不忙把头一偏,整个人就像灵巧的猴子一样转身,只是一招就以背贴近挥拳的伙计,一贴近,一手捉住那招式使老的拳头,以两脚为轴,以肩为杠杆。一声轻叱,腰部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背摔又放倒一个。
也就转眼的功夫,邓勇就放倒三个,还剩三个,邓勇拳打脚扫,连武器都不用出,不到半刻钟就把几名来势汹汹的帮凶打倒在地。
“贤...贤侄,没,没事吧。”吴大夫看着地上受伤的人。面色有些发白地说。
人离乡贱,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虞进突然发难,还没等吴大夫反应过来。人就躺了一地。
就是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虞进给了他一个从容的笑容:“教训几个小混混,能有什么事?”
吴夫人小声说:“他们有陈史目撑腰,那陈吏目是西城兵马司的官,我们这里就归西城兵马司管。”
“伯母,不要紧张,什么狗屁吏目撑腰。我还有皇上撑腰呢,西城兵马司,就是他们指挥使来了,也得看我脸色。”
西城兵马司,老熟人啊,记得以前的指挥使是关永强,不知现在还是不是他。
现在虞进不怕事,就怕事不大。
虞进刚说完,一旁的吴大夫就冲了出去,对着还没回过神的陈大夫一拳打去,这拳正中门面,陈大夫猝不及防之下,一拳被打倒在地,吴大夫得势不饶人,一下子坐在陈大夫身上,劈头盖脸就打:
“该死陈亮,竟然坏我生意。”
“这拳是你坏我生意的。”
“这拳是你坏我名声的。”
“这拳是你骂我的。”
“这拳是你骂我夫人女儿的,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这拳是...不管了,反正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揍你很久了。”
吴大夫好像突然开启疯狂模式,不由分说,对着的陈大夫就打,还是邓勇怕他打出人命,用力才把他拉开。
把人拉开时,吴大夫嘴里还有碎布,那是他发狠咬陈大夫的。
老实人发起恨来,战斗力也可怕。
“当家的,你没事吧?”
“爹,你没事吧?”
吴夫人和吴萱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一人拉着一个衣袖,一脸焦急地问道。
“没事,这陈老狗,骂我没关系,还骂我夫人和宝贝女儿,不打他这邪火下不去。”这时的吴大夫,一改以前颓废的作风,好像圣斗士附身。
“当家的”吴夫人好像转性一样,一脸温柔地说:“晚上给你做几个好菜好好犒劳你。”
虞进的脸抽了抽,最后什么也没说。
自己这老丈人,极品啊,前面就像刚刚嫁入的小媳妇一样百般忍让,稍稍得势,马上病猫变老虎。
分明是听到自己说,就是西城兵马司指挥使来也不怕,于是这老货一下子肥了胆,狐假虎威,把老拳挥向死对头。
这么老实胆小的人,突然表现出霸气的一面,说明平日受得气太多,一旦找个机会,便爆发了。
对这位未来老丈人的人品,虞进还是信得过的,虽说有点贪财好色,但医术还是不错的,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好风闻。
“让开,让开”
“西城兵马司办事,无关者速速让路。”
突然间,传来马匹的嘶叫声还有叱喝声,路人纷纷退让,听声音,是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