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一个冷眼向着蒋氏看去。
蒋氏虽有着半分瑟缩,却还是不满的将事情说了出来:“锦儿这房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如今却这样不明不白的给流掉了。这无地可查也就罢了,偏妾身听闻了老三家的这几天老往梅林跑着,都知这涟漪爱用了梅瓣上的露珠泡茶。前几天请脉还好好的孩子,如何她去了梅园,几天就没了?”
镇国侯深看了她一眼:“你有证据在手?”
“妾身没有。”蒋氏哼了一声:“妾身虽气急有鲁莽行事,可驾不住老三院中下人无理,气得妾身本就没了理智的思绪,就更加怀疑了这里有鬼。”说到这,她低了眸:“妾身为妾身的鲁莽先赔个礼,可这事儿,也很明白,分明就是有人使了暗手。”她说着的同时,眼神却向着析秋瞟来。
她认错倒是快,析秋哼笑一声。却是不等镇国侯开口立马就跪了下去,冰天雪地,那积了薄冰的院泥地,凉意很快便传到了膝盖。
明钰公主有些不满,着人想搀了她起,而析秋则一个挥手推脱了来搀之人。
跪在那里不慌不忙的说道:“大夫人要带人硬闯拿了析秋去对峙,析秋本就不怕这事,但也不能不明不白让人拿了罪。为免不公正被人使了暗手。不若我们两房人都不要插了这手,请公公派人亲自进去查看看。搜搜析秋这屋子,看看倒底有没有藏那所谓的滑胎之药!”
“你这般久的躲在里间未出屋,谁知你有没有故意销毁?”蒋氏咬牙看她,心中不服,刚要强进不让进,这会既是轻易让镇国侯着人进去搜,这如何不是一种变相打脸的节奏?
析秋抬眼看她,眼中正义禀然:“大娘不说是那通房是喝了梅花露珠茶掉的孩儿么?既是这样,那析秋一定会每天前去撒药才是,这来来回回的每天撒药,这屋中就难道没有留下点什么?府中有出入的对牌可查,亦有府医坐镇。若真是析秋所做,总会有珠丝马迹显露吧。”
见她语噎,析秋对着镇国侯磕头一下:“除却上月出府去往自已店铺,这一月以来,析秋从未派人离过府,府中门房记录公公一查便知。再来就是府中府医,析秋亦是未去过一次。还请公公明查!”未出过府,未去过府中医馆,哪来的药撒?
镇国侯深眼看她,挥手让她起了身。转首问着蒋氏:“那通房何在?”
“此时跟四媳妇在主院等着老三家的过去对峙呢!”
蒋氏虽不明他这话何意,但还是老实作答。
镇国侯轻嗯了一声:“既是流了,也就没用了。再给锦儿纳一个便是。不过一庶子,又在正室先头怀子,可见也不是个好的!”
镇国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蒋氏讶异不已,不禁低呼出声:“侯爷!”
镇国侯冷眼看她,轻哼着:“老三媳妇想来还不屑跟半个奴才子争地位!”
话落,见蒋氏脸上青白交错的同时,眼中也是明明灭灭。抬眼看去,却见镇国侯正深眼看着明钰公主。
心中一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发生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