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牧然躺在旁侧的休息室里,
“你们俩真没发生关系呐?”牧然问。
“没有啊,要不怎么回来这里。”她解释。
“呦呵,看这语气,是有些小失望了呗,话说你们家老傅是不是有病啊,明明外面有女人不碰,却非要拉上你,拉上你倒也算了,也不碰,就抱着,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最后牧然终是倒出了一直想说的话,笑的匪夷所思。
秦又也斐然,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在发/情期还一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傅绍燊一直叫一个名字,囡囡,你听过富人区里有谁的乳名叫这个的么?”
“囡囡不是那家甜品店么,他喊什么?”咬着消毒液的木屑,牧然挑眉。
“囡囡你没有死,囡囡你不爱我了吗?絮絮叨叨这些,我也是只是听了个大概。”秦又回忆起刚才男人说的话。
“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除了那家甜品店,好像在哪见到过,就是想不起了。”
“会不会是你小时候的乳名啊。”想不出来,牧然就调戏着秦又。
怎么可能,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陷入沉思的秦又摇头,牧然确是跳下了床,拍拍手,“算了,纠结这个干什么,等明天傅绍燊醒了之后,你问他不就行了。”
“他也脱离了危险,我该回去了。”
“你不住这里么?”秦又下床要送她。
“酒店还有个肌肉男等着姐姐,一夜良宵,我可不舍得浪费,别下地了,怪凉的。”
廖牧然像是踩着风火轮的挪吒,闪的速度极快。
秦又脚沾在地上片刻,确实挺凉的,赶紧缩回被窝,暖和暖和,可隔壁的傅绍燊她又放心不下,最后只好抱着被褥子睡在了他病房里的另一张空闲的床上。
抚摸男人的额头,体温正常,看来高烧是退了,才安心睡下。
翌日。
折腾一晚上的她睡得有点抻时,几丝和和徐徐的晨曦洒进来时,她感受着那暖和的热度,正想再窝一窝,谁知——
‘哐嘡’一声,惊得她腾地一下坐起。
睡眼惺忪,意识模糊,看着男人泄愤踩着都已经碎的十分彻底的白瓷花瓶。
疑惑问道,“傅绍燊,你在干什么?”
谁知他不回答,反倒踩的更凶,那咯吱咯吱的声响别提有多揪心。
“傅绍燊,你够了,身体还很虚弱呢,上床休息。”她有点呵斥的意味。
傅绍燊将手放在病服里缝的高高的兜子,平时插惯了裤兜子,现在因为缠着绷带,这次的病服造型却显得滑稽可笑,像个讨饭的孙猴子。
“秦又,谁允许你给我穿这么丑的病服。”
“谁又允许你给我盖着么难看的棉被。”
“还有,谁给你的权利,给我下药!”
男人一脸憔悴惨白的面庞沐浴在晨曦中,愤愤然,对于她昨个的诸多不满进行控诉,其实前两个都是可以控制的外力因素,只有最后一个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罪责。
却被他说得风轻云淡,稍有不慎,这个男人是会因她丧命的。
踌躇片刻,秦又露出抱歉的笑容,
“阿燊,对不起啊,昨天是我不对。”
“你哪不对了?”阴沉的傅绍燊似乎对她的一笔带过很不满意。
“我不该开了那么大个玩笑,对你的人身安全也造成了威胁。”
他气势凌人,追问,“那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因为…因为我想得到白白的抚养权。”纠结半天,她终是如实说了出来。
并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她不想撒谎。
“呵呵,你果然还和三年前一样,低廉下贱,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以前是为了得到我,现在是为了得到白白。”
“门都没有,白白是我的孩子,秦又,你休想抢走。”他语气坚硬。
秦又没有坚持,看到他脚尖处有一处被花盆刮伤了,露出一道血迹,低身要给他包扎。
傅绍燊感觉到脚丫子上是有疼痛感,没有拒绝,任凭她摆布。
长腿放在她腿
上,脸却傲娇的瞥向别处风景,就是不瞅女人。
然风景看累了,不得以转过头,脚尖有一针沙砾的疼痛,他才低下头,女人饱满圆润的额头下,认真一丝不苟的表情又入眼帘。
这女人长得是挺精致,和傅白白确实很像。
他们的鼻子,眼睛,嘴巴都有说不出的深似,就是那种倔强又透着小聪明的感觉。
有时让人怜爱,有时让人讨厌。
照理说,对于她昨晚干的坏事,他是应该生气,可也就是气了一时,就烟消云散了。
女人给他消了毒,又缠上绷带,抬首,恰好对男人深情款款的相对视,两人都下意识收回目光。
“阿燊呐,囡囡是谁的名字啊。”为了避免他们之间的尴尬,她起身收拾医用工具,漫不经心地问着。
男人柔和的目光突然一顿,寒素的深情难藏痛楚,暗暗开口,
“我初恋!”
“姜一媛?”
将?如缸盆的棉质手巾拧干,替他擦拭手臂,这俨然是对昨天她猛撞的救赎。
男人没好气,摇晃头,
“不是!”
还想问下去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谁知他已经闭上了沉沉的眼睑,躺下又要睡觉的趋势。
只能干瘪地吐吐舌头,谁知转身他有寒若冰霜地开口,
“回家,把这身衣服换了,看着憋气。”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