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想喝汤!”
不请自来的扎沃斯在进门的那一刻看到正站起身的周依依,复杂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遍,而后把目光很坦然的移到蒲胥因的脸上,负手而立在门边,似乎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此时的周依依就显然局促了许多,如果扎沃斯来传话给她的内容不是蒲胥因的意思,那么就是扎沃斯在中间搞鬼,虽然不知道扎沃斯意欲何为,但冷不丁的再次见面,难免有些尴尬。
而就在这时,蒲胥因突然要说喝汤,她不慌不忙的应道:“好的,蒲先生,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她欲转身却又突然被他叫住: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她站住身子,定定的瞧着他,苍白的脸上平静如水,就连声音也是无任何的波澜,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好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而且又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忍了。
只是他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却一直在看着扎沃斯,就这个架势,周依依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蒲胥因故意把她给支开。
“好的,蒲先生,我马上去做。”
走出病房,周依依还很识趣的把门也给轻轻的带上了。
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是到美国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难得的心安,而这心安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蒲胥因在身边。
想起她的餐厅打工,住桥洞的日子,那一段时间的胆战心惊,诚惶诚恐,现在想来却还能刻骨铭心。
周依依给自己一个笑脸,她说:习惯了就好,那些磨难就当是给自己以后的人生积累经验。
迈开脚步,向医院的食堂走去。
女人的一生,有能力时可以高傲的像个女皇,没能力时可以选择做个宫女,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
病房内。
蒲胥因掀开被子的一角,挣扎着做起身,却因不小心蹭到背后的绷带,顿时疼的眉头紧皱,冷汗直流。
扎沃斯见此,连上前走了两步欲帮他;
却被蒲胥因冷冷的喝住了他的动作:“不用假惺惺,不需要。”
过了好一会,他才坐住身子,因为伤在尾椎骨上一点,所以他只能用脖子支撑着整个上身的重量。
“你心满意足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谁知扎沃斯面不改色,照样负手而立,站在病**两步开外出,昂首挺胸,:“小因啊,你在瞎扯什么,知道你受伤了,好心过来看看你,什么拜我所赐?”
“扎沃斯教授!”现在的蒲胥因除了嗤之以鼻,却也做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他要避免自己的情绪激动:“难道杀周依依的那个黑衣人不是你花钱雇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眼神直直的看着扎沃斯,等待着他的反应。
扎沃斯唇边灰白的胡子一颤,继而眼神闪烁,即使知道瞒不住,可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她莫名其妙遭人暗杀,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怀疑我做什么?小因,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老师,有的全部都是为你好的心思。”
“恐怕你的这份好我承受不了?”蒲胥因反击的轻描淡写,但却句句带刺,忽的话锋一转,又带到了主题上:“我想,我受伤的事依依不可能和你说,医院又不知道我是谁,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那黑人见阴谋没有得逞跑回去告诉你的?”
见再也瞒不住,扎沃斯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直跳,也不坐着,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病**上一副病怏怏样子的蒲胥因:“小因,既然被你知道了,那么为师也就不隐瞒了,所幸你没什么事,若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蒲胥啊!”
对于扎沃斯的供认不讳,蒲胥因显然是没有太大意外的,这都是亲眼看到,亲耳听见的事还能有假不成,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他既然提到了‘蒲胥’,那么他就说说:“说起蒲胥,我倒是想起一事来,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而你却还在向国家瞒着他已去世的消息,你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
扎沃斯既然敢向蒲胥因承认他买凶杀人的事,也料定了他一定不会揭发自己,可刚稍稍安下心来,他竟又问起了‘蒲胥’的事,顿时脑袋血气上涌,差点没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幸亏扶住了椅子,又顺势坐下身来,对上他坚定的眸子,同时语气中又藏着那么一丝无奈:
“小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完全是为了保护你,‘蒲胥’三十年前的那场实验震惊了全世界,不过虽然宣布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你是确确实实的活了下来,三十年前的实验本就引起全世界各方人士的虎视眈眈,光是我们单方面的宣布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如果今天再把‘蒲胥’去世的消息告诉给世界,难免不会引来世人对往事的旧事重提,到时候你将会陷入到怎样的境地,到现在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听完此番真诚极致的话,蒲胥因咽了咽喉咙,突然喉咙处酸涩的难受,他直视着前方,看着白墙壁,对于扎沃斯的解释其实他是信服的,可也不代表没有一点破绽在里面,这件事以后他会自己慢慢查清楚:
“就算如此,那么,你又为何派人除去周依依,据我所知,这次是你和周依依的第一次见面,她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是阻碍你科学发展的吧,而你在明知道周依依对我重要性的情况下,还痛下杀手,你到底对我安的是什么心?”
扎沃斯犀利的眼神忽的一暗,直直的把目光看向蒲胥因,有些事不管